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老年人乳頭痛是什麼原因
建議到正規醫院的乳腺科檢查一下 有兩種可能最大 乳腺炎 乳腺增生 還有一種可能 就是乳腺癌
B. 四川災區的感人故事200字左右
堅持三天後獲救,卻在擔架上永遠睡著
●現場聲音「我只想兩夫妻和和睦睦過一輩子。」
●人物檔案陳堅,26歲
●地點四川北川
他被大預制板死死壓著,他一直堅持了70多個小時,但神志清醒,還能和救援人員聊天。四川電視台在現場直播救援他的過程,他說要回家和老婆好好過日子,說不能讓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沒爸爸,他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6個小時後,他終於被救出。但他卻在半小時後離開了人世。救援武警邊做人工呼吸邊說:「你這個『傻子』,你都堅持了這么久了……」女記者哭喊著搖著他的手:「你醒醒,你老婆還在等你回家呢!」電視台的直播主持人哭得說不出話了,節目被迫中斷……
他叫陳堅,一個在北川打工的青年,26歲;看了電視直播的觀眾,上網傳遞消息,眼淚淹沒了網路……
他自信「必有後福」
5月15日下午4點過,在綿陽重災區北川羌族自治縣,陳堅已經在廢墟下支撐了73小時。他被埋在像小山一樣的廢墟中,救援人員正在試圖一層一層地切開和鑿掉壓在他身上的預制板。半個小時內,他的頭露了出來,雖然不能動彈,但救援人員很樂觀,估計再過15分鍾就能將他救出來,因為只需要千斤頂給他頂出不到10厘米的空間就可以順利將他拉出。
但很快,救援工作陷入新的困境:陳堅腰部以下是被幾米厚的水泥板壓住的,身子根本無法被正常拉出來。救援人員必須緊急調來特殊救援工具——雙作用千斤頂,而這件工具翻越這座廢墟至少需要大半個小時。
在等待工具到來的空隙,被預制板壓得無法動彈的陳堅還饒有興致地跟記者和營救人員聊起了天,鼓勵營救他的人員堅持到底:「我不想我的小孩生下來就沒有父親。」陳堅強烈的求生慾望讓人感動,「我三天三夜沒吃過一顆糧食,只喝了點水。但是我覺得我命還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堅強得令人心痛
蹲在廢墟旁的記者不停安慰著陳堅再堅持一下,陳堅說:「說實話,頭天晚上我真的差點堅持不過去了,我很想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是我回頭又想一下,我不能失去他們。我確實不想放棄我家裡的任何一個人,所以說我要堅強。」守在一旁的消防官兵齊聲應道:「我們也不會放棄你的。」陳堅又繼續說道:「我必須要堅強,為了每一個深愛我的人,一定要頑頑強強地活下去。」陳堅一直沒有停止他的說話,他堅強得令人心痛。
他只想和妻子相守
傍晚6點21分,救援人員抬著工具朝陳堅奔來。當救援人員用雙作用千斤頂撐開一個小的縫隙後,發現陳堅腰部以下被壓住的部分情況特別復雜,有三角鐵、鋼筋、水泥塊,根本拉不動。此時的陳堅說,希望能夠跟家人通話:「我的老婆叫譚小鳳,我家是桑州的人。這輩子我沒抱太大希望,只想我們兩個和和睦睦地過一輩子就行了。」
傍晚6點半,營救工作正式展開。救援人員也匍匐在廢墟下設置機器,一旁的人員讓陳堅哼哼自己平時喜歡的歌,而他卻「一、二、三」吃力地哼起了號子,為自己、也為營救人員鼓勁。他一邊呻吟著,一邊用顫抖的聲音數著:「八、九、十……」聲音虛弱,但充滿力量。
晚上8點15分,營救人員歡聲雷動:「出來了!出來了!」此時的陳堅卻虛弱得只剩下呻吟。在瓦礫堆積如山的廢墟上,大家抬著陳堅摸黑艱難前行。「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眾人呼喊著。但在蒼茫的夜色下,滿面塵土的陳堅漸漸地不再回應眾人的呼喊……
陳堅,這個用愛和勇氣溫暖自己、鼓勵他人的男人太累了,他在廢墟下躺了近80個小時,終於迎來了救援人員,但當人們把他抬出廢墟後不久,他卻趴在擔架上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成都商報 )
「親愛的寶貝,如果你能活著,一定要記住我愛你」
搶救人員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是被垮塌下來的房子壓死的,透過那一堆廢墟的的間隙可以看到她死亡的姿勢,雙膝跪著,整個上身向前匍匐著,雙手扶著地支撐著身體,有些象古人行跪拜禮,只是身體被壓的變形了,看上去有些詭異。救援人員從廢墟的空隙伸手進去確認了她已經死亡,又在沖著廢墟喊了幾聲,用撬棍在在磚頭上敲了幾下,裡面沒有任何回應。當人群走到下一個建築物的時候,救援隊長忽然往回跑,邊跑變喊「快過來」。他又來到她的屍體前,費力的把手伸進女人的身子底下摸索,他摸了幾下高聲的喊「有人,有個孩子 ,還活著」。
經過一番努力,人們小心的把擋著她的廢墟清理開,在她的身體下面躺著她的孩子,包在一個紅色帶黃花的小被子里,大概有3、4個月大,因為母親身體庇護著,他毫發未傷,抱出來的時候,他還安靜的睡著,他熟睡的臉讓所有在場的人感到很溫暖。
隨行的醫生過來解開被子准備做些檢查,發現有一部手機塞在被子里,醫生下意識的看了下手機屏幕,發現屏幕上是一條已經寫好的簡訊「親愛的寶貝,如果你能活著,一定要記住我愛你」,看慣了生離死別的醫生卻在這一刻落淚了,手機傳遞著,每個看到簡訊的人都落淚了。
詩歌:
我心愛的寶貝 媽媽不想離開
——記5·12汶川大地震
長沙 彭靖
我心愛的寶貝 媽媽不想離開
當山搖地動那一剎
媽媽不想放開寶貝的手
我心愛的寶貝 媽媽不想離開
媽媽還沒聽到寶貝呀呀學語
媽媽還沒看到寶貝蹣跚走路
媽媽還沒為你添之新衣
媽媽還沒為你購買玩具
我心愛的寶貝呀 媽媽離開是迫不得已
最後一次親親你的額頭
最後一次撫摸你的臉蛋
最後一次喂之母乳
溫暖的母乳讓我的寶貝平安長大
我心愛的寶貝呀 媽媽離開了
媽媽會在天堂里守護著你
媽媽離開了 你不要哭泣 媽媽愛你 (湖南在線)
武警軍官刨出親人遺體後含淚繼續指揮救援
成都晚報
從5月12日到昨日,3天,對武警成都支隊二大隊副大隊長張秋紅來說,像是一個世紀。這個14年兵齡的鐵錚錚漢子,率隊解救都江堰一廢墟中的倖存者,而他的父親和嫂子就埋在這片廢墟中。虎目噙淚,十指
掘土,戰友幫助張秋紅將父親和嫂子從廢墟中刨出時,他已經沒有了眼淚,顫抖的身影依舊站在廢墟的頂部,指揮救援……
樓房垮塌 父親嫂子不幸被埋
昨日中午11時30分,都江堰市觀鳳小區巷內,一具遺體平卧在磚地上,上面蓋著厚厚的棉被,一位武警上尉跪在路基上,「爸爸,我不能送你了,請您原諒我……」上尉語音哽咽,肩膀不住抖動,身旁的數十名武警戰士忍不住哭出聲來。這名上尉就是武警成都支隊二大隊副大隊長張秋紅,逝去的老者是他的父親。
在距遺體不到200米處,是觀鳳小區34棟樓的所在地,曾經的6樓住宅,經過5月12日的地震,已變成一片廢墟。地震發生時,張秋紅的父親和嫂子都被埋在廢墟下。
「地震時我正在成都某中隊指揮訓練,當時並不了解都江堰的情況。」張秋紅雙眼通紅,眼睛盯著地面。他回憶說,由於和都江堰失去聯系,對於當時住在都江堰的父、母親、嫂子、妻子和孩子的情況一無所知,他一直在部隊戰備。直至當晚10點,支隊與都江堰中隊始終無法聯系時,支隊決定讓張秋紅前往都江堰,一是讓張秋紅看看家人的情況,二是打探都江堰中隊的情況。張秋紅冒雨打車來到都江堰觀鳳小區時,已是午夜時分,他在小區內大喊妻子的名字,雨中尋找40分鍾後,終於找到母親、妻子和6歲的女兒。此時,一家人抱作一團,張秋紅瞬間被噩耗擊中:地震發生時,他的父親和嫂子正在睡午覺,最終沒有跑出樓,被埋在廢墟下。
廢墟面前 鐵血男兒放聲大哭
「爸爸、媽媽和嫂子半年前才到都江堰,是為照顧我剛出生的女兒。」張秋紅說,他老家在湖南常德,1994年服役到成都,就在都江堰成家。去年9月左右,張秋紅的父母和嫂子一起從湖南來到都江堰,照顧即將臨產的妻子。當時,張秋紅為父母和嫂子在觀鳳小區34棟租了間套三住房。
地震發生時,張秋紅的母親恰好下樓晾衣服,眼睜睜看著住宅樓瞬間垮塌,母親大喊老伴的名字,「母親一動不動,任憑磚頭砸在身上,全身都砸傷了,她堅信爸爸沒事。」說到這兒,張秋紅虎目含淚,用力眨了眨眼,望向遠方。
由於任務在身,張秋紅12日午夜見到母親後,來不及到廢墟上看一眼,就匆匆趕往都江堰武警中隊。一個通宵,他向都江堰中隊傳達了支隊指示,回到觀鳳小區時,已經是13日清早。此時,他一個人來到掩埋父親和嫂子的廢墟前,再也忍受不住一晚的悲傷,放聲大哭。「我得堅強,在家人面前不能哭,只有撐著。」說著,張秋紅再次淚水滿眶。
十指刨土 含淚抬出父嫂遺體
13日整天,都江堰大雨滂沱,幾乎所有解救現場都無法進行營救。當日中午,武警成都支隊派張秋紅到都江堰指揮解救,解救現場就是父親、嫂子所在的觀鳳小區。眼看大雨不減,張秋紅站在廢墟前默默祈禱,整夜未眠。
14日上午,天氣終於放晴,張秋紅帶領戰士開始解救。官兵們用鐵鍬、十字鍬和鋼釺進行先期挖掘後,怕傷到廢墟下的倖存者,只能進行徒手作業,搬起一塊塊石磚、刨出一堆堆灰土,張秋紅雙手不住顫抖,「當時心裡真說不出啥滋味,著急,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但還要忍住不能往下滴。」
當日下午4時,在刨出5具遇難者遺體後,張秋紅和戰士們發現了嫂子的遺體。「她頭上傷口很多,已經沒救了。」張秋紅看著從湖南趕來的哥哥,用力咬著嘴角。廢墟下究竟有多少遇難者?還有沒有倖存者?這兩個問題,讓張秋紅不得不暫時忍住悲傷,指揮戰士繼續挖掘。
昨日上午11時,在成功解救出一名倖存老者、轉移10具遇難者遺體後,張秋紅沾滿灰土的雙手摸到了一片衣角,他本能地一愣,這片熟悉的衣角,瞬間模糊他的視線,「爸爸!」我當時就肯定是他,他和五六名戰士用手刨出父親身旁的碎石、灰土,將父親遺體抬出廢墟。一路走,張秋紅一路灑淚。
忠孝難全 淚別父親繼續解救
昨日中午,支隊特別為張秋紅放了幾個小時假,讓他處理父親和嫂子後事。「請父親理解我,一路上,我確實無能為力,部隊任務所需,我不能陪你回湖南了。」跪在父親遺體前,張秋紅為父親上了3柱香,低頭沉默許久。
在張秋紅的眼中,父親是個特別值得尊重的人,「我現在都感覺是做噩夢一樣。」下午,張秋紅的哥哥將把父親和嫂子遺體送到新都區殯儀館火化,然後將骨灰盒帶回湖南。而張秋紅並不能親自送父親最後一程,他依舊在解救現場指揮,「廢墟里還有別人的爸爸,別人的嫂子。」本報記者 陳昊 攝影報道
無力救娃 特警失聲痛哭
新華網
特警戰士面對壓在廢墟中的孩子們束手無策,放聲大哭。
救援人員的腳步聲剛停留在廢墟前,10多個孩子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叔叔,救我……」緊接著,哭聲傳出一片。北川縣中學、幼兒園,曲山小學的廢墟中,總會傳出這樣的叫聲和哭聲,一直揪扯著人們的心
。14日,記者徒步22公里進入綿陽市北川縣,記者一直因自己的力量單薄而自責,為孩子們那一陣陣稚嫩的揪心呼救聲而落淚……
特警:無能為力放聲大哭
兩天來,這些困在廢墟下的孩子們已經見到了多名救援人員,除了家長、當地村民、救援人員外,也見到了來自天津的特警。200名特警於13日下午6點趕到現場救援,截至14日下午2點,已經成功營救出困在北川縣縣城、景家村、苦竹壩水庫、電站等地的400餘名被困人員。然而,卻因為手上的施救工具只有鐵鍬和鋼釺而無能為力。
特警們對壓在廢墟中求救的孩子束手無策,他們不敢亂撬樓板,擔心整幢樓垮塌下來;也不敢採取粗魯方式實施救援。特警們無能為力,他們在安慰孩子的時候落淚了,在走出操場的時候放聲大哭。
千秋老師用生命庇護4名學生 感動千秋
5月12日,山搖地動、天花板砸下來的瞬間,四川省綿竹市漢旺鎮東汽中學教導主任譚千秋老師,在教學樓坍塌之際,用自己的身體護住4個學生,孩子最終獲救,他卻獻出了自己51歲的生命……
地震時男同學要堅強女同學要堅韌
2008年5月12日下午,綿竹市漢旺鎮東汽中學。1點50分,譚千秋老師夾著政治課本走進了高三(1)班開始給孩子們上課。14時28分,教室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同學們的尖叫聲劃破校園的寧靜——地震了!
譚千秋大喊:「同學們,地震了,快跟著我往樓下跑!」同學們在他的指揮下,沿著樓梯蜂擁而下。這時,有學生喊:「教室里還有幾個人!」譚千秋一聽,立即轉身從三樓返回四樓。這時,他看到高二(1)班教室里,劉紅麗等4個學生正嚇得直哭,不知所措,連忙沖著他們大喊:「不要哭了,快跟著我下樓!」
就在此時,已經被劇烈震動搖了約1分鍾的大樓中間突然裂開一條長長的縫,樓體剎那間裂成兩半,而這道裂縫,正好在樓梯邊,逃生的路被堵死了!譚千秋見狀,急忙叫孩子們躲到課桌下面。
由於太驚慌了,孩子們躲進桌子下時,將課桌擠翻了。隨著震動,水泥天花板發出可怕的「嘎嘎」聲,眼看就要砸向孩子們的頭頂,譚千秋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扶正課桌,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孩子們。就在這時,水泥預制板塌了下來,砸在譚千秋的身上……「不要喊,也不要哭!哭喊只會增添恐怖!」不知過了多久,劉紅麗聽到了譚千秋老師夢囈般的聲音,「不要哭,男同學要堅強,女同學要堅韌!」譚千秋說,堅強、堅持,是成功獲救的基本條件,在無法自救的情況下,保存體力等待救援是最佳且唯一的求生之道。聽了譚老師的話,孩子們不再哭喊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被深埋在廢墟中的譚千秋和4個學生努力地堅持著。從絕望和恐懼中漸漸平靜下來的劉紅麗這才發現,譚老師用手臂護著他們,課桌沒有倒,水泥板和爛磚沒有傷到他們,但譚老師的手卻被壓住了。幸運的是,兩個水泥板呈三角形擠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譚老師才能夠跟他們說話,給他們打氣。
廢墟中 如果有意外這就是最後一課
譚老師就要虛脫了,他很困,很渴。擔心自己失去知覺後學生們更恐懼,他努力堅持著!堅持著!
就在這時,又一次餘震發生了,劉紅麗的大腿被一塊突然擠過來的尖利物品刺破了,很疼,她驚叫著哭喊起來。「紅麗,紅麗,你傷得很嚴重嗎?」聽見劉紅麗的哭聲,譚千秋焦急地問道。劉紅麗心驚膽戰地說:「不是很嚴重,老師,我怕!」「不要害怕,只要傷得不嚴重,就要忍著,冷靜,堅持,就有生的希望!」
怕劉紅麗和田剛他們堅持不住,譚千秋時不時地鼓勵他們,給他們打氣。但幾個學生發現,老師的聲音越來越弱了,田剛感覺到,一股熱熱的、粘粘的液體從什麼地方流下來,滴在他的臉上。「譚老師,您受傷了啊?」譚千秋平靜地回答:「我手臂給蹭破了,受了點兒小傷,不要緊。這么大的地震哪能不受點傷呢?你們要沉住氣,保存體力,等待救援!」
譚千秋越來越虛弱了,聲音也越來越小聲。這時,劉紅麗和田剛似乎預感到了什麼,連忙問譚千秋感覺怎樣。「我沒事,就是有點困,有點渴!」譚千秋輕聲笑道,「你們都能堅持,我當然更得堅持了!」
劉紅麗說:「老師,您困的話就睡一會兒吧,睡一會精力會好些!」但譚千秋卻說,他不能睡,他要堅持,要與他們一起跟恐懼戰斗,等待救援。為了不睡著,他還讓劉紅麗、田剛他們幾個不時地叫他一聲,以趕跑「瞌睡蟲」。然而,譚千秋的精力越來越差了,聲音也漸漸聽不到了。劉紅麗和田剛哭出了聲:「老師啊,您一定要堅持啊!」見老師沒有回答,他們便用手敲擊課桌,直到老師發出聲音。
天黑了,暴雨,寒冷,殘垣斷壁不停地坍塌、斷裂……「孩子們,我沒事的,放心……」譚千秋努力地回答著,「你們要堅持!記住我的話!如果老師有什麼意外,這權當是老師給你們上的最後一課吧!」
又一次大的餘震發生了,又一塊水泥板砸向了他們,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他們再次驚慌地哭喊起來。待他們停止哭喊之後,卻突然發現,譚老師沒有安慰大家,沒有叫大家鎮靜!「譚老師!譚老師!」然而,譚老師再也沒有回答他們……
被拯救 堅持到底一定要活著走出廢墟
「同學們,別哭了,譚老師為保護我們,已經犧牲了,他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我們的生命!」哭喊了好一陣子,田剛強忍悲痛,對另外三個同學說,「譚老師讓我們堅強、堅持,我們一定要聽他的話,努力堅持,保存精力,等來援救!我們一定要活著走出廢墟,把譚老師的故事告訴天下人!千秋老師的故事一定會感動千秋!」
災情發生後,公安部消防局局長郭鐵男少將在第一時間趕到東汽中學垮塌現場,指揮搶險救人。現場的慘狀讓所有人吃驚:4層高的教學樓只剩下幾面隔牆;二樓以上的水泥板僅由斷續的細鋼條連著,齊刷刷豎著懸掛在傾頹的殘壁上;二樓以下,幾乎完全呈粉碎狀堆積;旁邊的主樓也嚴重變形,許多空洞洞的窗口外,懸著破碎的窗簾……中國地震救援隊、廣東武警某部官兵先後趕來,參與救援。
5月12日晚9時許,當救援人員挪開一塊斷裂的預制板時,他們看到了一個頭發花白、後腦內凹、被砸得血肉模糊的漢子,趴在一張已被砸得變形了的課桌上,而課桌下,是4個已經昏迷、尚有生命跡象的學生。他們連忙將孩子們救出,迅速送往臨時醫院搶救。
這4個學生,就是因譚千秋用身體保護而逃脫死神之手的劉紅麗、田剛、付強和余建,那位趴在課桌上的漢子,就是譚千秋老師。
唐山地震孤兒向四川災區捐款一億多元
中新社唐山五月十六日電 (記者 白雲水)唐山地震孤兒張祥青已將一千萬元人民幣善款送達天津紅十字會。
據介紹,張祥青是土生土長的唐山豐南人,唐山大地震遺孤。他致富後不忘回報社會,先為家鄉胥各庄養老院捐款二十多萬元,豐南治理煤河捐出兩百萬元,他還倡導成立了豐南慈善協會,被網民選為「中國最具社會責任感的民營企業家」。今年年初,中國南方遭受雨雪冰凍災害,他又捐贈了三百多萬元。
汶川大地震發生後,張祥青十分惦念那裡的地震孤兒。五月十四日在天津出差的他,將一千萬元的善款送到天津紅十字會。
張祥青表示,現在,許多和他一樣的唐山地震孤兒,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四川災區的人們,牽掛著那裡越來越多的地震孤兒。唐山汶川心相連,唐山地震孤兒願意隨時無私支援四川震區的地震孤兒,唐山人民也要與四川災區人民同舟共濟、共渡難關。
相關消息:
5月18日晚,在中宣部等部委聯合舉辦的「愛的奉獻」———2008抗震救災大型募捐活動上,天津市榮程聯合鋼鐵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張祥青夫婦捐款3000萬元。在主持人現場采訪時,張祥青當即表示再捐款7000萬元。張祥青是土生土長的唐山豐南人,唐山大地震遺孤。張祥青說:「我是32年前唐山大地震的孤兒,回報社會是我應盡的責任。」
「求求你們讓我再去救一個!」
「求求你們讓我再去救一個!」
抗震救災中,部隊官兵總是沖在最前線,用血肉之軀完成著一項項「不可能的任務」。但是面對一次次的餘震、復雜的情況,無能為力時發出的怒吼更讓我們感受到他們心中的哀痛。
《盜墓筆記》作者南派三叔博客中講述了一個真實的故事。在綿竹的一個學校,主教學樓坍塌了大半,100多個孩子被壓在了下面,消防戰士在廢墟中已經搶出了十幾個孩子和三十多具屍體。就在搶救最關鍵的時候,餘震發生,教學樓隨時可能再次坍塌,再進入廢墟救援十分危險。消防指揮下了死命令,讓鑽入廢墟的人馬上撤出,等到情況穩定後再進入。
此時,幾個剛出來的戰士大叫又發現了孩子,轉頭又要往裡鑽,坍塌發生了,一塊巨大的混凝土塊眼看就在往下陷。那幾個往裡轉的戰士馬上被其他人死死拖住,拖到了安全地帶。一個剛從廢墟中帶出了一個孩子的戰士跪下來大哭,對拖著他的人說「你們讓我再去救一個,求求你們讓我再去救一個!我還能再救一個!」
看到這個情形所有人都哭了,然而大家無計可施,隻眼睜睜的看著廢墟第二次坍塌。
24歲女護士震中不斷轉移病人最終流產
成都商報
安全轉移了病人 她卻失去了肚裡的孩子
本報訊(記者 龔雪燕 攝影報道)5月12日地震發生時,省人民醫院內分泌科24歲的護士陳曉滬,一趟又一趟背著、抬著病人,搬運氧氣罐、床、被子……。在成功轉移了病人後,她卻先兆流產
,孩子無法保住!
地震發生時,她不停轉移病人
省醫院內分泌科在第二住院大樓21樓,5月12日當天共有68名病人,其中一半是無法自行行走的重病患者。
下午2時28分,正在營養科3樓慶祝護士節的人們突然感覺整棟房屋搖晃不已,「地震了!快回科室,組織自救,轉移病人!」陳曉滬和同事急忙趕回自己所在的科室。兩天前,她才剛知道檢查結果——自己懷有身孕一個多月。
回到病房裡,陳曉滬忙著轉移病人,安慰著不知所措的家屬,讓能走的病員由家屬扶著從樓梯下去,卻忘記自己有孕在身。33床的66歲大爺黎志萬,患有腎病,全身重度水腫,整個身體被漲得透亮,估計有100多斤。而照顧他的 ,是其弟弟——63歲左腿瘸了的黎志明。
兩位老人,行動不便!陳曉滬沖進黎大爺的病房,在家屬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地將大爺背起,直往電梯跑去。由於需要疏散的病人很多,陳曉滬放下黎大爺,和同事先將一個70多歲的婆婆,連人帶床一起抬進電梯。轉過身來,她又將黎大爺推進去。
病人轉移了, 她卻失去了孩子
那時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勁。」說起當時搬運病人的情景,陳曉滬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轉移完病人後,她又和同事再次上樓為重症病人抬床,拿棉被,還將需要輸氧病人的氧氣罐抬了幾個到樓下,並迅速地為病人繼續進行治療。「所有醫務人員和我一樣,都在搬運病人、拿葯品和氧氣罐等器械,往返不知多少趟了!沒人考慮到自己的安危,我只記得那些無法自己走動病人,眼神里充滿無奈和驚恐。」
到了下午4時許,陳曉滬突然覺得自己腹部、腰部非常疼痛。醫生面帶遺憾地告訴她:「這是先兆流產!孩子恐怕沒辦法……」下午6時許,由於情況非常特殊,陳曉滬被勸回家休整。
昨日上午8時許,醫院救護壓力持續增大,不顧丈夫和父母的強力阻撓,昨日的上班時間,陳曉滬准時出現在了科室,正式恢復上班。「換成別人都會那麼做,更何況我還年輕,還有機會要小孩……」面對記者,陳曉滬淡淡地說。
四次營救失敗後,被埋老人流淚割腕吞金——
「這里危險 放棄我吧,你們去救別人!」
姓名:楊雲芬
性別:女
終年:52歲
遇難時間:2008年5月15日
遇難地點:汶川縣映秀鎮
楊雲芬努力了。四天,她扛著斷石撐了四天。同樣努力的,還有救援者。營救、失敗、再營救……顫巍巍的殘牆和懸梁下,他們不肯放棄。
第四天上午,又一次失敗後,楊雲芬突然含淚對外面的人說:「放棄我吧,你們去救別人!」之後,她用玻璃片劃破了雙腕,吞下了金戒指……
母親罹難 女嬰含乳頭得以生還
中山大學附屬東華醫院婦科醫生龔晉含淚講述救援經,講到動人處,龔晉忍不住落淚。
龔晉是一名年輕的婦科醫生,在中山大學附屬東華醫院婦科工作。5月12日剛好飛抵成都探親。5月13日,龔晉來到重災區都江堰參與救援,他在現場的身份是一名普通的志願者。三天來,他搶救近200名傷者。回憶起連續幾日的救援場景,龔晉不勝唏噓。
5月13日下午,都江堰河邊一處坍塌的民宅,數十救援人員在奮力挖掘,尋找存活的傷者。突然,一個令人震驚的場景出現在了龔晉眼前:一名年輕的媽媽雙手懷抱著一個三四個月大的嬰兒蜷縮在廢墟中,她低著頭,上衣向上掀起,已經失去了呼吸,懷里的女嬰依然愜意地含著母親的乳頭,吮吸著,紅撲撲的小臉與母親粘滿灰塵的雙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們小心地將女嬰抱起,離開母親的乳頭時,她立刻哭鬧起來。」龔晉說,看到女嬰的反應,在場者無不掩面。
「我無法想像,一個死去的媽媽還在為自己的孩子餵奶,從母親抱孩子的姿勢可以看出,她是很刻意地在保護自己的孩子,或許就是在臨死前,她把乳頭放進了女兒的嘴裡。」龔晉掩面而泣。一個三十歲的年輕小夥子,在婦產科見慣了初生的媽媽給自己孩子餵奶的場景,而此時此刻,這樣一個幸福的場景卻讓他產生無法抑制的悲慟。
5月16日,龔晉加入了廣東省第二批醫療救援隊,在綿陽周邊展開了醫療救援工作,開始以一名醫生的身份投入「戰斗」,他在現場以更加堅強的聲音去鼓勵那些傷者:放心,你們要挺住
C. 電影《人生密密縫》且用最溫柔的力量擊碎人生的羈絆。
時常覺得溫柔的人充滿力量,特別是看完電影《人生密密縫》,講述的是一位跨性別者渴望成為母親的愛與被愛的故事,是一個非常溫暖的故事。
友子和單親媽媽一直相依為命的生活,但這位媽媽時常小時在小友的生活,經常和別的男人出去鬼混很長一段時間,小友每天吃便利飯團度過。單親媽媽再一次消失了,無奈之下小友去找在書店工作的舅舅,並且暫居舅舅家。而此時舅舅已有一位特別的「女友」,那就是跨性別者倫子。
小友第一次簡單舅舅的女友倫子,看著眼前這位高大壯碩但臉上無比溫柔的倫子,以及舅舅的被收拾消銀的整整齊齊的家的時候,小友覺得訝異。很快倫子給小友准備了一桌子美食,三個人坐下來。舅舅和倫子一起雙手合十「我開動啦」,小友還在獃獃看著,這是她很久未乎飢曾看到過的場景。
晚飯後,倫子和小友一起鋪床,小友盯著倫子的胸部,倫子問她要不要摸摸看,現在是e罩杯噢,小友果斷的拒絕了。
往後的日子裡,倫子每天給小友准備非常可愛的便當,可愛到第一次小友竟然捨不得吃。
每天給小友梳頭發、整理衣服、陪著睡覺,和舅舅三個人一起出門夜餐,一起玩游戲、就像平凡的母親和幸福的一家人一樣。
小友專門跑到圖書館拿頃宴里翻閱兩性知識讀本也漸漸由鄙夷、排斥,變成了尊重、接納。
有一天小友問舅舅最愛的人是誰,舅舅說:當然是倫子,對倫子是一見鍾情,原來舅舅的母親精神失常後被送進了養老院,而倫子是養老院的護工,第一次見到倫子為母親擦拭身體的時候,舅舅覺得畫面太美竟然留下了眼淚。
得知倫子一開始是男孩子的時候,一開始不知所措到最後義無反顧的愛上倫子接受倫子。舅舅講述這些的時候眼神害羞但很堅定。 喜歡一個人能夠感受到對方溫柔的力量,很多事就再也不會顧及,只是覺得出現在眼前的人好像是自己見過最美的最溫柔的人。
但最愛倫子的其實是倫子的母親,當倫子進入中學,柔道課上和男生練習推摔動作時被扯開了上衣,他條件反射地尖叫,惹來周圍一陣鬨笑。倫子選擇拒絕一切體育課,老師請來倫子母親來學校說明情況,倫子母親並沒有責怪自己的孩子,而是回家後安靜的聽倫子講述那個真實的自己。當倫子說:自己想要胸部的時候,倫子母親抱著她說:倫子是女生呀!
過了幾天倫子放學回家後,倫子媽媽給倫子准備了一份禮物,是幾個可愛的少女胸罩,倫子小心翼翼的拿起來,倫子母親叫倫子快試試,倫子毫不猶豫就脫下校服,瘦弱的身體穿上可愛的胸罩,也許是怪怪的,但此時倫子臉上的微笑無比溫暖。
對不起啊,媽媽沒能給你生出胸部,只能給你做一副假胸先代替著。倫子母親親手做的「乳房」——毛線做套,內塞棉花,乳頭的位置還綴上了兩顆深色的點。,這是倫子第一次有了胸部,成為真正的「女孩」。 這就是母親,能夠讓孩子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成年後的倫子已經成為真正的女性,只是戶籍依然是男性。像倫子這樣的女孩當然也會有人把她當成怪物,這就是電影另一條支線。小友的同班同學小海,喜歡是男生,此時小友通過接受倫子也漸漸接受了小海。小友和倫子逛超市的時候,被小海媽媽發現,先是把小友拉倒一邊詢問小友的情況,安慰小友並且說不要和那種人混在一起,小友聽完後瘋狂的往小海媽媽身上噴洗潔精報復。
另外小海媽媽發現小海寫給男生的情書後,將其撕毀,小海回家發現後陷入深深的難過,於是拉完一段小提琴後,吞葯自殺,還好被發現及時被救回來。
兩個孩子完全不同的命運,面對那些「不普通的人」有人選擇撕毀、有人選擇用溫柔的力量感化和接受。就像倫子面對每一次的質疑,及時很惱羞成怒也會安靜下來。
倫子在憤怒的時候就會編織,讓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她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要用毛線織出108個假丁丁,然後燒掉。因為男性生殖器代表著她的煩惱,她要超渡過去的自己。超渡之後,就去把戶籍身份改成女性。
於是倫子、小友、舅舅、三個人常常一起編織,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最後編織完108根的時候,三人在海邊支起木柴,將五顏六色的假丁丁堆在一起,夜幕降臨時,倫子將它們點燃,彷彿像是說:三個人要開始的新的生活了。
倫子打算和舅舅牧男結婚並且收養小友,此時電影的高潮是小友的媽媽回來了,並且希望將小友帶回身邊。小友媽媽堅決不同意倫子收養小友,並且質問:「她生理期來時,你要怎麼教她?胸部發育時要先買哪種胸罩?你根本不懂,你一輩子當不成媽媽。」
此時小友已經對自己的媽媽惱羞成怒,她一邊用雙手毆打媽媽,一邊哭著說:「倫子煮飯給我吃,給我做可愛的便當,幫我綁可愛的發型,教我編織,陪我睡覺,為什麼你做不到?」面對質問,小友媽媽只能愧疚的跪在地上。
但最終小友還是選擇回到親生母親身邊,離開前的夜晚,倫子連夜起來給小友編織了一對假胸。倫子無法成為她的母親,但也給了她一對假胸也是寓意著母愛,就像自己的母親在年輕時給自己一對假胸一樣。
影片也許不算一個完美的結局,就像LGBT群體的生活一樣很多的不完美,但不妨礙我們變得溫柔善良。看這部電影時的共鳴在於接受包容、以及對人的溫柔,電影的每一個畫面都讓人感覺溫柔,溫柔的倫子、溫柔的牧男,河堤櫻花墜落時的溫柔、編織時候的溫柔,溫柔的人都在發光呀。
人生中有無數的羈絆,且用溫柔的力量擊碎它。
最後想問一句:怎樣才算是母親呢?
D. 留守悲歌——評《哺乳期的女人》
女人(余男飾)、旺旺(林浩飾)和旺旺爺(陶澤如飾)三個處於特殊生理周期的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而養老院中一張張因為歲月的刻錄而變得怪異的臉盡可能地用自己最真實的表露分享著三個人的喜怒哀樂。而正值哺乳期的女人、渴望父母關愛的旺旺和身患痴呆症的旺旺爺過去的經歷、現在的處境和未來的生活等留給觀眾的思考,不會因為影片的結束而結束,影片所引發的深層的普遍性存在的社會問題仍然值得認真反思。
電影《哺乳期的女人》改編自畢飛宇的同名短篇小說,講述了一個看似簡單,卻又含義深厚的故事。因為母親外出打工,旺旺自幼就與爺爺在斷橋鎮上相依為命。每當油菜花開的時候,旺爺都要帶著旺旺接媽媽,但始終沒有接到。這一年,一個臨產的女人意想不到地上了旺爺的船。看著女人給嬰兒哺乳,從來沒吃過母乳的旺旺萌發出對母愛深深的渴望,他狠狠咬了女人的乳房,而這在民風淳樸的小鎮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因此演繹出一段曠世真情。影片截取一個社會的橫斷面,簡單的故事情節,沒有復雜的人物關系,更沒有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場面。反映的主題似乎是家長里短的事情,但穿透表層往故事的深處漫溯,才發現簡單故事背後所寄寓的深刻的社會主題——留守兒童對母性和母愛的渴求,以及老人、孩子、女人三個不同年齡階段對於人性和愛的解讀。
小故事蘊涵大道理,小視角的大立意通過國產影片特有的蒙太奇的技術手段得以真切地表現。故事發生在古老的斷橋鎮,斷橋鎮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三米多寬的石巷,一條是四米多寬的夾河。三排民居就是沿著石巷和夾河改碧次第鋪排開來的,都是統一的二層閣樓,樓與樓之間幾乎沒有間隙,這樣的關系使斷橋鎮的鄰居只有「對門」和「隔壁」這兩種局面,當然,閣樓所連成的三條線並不是筆直的,它的蜿蜒程度等同於夾河的彎曲程度。斷橋鎮的石巷很安靜,從頭到尾洋溢著石頭的光芒,又干凈又安詳。夾河裡頭也是水面如鏡,那些石橋的拱形倒影就那麼靜卧在水裡頭,千百年了,身姿都龍鍾了,有小舢板過來它們就顫悠悠地讓開去,小舢板一過去它們便駝了背脊再回到原來的地方去。古老的水鄉,古樸的民風,盡管現代文明在那裡也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但世代生活在那裡的人們走出去的似乎很少回來,而留守者雖然偶爾走出去感受外面的氣息,但大多數人依然固守著先人傳承下來的思維,並用這些標准去大量著周圍的人與事,處理著各種關系。縱觀整部影片截取的場景,除了養老院,主要集中在旺旺爺孫兩個用以安身的大船上。而圍繞這兩個場景展現出來的人們的生活狀態,除了養老院中一群被子女寄居的身患不同程度疾病的老人,就是旺旺爺孫、哺乳期的女人和養老院的院長等。不同的人,不同的社會處境,不同的需求。當他們共出在社會大舞台展演自己的人生時,老人、孩子、年輕的女人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個體,而是蘊含極具普世性意義的社會符號。
旺旺,一個剛來到充滿迷亂的世界父母就遠走他鄉,與爺爺相依為命的留守兒童。當他睜開雙眼打量世界時,他所看到的除了滿臉寫滿滄桑的爺爺,只有一艘古舊的大船、金燦燦的油菜花和綠瑩瑩的河水。至於父母的容貌,對旺旺來說只是一種對自己充滿太多磁性的好奇暢想。與爺爺的朝夕相處,祖孫兩雖然彼此的交流不多,但已經心心相惜。對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而言,在哺乳期的女人沒有進入他們的生活之前,他們的世界是沒嫌鬧有陰性的,盡管有水的滋養,但永遠無法浸入骨髓。而成長在這種陽剛之氣充溢的環境中,旺旺身上表現出的更多是野性。尋常日子,旺旺除了給爺爺打打下手,更多是一個人坐在船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遠方,對待著父母核者舉的回歸。可是,無數次的望眼欲穿,在日出日落中換來只是深深的心靈灼傷。而爺爺散養似的的撫養,讓已到入學年齡的旺旺還不知道書的味道。雖然後來在鎮長的催促下爺爺把旺旺送進的學校,但野性未退的旺旺很難融入到學校的環境中。對旺旺而言,除了爺爺,他最好的玩伴就是那隻老母雞。只要有可能,老母雞就與他形影不離。也許只有以雞為樂才能消解對父母的思念,才能為自己苦澀的童年增添些許的亮色。當一位臨產的女人進入旺旺的生活,當看著女人用黝黑的乳頭把乳白的奶水送入嬰兒的口中,深藏在旺旺內心的那份渴望被喚醒。通過嬰兒,旺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過去,知道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模樣。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沒有吮吸過母親的乳頭,沒有品嘗過母親稍顯腥澀的乳汁。一幕幕女人毫不避諱的哺乳場景,一個個美好畫面的渴望,旺旺對母愛渴求的掙扎讓一個留守的孩子徹夜難眠。當得到女人的默許,乘著女人不注意旺旺狠狠地咬住了女人的乳房。這對旺旺而言是最大的幸福,但是對古老而守舊的斷橋鎮居民而言當是離經叛道的惡行。
原本是一種母性善良本能的外鑠,結果卻引發起一場軒然大波,這些是哺乳期的女人始料未及的。當一群群頭部包著紅圍巾的年輕的留守女人面帶猙獰向旺旺爺的大船投擲著一枚枚雞蛋,青黃分離的那一刻,長期留守而很少見到自己男人,內心長時間的壓抑可能得到暫時的緩解。但是喧囂瘋狂過後,獨居於家的孤獨,時時受到周圍光棍漢充滿貪婪眼神的灼燒,作為留守的女人們,她們內心更多的是凄涼。面對哺乳期女人半遮半坦的衣著,她們是無法接受的,對哺乳女人向旺旺的施與她們是無法容忍的。但是長時間獨守空房的身心煎熬,使她們只能用畸形的眼光和思維打量著這個世界和她們周圍的人和事。哺乳期的女人是不幸的,在孩子還沒有到來時,丈夫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她只能身懷六甲,帶著丈夫的骨灰去流浪;而生活在斷橋鎮的女人們更是一種悲劇的存在,保守的思想,讓她們沒有走出去的勇氣。於是,當女兒身不再完整時,她們只能獨守著大後方,聽憑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打拚。水鄉的滋潤與現實的苦澀讓她們早早地習慣了徹夜難眠的等待。這份痛苦的煎熬對別人難以啟齒,只能獨自品嘗。
斷橋鎮屬於歷史和過去,至於現在和未來,生活在這里的人們似乎看不到更多的希望。養老院中被兒女寄養的老人,除了沉浸在對過往的回憶中,對現實與未來他們只能以傻傻的痴笑面對。一群留守的老人,在他們大腦清醒的時候也許還能夠記起兒女的容貌,還能夠回憶起自己生命中值得回憶的美好東西。可是,當他們的思考能力被病魔無情地剝奪之後,他們的世界顏色變得單一。旺旺爺在孫子來到世界之後,兒子和媳婦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除了偶爾收到來自遠方的兒子的匯款單,再也沒有更多值得記掛的東西。不過,在旺旺爺的世界裡,在他神志清醒的時候,他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讓他變得可愛。一枚戒指,面對院長時的語無倫次、手足無措,表現出老人對愛的渴求。當然,這份愛,除了男女之愛,也多少暗含著留守老人對兒女之愛的渴望。
古老的斷橋鎮沐浴在現代文明之中,但不失古樸的本色。作為現代社會的縮影,那裡生活中的人們,老人、孩子和女人在傳統和現代的雙向擠壓下痛苦地掙扎著。對他們而言,沒有了物質生活之憂,他們多麼祈盼走出家門的親人們能夠走進生活,走入他們近乎乾枯的情感世界。(陳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