Ⅰ 請問王陽明的心學主要講些什麼內容呢
心學,作為儒學的一門學派,最早可推溯自孟子,而北宋程顥開其端,南宋陸九淵則大啟其門徑,而與朱熹的理學分庭抗禮。至明朝,由王陽明首度提出「心學」兩字,至此心學開始有清晰而獨立的學術脈絡。心學最不同於其他儒學者,在於其強調生命活潑的靈明體驗,因此民國時期陳復開始提出「心靈儒學」做出註解。儒家的學脈自清末已經全然中斷,西學東漸的過程里,中國的聖人學問開始「哲學化」,而有新儒家的誕生。不過回歸成聖的本來面目,這才是儒家能對混亂的世局與世人能張開的貢獻。因此,陳復重新提倡心學,並書寫《盤古心經》,繼承陽明學的道統,再開「盤古心學」,創辦書院講學,教育弟子,並組織「新人道協會」,從事外王事業的奮勉,這使得心學開始有新的動能,這種心學包容儒釋道傳統三教思想,兼融新世紀思潮與印度瑪家哲學,創造出極其特殊而新穎的儒學面目,目前正在台灣發展中。
王陽明心學
無善無惡心之體,
有善有惡意之動,
知善知惡是良知,
為善去惡是格物。
良知是心之本體,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慾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我們追求的境界,它是「未發之中」,不可以善惡分,故無善無惡;當人們產生意念活動的時候,把這種意念加在事物上,這種意念就有了好惡,善惡的差別,他可以說是「已發」,事物就有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惡;良知雖然無善無惡,但卻自在地知善知惡,這是知的本體;一切學問,修養歸結到一點,就是要為善去惡,即以良知為標准,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動。
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慾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我們追求的境界。
但是有時候人的判斷會出現錯誤,也就是意之動出現了錯誤,即不能正確地分辨善和惡,把惡當作善,把善當作惡,那麼他的良知也會出現錯誤,從而格物也會誤入歧途,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因為此時的心已經被私心和物慾遮蔽了,不是天理,這時就要反諸求己。
努力使自己的心回到無善無惡的狀態。
回到無善無惡的狀態了,才能有正確的良知,才能正確的格物。
什麼是有理,只要格物致知來達到一顆沒有私心物慾的心,心中的理其實也就是世間萬物的理。
天理不是靠空談的,是靠格物致知。靠實踐,靠自省
心中有天理,無私心,就好比世間有規矩,有規律,有規矩就能丈量世間萬物的方與圓。無論有多少方和圓,無論這些方和圓的大小,都能靠格物致知揭破其規律,不然這些規律就是不正確的。 天理就在人的心中。
好多人認為心學是空談,實在是被歪曲的太厲害了,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好比孝順父母,心中有這個意念還不能算作孝,必須在實際行動中有所體現,並且在孝順父母的過程中,奉養得宜,讓父母舒適滿意,這就是實踐。表面上看這個實踐好像是在對客觀的父母進行作用,其實是對自己的本心進行作用,萬物皆在本心。這個孝順父母的天理並不是在父母身上得到的,父母也沒有教我們要我們孝順他,這是純粹發乎沒有私心物慾的良知。而且父母死後,我們的孝順之心也不因此消失。
講究名正言順是中國的特色,思想家們都想爭儒家正統的地位。朱熹為了宣揚他的思想,減少反對他的阻力,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篡改《大學》,按自己的意願進行解釋。其實他的思想跟儒家的思想有很大的背離了。
同樣聰明的王陽明的心學完全是靠批判朱子之學發展起來的,但是在剛開始他至少在表面上他也不敢和朱熹的思想分道揚鑣,因為當時的程朱理學是主流,科舉考試考的就是這些東西,為了減少阻力,他寫了幾本書,《大學古本》,說心學才是儒家的嫡傳。《朱子晚年定論》,說朱熹晚年已經逐漸象心學靠攏了,又把儒家按照自己的心學理論進行解釋。舉一個例子,當時的另一位大思想家羅欽順就對此進行了質疑,王陽明很委屈,表明了心跡說道
孟子辟楊、墨,至於「無父無君」。二子亦當時之賢者,使與孟子並世而生,未必不以之為賢。墨子「兼愛」,行仁而過耳;楊子「為我」,行義而過耳。此其為說,亦豈滅理亂常之甚,而足以眩天下哉?而其流之弊,孟子至比於禽獸夷狄,所謂「以學術殺天下後世」也。今世學術之弊,其謂之學仁而過者乎?謂之學義而過者乎?抑謂之學不仁不義而過者乎?吾不知其於洪水猛獸何如也!孟子雲:「予豈好辨哉?予不得已也!」楊墨之道塞天下,孟子之時,天下之尊信楊墨,當不下於今日之崇尚朱說,而孟子獨以一人呶呶於其間,噫,可哀矣!韓氏雲:「佛老之害,甚於楊墨。」韓愈之賢不及孟子,孟子不能救之於未壞之先,而韓愈乃欲全之於已壞之後,其亦不量其力,且見其身之危,莫之救以死也矣。嗚呼!若某者,其尤不量其力,果見其身之危,莫之救以死也矣。夫眾方嘻嘻之中,而獨出涕嗟,若舉世恬然以趨,而獨疾首蹙額以為憂,此其非病狂喪心,殆必誠有大苦者隱於其中,而非天下之至仁,其孰能察之?其為《朱子晚年定論》,蓋亦不得已而然。中間年歲早晚誠有所未考,雖不必盡出於晚年,固多出於晚年者矣。然大意在委曲調停,以明此學為重。平生於朱子之說,如神明蓍龜,一旦與之背馳,心誠有所未忍,故不得已而為此。「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蓋不忍牴牾朱子者,其本心也,不得已而與之牴牾者,道固如是,不直則道不見也。執事所謂決與朱子異者,仆敢自欺其心哉?夫道,天下之公道也,學,天下之公學也,非朱子可得而私也,非孔子可得而私也。天下之公也,公言之而已矣。故言之而是,雖異於己,乃益於己也。言之而非,雖同於己,適損於己也。益於己者,己必喜之;損於己者,己必惡之。然則某今日之論,雖或於朱子異,未必非其所喜也。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其更也,人皆仰之,而小人之過也必文。某雖不肖,固不敢以小人之心事朱子也。
在這里,王陽明已經以孟子自居了,而把朱子看作了墨子楊子一類的人物,徹底劃清了界限,在形式上都分道揚鑣了
王陽明的心學是在陸九淵宋明理學中心學基礎上進一步發揮而成就的。所以,我認為要理清王陽明心學不得不提及陸九淵和朱熹對「理」、「氣」、「心」幾個關鍵點的不同理解。
「理」的分歧。朱陸都認為理是世界萬物的終極本原。但是陸九淵藉助的是儒學天人合一的思維模式,以為「心即理」,萬事萬物皆由心而生發。「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自雜談》,其與朱熹所說的理為天地、人物存在之本是先於宇宙而存在的明顯不同。結果,朱熹主張由道問學,強調格物致知,即窮物理,強調學習知識的重要性,以為人的道德水準必將隨著知識的增長而增進。陸九淵說「明心」,要尊德性,強調為學的目的並不僅僅在於增進知識,而是為了實現道德的至高境界,因此,儒家經典的學習與研究、對外界事物的認知與把握,都不可能直接有助於實現增進道德境界的目的,因為人的本心就是道德的根源,因此只要擴大、完善人的良心結構就能實現增進道德的目的。(從當前德育範式來看,學習知識的多寡並不決定道德水準,禹三過家門而不入一心為公的公僕並沒有高深的知識,但是,知識的深淺有助於增長道德水準,不過,這是由於學習者不把學作為致知目的而作為完善德性的追求之果。朱熹本人教育思想的核心是道德教育,而這種定為方式決定了難以達到道德的較高境界。)
「氣」的分歧。陸九淵的概念中,「氣質」只是一個生理、心理意義上的問題,指的是人的一種心理或生理狀態。他認為,人的這種生理心理品性和人的社會行為之間雖有聯系,但並不是必然的、唯一的關系,即人的氣質並不能決定人的善惡賢愚,並不能決定人的做後歸宿,學能變化氣質。朱熹之氣是和理相對的概念,既指宇宙萬物生成的基礎,構成萬物的物質材料(一草一木),又指形成人物(善惡賢愚)之別的內在因素。
「心」的分歧。朱熹認為心是分為「人心」與「道心」的,道心是天理的體現,是「原於性命之王」,是義理之心,是人心的主宰;人心是氣質的表現,故而必須接受道心的主宰和統領,此即「心統性情」。陸九淵認為人心道心只是從不同方面描述心的性質狀態,如果將二者對立起來,則分明是「裂天人為二」,心是人的本質所在,是倫理本能。(朱熹覺得形而上心為道心形而下則為人心,本質還是天理決定氣的問題;陸九淵似乎認定心就是理理就是心。)
Ⅱ 王陽明為人處世「三不管」:不管人非笑不管人毀謗不管人榮辱,你怎麼看呢
王陽明的心學,是中華文明史上的一朵奇葩,是值得我們每個人為之驕傲的財富,他吹響了人性解放的號角,引領了明代末期的思想解放潮流,他的思想流傳千古,近代的康有為、孫中山等人都從其中受益匪淺。
都說“人無完人”,王陽明卻被稱為“五百年來的第一完人”。實在是因為他的學識修養與人格魅力,皆是舉世無雙,為人處世更是深具大智慧。
不管人毀謗
想起來一則文言文小故事:
父子出門,子騎驢,人誹之;父騎驢,人亦誹之;父子同驢,人人誹之;無奈,只好父子抬驢。
意思是:父子倆牽著驢進城,半路有人笑他們:真笨,有驢不騎!
父親便讓兒子騎上驢,走了不久.有人又說:真是不孝順的兒子,竟然讓自己的父親走路。
父親趕緊讓兒子下來自己騎到驢背上,誰知又有人說:真是狠心的父親,不怕把兒子累死。
父親趕緊讓兒子也騎上驢背,誰知又有人說:兩個人騎在驢上,是不是驢是借來的。
父子兩個趕快溜下驢背,把驢子四隻腳'你綁起來,用棍子扛著,在過一座橋時,驢子因為不舒服,掙扎了起來,結果掉進河裡淹死了。
若想活出自我,當學會開解自己,因為你不是人民幣,做不到讓每個人都滿意。
王陽明的一生,也伴隨諸多毀謗。特別是平定寧王叛亂之後,遭受了很多的誹謗和議論,其中很多還是來自與他共事的朝堂之人。
Ⅲ 王陽明為什麼說舜是不孝子
《傳習錄》里有如下一段記載:一對父子在興訟互控對方後,又來請明朝大儒王陽明評理。王陽明話還沒說完,父子就相抱痛哭而去。弟子好奇入內請教老師到底說了什麼,居然能讓他們這么快悔悟?王陽明說:「我告訴他們舜是世間大不孝的兒子,而瞽叟(舜父)是世間大慈愛的父親。」弟子聽了一頭霧水,王陽明解釋說:「舜常自以為大不孝,所以能孝;瞽叟常自以為大慈,所以不能慈……」 人盡皆知,舜是中國古代有名的孝子,王陽明說「舜是世間大不孝子」,乍聽之下的確讓人相當錯愕,但它指的其實是舜的「自我認知」。根據研究,人類思維的一大特點是「外向指涉性」,當事情―――特別是不好的事情發生時,我們都是先從外面―――環境或他人身上找原因,最後才會反躬自省;但即使是自我反省,也有很明顯的「正向錯覺」―――對自己的優點看得很清楚,但卻忽略自己可能的缺點,結果使得多數人缺乏自知之明。當瞽叟在後妻的挑撥下,與舜發生父子沖突時,瞽叟的反應就是如此,他把矛頭指向對方―――問題出在兒子身上;即使反躬自省,也認為自己是個「慈愛的父親」,這樣的認知當然使他對舜更加不滿,父子沖突更加厲害。但舜在面對問題時卻先反躬自省,而且認為那是因為自己「不夠孝順」引起的,在這種認知下,他對自己做了更多的要求和改善,結果不僅化解了父子沖突,而且使他成為大孝子。 一個人要想改過,必須先知道自己有過;要想精益求精,必須先認識到自己不夠精;這也正是王陽明的意思。那對父子在王陽明開導後能豁然醒悟,相抱痛哭而去,表示他們還很明理;因為有更多人即使你對他的過錯指證歷歷,他還是盛氣凌人地堅決否認:「我哪有什麼錯?」對這種缺乏自知之明、沒有絲毫自我反省能力的人,我們只能雙手一攤,離他遠一點。
Ⅳ 王陽明的到底如何理解又怎樣運用到實際生活中
知行合一
通俗的理解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這個理解雖然不能算是錯,但是只是對於「知行合一」四個字的淺顯的理解了。王陽明認為知與行本就是一體,知就是行,行就是知。比如說看見美女心裡歡喜,不是先看見美女,然後才去歡喜的;看到便便偏皺眉頭,不是先看到了,再立個皺眉頭的想法。再比如講孝,說一個人知道孝順父母,一定是他已經做出了孝順的事情,人們才會這樣認為的。就是說,知是內在的行動,行就是外的觀念。
格物致知
朱熹版」格物致知「: 萬事萬物都有天理存在,我們要努力尋找蘊含於萬事萬物中的道理,最後摸索總結出天下至理,最終成聖。說白了就是」格物窮理「
王陽明版」格物致知「: 格為正,物為事。這里的事也不是事物的事,而是意之所在,意之所發,也就是心中之事,心中之物。所以王陽明理解的格物就是」格心中之物「。王陽明認為:聖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也就是說,我們都有成為聖人的潛質。格物也就是回歸自己的內心,把自己的心中種種不正常的思想,慾望,情緒,觀念正過來。
簡言之,朱熹向外尋求天下的道,王陽明向內向自己的心尋求。
再說個額外的:存天理,去人慾。
這在近代中國應該算是被誤解最深的六個字了。
這里的"人慾」並不是指的人的慾望,而是指超出合理 、正當范圍的慾望。雖然說這個「合理」與「正當」很難界定。但是卻不難判斷的。比如說人餓了,一天吃三頓飯絕對百分百的正當,可是一頓吃個三五萬的,就不正當了。再比如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個是天經地義的,可是如果你娶一個不算,包了個二奶還覺得不過癮,再來個小三小四小五啥的,就屬於要去的那個「人慾」了。所以宋明理學家們提倡的「存天理,去人慾」是指去掉不合理的慾望,而不是所有人的慾望。
Ⅳ 求教陽明學掃盲
「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為惡是格物。」這是所謂的內「天泉證道」所容悟出的陽明四句教,是指王陽明晚年對自己一生學問宗旨高度概括和總結而成的四句話。而四有四無說論爭指由於王陽明的兩位大弟子錢德洪(緒山)與王畿(汝中、龍溪)對陽明四句教理解和看法不同而引發的一系列論說和爭辯。
錢德洪在理解過程中努力嚴守師說,力主復性功夫,所以是「四有」。而王畿則對師說提出異議,認為四句教並非究竟話頭,如果說心體無善無惡,則意、知、物皆無善無惡。若說意有善惡,則心體還有善惡在。所以是「四無」。
如果通俗的理解,你可以想做禪宗的一段公案,也就是神秀與慧能的得法偈之爭。
Ⅵ 說下你知道的最孝順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男朋友就很孝順,每到周末都會給家裡視頻,看看爸媽最近過的怎麼樣,還經常給家裡寄吃的、用的。
Ⅶ 王陽明的學說
心學,作為儒學的一門學派,最早可推溯自孟子,而北宋程顥開其端,南宋陸九淵則大啟其門徑,而與朱熹的理學分庭抗禮。至明朝,由王陽明首度提出「心學」兩字,至此心學開始有清晰而獨立的學術脈絡。心學最不同於其他儒學者,在於其強調生命活潑的靈明體驗,因此民國時期陳復開始提出「心靈儒學」做出註解。儒家的學脈自清末已經全然中斷,西學東漸的過程里,中國的聖人學問開始「哲學化」,而有新儒家的誕生。不過回歸成聖的本來面目,這才是儒家能對混亂的世局與世人能張開的貢獻。因此,陳復重新提倡心學,並書寫《盤古心經》,繼承陽明學的道統,再開「盤古心學」,創辦書院講學,教育弟子,並組織「新人道協會」,從事外王事業的奮勉,這使得心學開始有新的動能,這種心學包容儒釋道傳統三教思想,兼融新世紀思潮與印度瑪家哲學,創造出極其特殊而新穎的儒學面目,目前正在台灣發展中。
王陽明心學
無善無惡心之體,
有善有惡意之動,
知善知惡是良知,
為善去惡是格物。
良知是心之本體,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慾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我們追求的境界,它是「未發之中」,不可以善惡分,故無善無惡;當人們產生意念活動的時候,把這種意念加在事物上,這種意念就有了好惡,善惡的差別,他可以說是「已發」,事物就有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惡;良知雖然無善無惡,但卻自在地知善知惡,這是知的本體;一切學問,修養歸結到一點,就是要為善去惡,即以良知為標准,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動。
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慾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我們追求的境界。
但是有時候人的判斷會出現錯誤,也就是意之動出現了錯誤,即不能正確地分辨善和惡,把惡當作善,把善當作惡,那麼他的良知也會出現錯誤,從而格物也會誤入歧途,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因為此時的心已經被私心和物慾遮蔽了,不是天理,這時就要反諸求己。
努力使自己的心回到無善無惡的狀態。
回到無善無惡的狀態了,才能有正確的良知,才能正確的格物。
什麼是有理,只要格物致知來達到一顆沒有私心物慾的心,心中的理其實也就是世間萬物的理。
天理不是靠空談的,是靠格物致知。靠實踐,靠自省
心中有天理,無私心,就好比世間有規矩,有規律,有規矩就能丈量世間萬物的方與圓。無論有多少方和圓,無論這些方和圓的大小,都能靠格物致知揭破其規律,不然這些規律就是不正確的。 天理就在人的心中。
好多人認為心學是空談,實在是被歪曲的太厲害了,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好比孝順父母,心中有這個意念還不能算作孝,必須在實際行動中有所體現,並且在孝順父母的過程中,奉養得宜,讓父母舒適滿意,這就是實踐。表面上看這個實踐好像是在對客觀的父母進行作用,其實是對自己的本心進行作用,萬物皆在本心。這個孝順父母的天理並不是在父母身上得到的,父母也沒有教我們要我們孝順他,這是純粹發乎沒有私心物慾的良知。而且父母死後,我們的孝順之心也不因此消失。
講究名正言順是中國的特色,思想家們都想爭儒家正統的地位。朱熹為了宣揚他的思想,減少反對他的阻力,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篡改《大學》,按自己的意願進行解釋。其實他的思想跟儒家的思想有很大的背離了。
同樣聰明的王陽明的心學完全是靠批判朱子之學發展起來的,但是在剛開始他至少在表面上他也不敢和朱熹的思想分道揚鑣,因為當時的程朱理學是主流,科舉考試考的就是這些東西,為了減少阻力,他寫了幾本書,《大學古本》,說心學才是儒家的嫡傳。《朱子晚年定論》,說朱熹晚年已經逐漸象心學靠攏了,又把儒家按照自己的心學理論進行解釋。舉一個例子,當時的另一位大思想家羅欽順就對此進行了質疑,王陽明很委屈,表明了心跡說道
孟子辟楊、墨,至於「無父無君」。二子亦當時之賢者,使與孟子並世而生,未必不以之為賢。墨子「兼愛」,行仁而過耳;楊子「為我」,行義而過耳。此其為說,亦豈滅理亂常之甚,而足以眩天下哉?而其流之弊,孟子至比於禽獸夷狄,所謂「以學術殺天下後世」也。今世學術之弊,其謂之學仁而過者乎?謂之學義而過者乎?抑謂之學不仁不義而過者乎?吾不知其於洪水猛獸何如也!孟子雲:「予豈好辨哉?予不得已也!」楊墨之道塞天下,孟子之時,天下之尊信楊墨,當不下於今日之崇尚朱說,而孟子獨以一人呶呶於其間,噫,可哀矣!韓氏雲:「佛老之害,甚於楊墨。」韓愈之賢不及孟子,孟子不能救之於未壞之先,而韓愈乃欲全之於已壞之後,其亦不量其力,且見其身之危,莫之救以死也矣。嗚呼!若某者,其尤不量其力,果見其身之危,莫之救以死也矣。夫眾方嘻嘻之中,而獨出涕嗟,若舉世恬然以趨,而獨疾首蹙額以為憂,此其非病狂喪心,殆必誠有大苦者隱於其中,而非天下之至仁,其孰能察之?其為《朱子晚年定論》,蓋亦不得已而然。中間年歲早晚誠有所未考,雖不必盡出於晚年,固多出於晚年者矣。然大意在委曲調停,以明此學為重。平生於朱子之說,如神明蓍龜,一旦與之背馳,心誠有所未忍,故不得已而為此。「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蓋不忍牴牾朱子者,其本心也,不得已而與之牴牾者,道固如是,不直則道不見也。執事所謂決與朱子異者,仆敢自欺其心哉?夫道,天下之公道也,學,天下之公學也,非朱子可得而私也,非孔子可得而私也。天下之公也,公言之而已矣。故言之而是,雖異於己,乃益於己也。言之而非,雖同於己,適損於己也。益於己者,己必喜之;損於己者,己必惡之。然則某今日之論,雖或於朱子異,未必非其所喜也。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其更也,人皆仰之,而小人之過也必文。某雖不肖,固不敢以小人之心事朱子也。
在這里,王陽明已經以孟子自居了,而把朱子看作了墨子楊子一類的人物,徹底劃清了界限,在形式上都分道揚鑣了
王陽明的心學是在陸九淵宋明理學中心學基礎上進一步發揮而成就的。所以,我認為要理清王陽明心學不得不提及陸九淵和朱熹對「理」、「氣」、「心」幾個關鍵點的不同理解。
「理」的分歧。朱陸都認為理是世界萬物的終極本原。但是陸九淵藉助的是儒學天人合一的思維模式,以為「心即理」,萬事萬物皆由心而生發。「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自雜談》,其與朱熹所說的理為天地、人物存在之本是先於宇宙而存在的明顯不同。結果,朱熹主張由道問學,強調格物致知,即窮物理,強調學習知識的重要性,以為人的道德水準必將隨著知識的增長而增進。陸九淵說「明心」,要尊德性,強調為學的目的並不僅僅在於增進知識,而是為了實現道德的至高境界,因此,儒家經典的學習與研究、對外界事物的認知與把握,都不可能直接有助於實現增進道德境界的目的,因為人的本心就是道德的根源,因此只要擴大、完善人的良心結構就能實現增進道德的目的。(從當前德育範式來看,學習知識的多寡並不決定道德水準,禹三過家門而不入一心為公的公僕並沒有高深的知識,但是,知識的深淺有助於增長道德水準,不過,這是由於學習者不把學作為致知目的而作為完善德性的追求之果。朱熹本人教育思想的核心是道德教育,而這種定為方式決定了難以達到道德的較高境界。)
「氣」的分歧。陸九淵的概念中,「氣質」只是一個生理、心理意義上的問題,指的是人的一種心理或生理狀態。他認為,人的這種生理心理品性和人的社會行為之間雖有聯系,但並不是必然的、唯一的關系,即人的氣質並不能決定人的善惡賢愚,並不能決定人的做後歸宿,學能變化氣質。朱熹之氣是和理相對的概念,既指宇宙萬物生成的基礎,構成萬物的物質材料(一草一木),又指形成人物(善惡賢愚)之別的內在因素。
「心」的分歧。朱熹認為心是分為「人心」與「道心」的,道心是天理的體現,是「原於性命之王」,是義理之心,是人心的主宰;人心是氣質的表現,故而必須接受道心的主宰和統領,此即「心統性情」。陸九淵認為人心道心只是從不同方面描述心的性質狀態,如果將二者對立起來,則分明是「裂天人為二」,心是人的本質所在,是倫理本能。(朱熹覺得形而上心為道心形而下則為人心,本質還是天理決定氣的問題;陸九淵似乎認定心就是理理就是心。)
Ⅷ 怎樣體會明代王守仁的心學中提出的 無善無惡心之體 有善有惡意之動 知善知惡是良知 為善去惡
這就是說,人天生就有區別善惡的良知,這是人的本性。於是,王陽明就有了「良知」這個概念。經歷過百死千難的人生,在五十歲時提出學說宗旨「致良知」:「某於此良知之說,從百死千難中得來,不得已與人一口說盡,只恐學者得之容易,把作一種光景玩弄,不實落用功,負此知耳!」
王陽明認為,每一個人都有「良知」,應該用最恰當的「良知」去解決辦法。他大膽地否定了封建倫理道德的死框框,死架子,而允許每個人根據自己的個性,去選擇適合自己的處事方法。所以他提出社會地位低下的人就不必為自己的粗俗而自卑,粗俗也並不影響一個人勤學苦讀,去當聖人。總有一天,粗俗的人照樣會同地位高的人一起平起平做。這一點打破了封建階級的階級論,為統治者不喜。他還提出在用兵上,要在變中講求效果,他常常把「便宜八事」(最省力地辦事),「期於成功」掛在嘴上,甚至提倡重用有才乾的貪財人士。這一點打破了封建統治者的道德觀念。王陽明還特別瞧不起死守清規而不知變通的人。陽明雜著中曾記載了一件非常典型的事:補生傅鳳,因家境困難而無法養活年邁的父母和傻子弟弟,於是不顧性命日夜苦讀,因為吃不飽,再加上學業辛苦,竟然卧床不起,患了大病。要是按當時傳統儒家的思想,只講動機而不講效果,傅鳳的舉動可以說非常孝順,要受到世人的稱贊。可王陽明偏偏不欣賞,反而說他不孝順父母,如果人累病了,甚至累死了,父母弟弟又將無人供養,就算你動機再好又有什麼用?王陽明的「致良知」是王陽明一生提出的最後一個學說,是他心學體系中最成熟的部分,也是他對以前所有學說的最高概括和總結,是一種更深刻,更全面的理解。
Ⅸ 用古文說一個人只把孝順掛嘴上,卻沒有實際行動
徒言孝而無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