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孟子》原文中的一段(十萬火急!!!!!)
《孟子 梁惠王上》
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
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弒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苟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饜。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
孟子見梁惠王,王立於沼上,顧鴻雁麋鹿,曰:「賢者亦樂此乎?」
孟子對曰:「賢者而後樂此,不賢者雖有此,不樂也。《詩》雲:『經始靈台,經之營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經始勿亟,庶民子來。王在靈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鳥鶴鶴。王在靈沼,於牣魚躍。』文王以民力為台為沼。而民歡樂之,謂其台曰靈台,謂其沼曰靈沼,樂其有麋鹿魚鱉。古之人與民偕樂,故能樂也。《湯誓》曰:『時日害喪?予及女偕亡。』民欲與之偕亡,雖有台池鳥獸,豈能獨樂哉?」
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凶,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凶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
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谷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塗有餓莩而不知發;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王無罪歲,斯天下之民至焉。」
梁惠王曰:「寡人願安承教。」
孟子對曰:「殺人以梃與刃,有以異乎?」
曰:「無以異也。」
「以刃與政,有以異乎?」
曰:「無以異也。」
曰:「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飢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獸相食,且人惡之。為民父母,行政不免於率獸而食人。惡在其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無後乎!』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飢而死也?」
梁惠王曰:「晉國,天下莫強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東敗於齊,長子死焉;西喪地於秦七百里;南辱於楚。寡人恥之,願比死者一灑之,如之何則可?」
孟子對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於民,省刑罰,薄稅斂,深耕易耨。壯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長上,可使制梃以撻秦楚之堅甲利兵矣。彼奪其民時,使不得耕耨以養其父母,父母凍餓,兄弟妻子離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誰與王敵?故曰:『仁者無敵。』王請勿疑!」
孟子見梁襄王。出,語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見所畏焉。卒然問曰:『天下惡乎定?』吾對曰:『定於一。』
『孰能一之?』對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
『孰能與之?』對曰:『天下莫不與也。王知夫苗乎?七八月之間旱,則苗槁矣。天油然作雲,沛然下雨,則苗浡然興之矣。其如是,孰能御之?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殺人者也,如有不嗜殺人者,則天下之民皆引領而望之矣。誠如是也,民歸之,由水之就下,沛然誰能御之?』」
齊宣王問曰:「齊桓、晉文之事可得聞乎?」
孟子對曰:「仲尼之徒無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後世無傳焉。臣未之聞也。無以,則王乎?」
曰:「德何如,則可以王矣?」
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
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
曰:「可。」
曰:「何由知吾可也?」
曰:「臣聞之胡齕曰,王坐於堂上,有牽牛而過堂下者,王見之,曰:『牛何之?』對曰:『將以釁鍾。』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無罪而就死地。』對曰:『然則廢釁鍾與?』曰:『何可廢也?以羊易之!』不識有諸?」
曰:「有之。」
曰:「是心足以王矣。百姓皆以王為愛也,臣固知王之不忍也。」
王曰:「然。誠有百姓者。齊國雖褊小,吾何愛一牛?即不忍其觳觫,若無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
曰:「王無異於百姓之以王為愛也。以小易大,彼惡知之?王若隱其無罪而就死地,則牛羊何擇焉?」
王笑曰:「是誠何心哉?我非愛其財。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謂我愛也。」
曰:「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
王說曰:「《詩》雲:『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夫子之謂也。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於我心有戚戚焉。此心之所以合於王者,何也?」
曰:「有復於王者曰:『吾力足以舉百鈞』,而不足以舉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則王許之乎?」
曰:「否。」
「今恩足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者,獨何與?然則一羽之不舉,為不用力焉;輿薪之不見,為不用明焉,百姓之不見保,為不用恩焉。故王之不王,不為也,非不能也。」
曰:「不為者與不能者之形何以異?」
曰:「挾太山以超北海,語人曰『我不能』,是誠不能也。為長者折枝,語人曰『我不能』,是不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挾太山以超北海之類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類也。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運於掌。《詩》雲:『刑於寡妻,至於兄弟,以御於家邦。』言舉斯心加諸彼而已。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無以保妻子。古之人所以大過人者無他焉,善推其所為而已矣。今恩足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者,獨何與?權,然後知輕重;度,然後知長短。物皆然,心為甚。王請度之!抑王興甲兵,危士臣,構怨於諸侯,然後快於心與?」
王曰:「否。吾何快於是?將以求吾所大欲也。」
曰:「王之所大欲可得聞與?」王笑而不言。
曰:「為肥甘不足於口與?輕暖不足於體與?抑為采色不足視於目與?聲音不足聽於耳與?便嬖不足使令於前與?王之諸臣皆足以供之,而王豈為是哉?」
曰:「否。吾不為是也。」
曰:「然則王之所大欲可知已。欲闢土地,朝秦楚,蒞中國而撫四夷也。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猶緣木而求魚也。」
王曰:「若是其甚與?」
曰:「殆有甚焉。緣木求魚,雖不得魚,無後災。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盡心力而為之,後必有災。」
曰:「可得聞與?」
曰:「鄒人與楚人戰,則王以為孰勝?」
曰:「楚人勝。」
曰:「然則小固不可以敵大,寡固不可以敵眾,弱固不可以敵強。海內之地方千里者九,齊集有其一。以一服八,何以異於鄒敵楚哉?蓋亦反其本矣。今王發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於王之朝,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商賈皆欲藏於王之市,行旅皆欲出於王之塗,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於王。其若是,孰能御之?」
王曰:「吾惛,不能進於是矣。願夫子輔吾志,明以教我。我雖不敏,請嘗試之。」
曰:「無恆產而有恆心者,惟士為能。若民,則無恆產,因無恆心。苟無恆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已。及陷於罪,然後從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產,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死亡。然後驅而之善,故民之從之也輕。今也制民之產,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贍,奚暇治禮義哉?王欲行之,則盍反其本矣。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八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孟子 梁惠王下》
庄暴見孟子曰:「暴見於王,王語暴以好樂,暴未有以對也。曰好樂何如?」孟子曰:「王之好樂甚,則齊國其庶幾乎!」他日見於王曰:「王嘗語莊子以好樂 ,有諸?」王變乎色曰:「寡人非能好先王之樂也,直好世俗之樂耳。」曰:「王之好樂甚,則齊國其庶幾乎!今之樂,猶古之樂也。」曰:「可得聞與?」曰:「 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曰:「不若與人。」曰:「與少樂樂,與眾樂樂,孰樂?」曰:「不若與眾。」「臣請為王言樂。今王鼓樂於此,百姓聞王鍾鼓之聲, 管龠之音,舉疾首蹙額而相告曰:』吾王之好鼓樂,夫何使我至於此極也?父子不相見,兄弟妻子離散。』今王田獵於此,百姓聞王車馬之音,見羽旄之美, 舉疾首蹙額而相告曰:』吾王之好田獵,夫何使我至於此極也?父子不相見,兄弟妻子離散。』此無他,不與民同樂也。今王鼓樂於此,百姓聞王鍾鼓之聲, 管龠之音,舉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幾無疾病與,何以能鼓樂也?』今王田獵於此,百姓聞王車馬之音,見羽旄之美,舉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 』吾王庶幾無疾病與,何以能田獵也?』此無他,與民同樂也。今王與百姓同樂,則王矣。」
齊宣王問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有諸?」孟子對曰:「於傳有之。」曰:「若是其大乎?」曰:「民猶以為小也。」曰:「寡人之囿,方四十里,民猶以為大 ,何也?」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芻蕘者往焉,雉兔者往焉。與民同之,民以為小,不亦宜乎?臣始至於境,問國之大禁,然後敢入。臣聞郊關之內, 有囿方四十里,殺其麋鹿者,如殺人之罪。則是方四十里,為阱於國中,民以為大,不亦宜乎?」
齊宣王問曰:「交鄰國有道乎?」孟子對曰:「有。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是故湯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為能以小事大。故大王事獯鬻,句踐事吳。以大 事小者,樂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樂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國。詩雲:畏天之危,於時保之。」王曰:「大哉言矣!寡人有疾,寡人好勇。」對 曰:「王請無好小勇。夫撫劍疾視曰:』彼惡敢當我哉?』此匹夫之勇,敵一人者也。王請大之。詩雲: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徂莒,以篤周祜,以對於 天下。此文王之勇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書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師,惟曰其助上帝,寵之四方,有罪無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志?一人 衡行於天下,武王恥之,此武王之勇也。而武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今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民惟恐王之不好勇也。」
齊宣王見孟子於雪宮。王曰:「賢者亦有此樂乎?」孟子對曰:「有。人不得,則非其上矣。不得而非其上者,非也。為民上而不與民同樂者,亦非也。樂民 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樂以天下,憂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昔者齊景公問於晏子曰:』吾欲觀於轉附朝舞,遵海而南, 放於琅邪,吾何修而可以比於先王觀也?』晏子對曰:』善哉問也。天子適諸侯曰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諸侯朝於天子曰述職,述職者述所職也。無非事者 ,春省耕而補不足,秋省斂而助不給。夏諺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一游一豫,為諸侯度。今也不然,師行而糧食,飢者弗食,勞 者弗息,涓涓胥讒,民乃作匿,方命虐民,飲食若流,流連荒亡,為諸侯憂。從流下而忘反謂之流,從流上而忘反謂之連,從獸無厭謂之荒,樂酒無厭謂之 亡。先王無流連之樂,荒亡之行,惟君所行也。』景公說,大戒於國,出舍於郊,於是始興發補不足,召大師曰:』為我作君臣相說之樂。』蓋徵招角招是也 。其詩曰:畜君何尤。畜君者,好君也。」
齊宣王問曰:「人皆謂我毀明堂。毀諸,已乎?」孟子對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王欲行王政,則勿毀之矣。」王曰:「王政可得聞與?」對曰:「昔者文 王之治岐也,耕者九一,仕者世祿,關市譏而不征,澤梁無禁,罪人不孥。老而無妻曰鰥,老而無夫曰寡,老而無子曰獨,幼而無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窮 民而無告者,文王發政施仁,必先斯四者。詩雲:可矣富人,哀此煢獨。」王曰:「善哉言乎!」曰:「王如善之,則何為不行?」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貨 。」對曰:「昔者公劉好貨,詩雲:乃積乃倉,乃裹餱糧,於橐於囊,思戢用光,弓矢斯張,干戈戚揚,爰方啟行。故居者有積倉,行者有裹糧也,然後可以 爰方啟行。王如好貨,與百姓同之,於王何有?」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對曰:「昔者大王好色,愛厥妃。詩雲:古公檀甫,來朝走馬,率西水滸, 至於岐下,爰及姜女,聿來胥宇。當是時也,內無怨女,外無曠夫。王如好色,與百姓同之,於王何有?」
孟子謂齊宣王曰:「王之臣,有托其妻子於其友,而之楚游者,比其反也,則凍餒其妻子,則如之何?」王曰:「棄之。」曰:「士師不能治士,則如之何?」王 曰:「已之。」曰:「四境之內不治,則如之何?」王顧左右而言他。
孟子見齊宣王曰:「所謂故國者,非謂有喬木之謂也,有世臣之謂也。王無親臣矣。昔者所進,今日不知其亡也。」王曰:「吾何以識其不才而舍之?」曰:「 國君進賢,如不得已,將使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與?左右皆曰賢,未可也;諸大夫皆曰賢,未可也;國人皆曰賢,然後察之,見賢焉,然後用之。左右 皆曰不可,勿聽;諸大夫皆曰不可,勿聽;國人皆曰不可,然後察之,見不可焉,然後去之。左右皆曰可殺,勿聽;諸大夫皆曰可殺,勿聽;國人皆曰可殺 ,然後察之,見可殺焉,然後殺之。故曰國人殺之也。如此,然後可以為民父母。」
齊宣王問曰:「湯放桀,武王伐紂,有諸?」孟子對曰:「於傳有之。」曰:「臣弒其君可乎?」曰:「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 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孟子見齊宣王曰:「為巨室,則必使工師求大木,工師得大木,則王喜,以為能勝其任也。匠人斫而小之,則王怒,以為不勝其任矣。夫人幼而學之,壯而欲 行之,王曰:姑舍汝所學而從我,則何如?今有璞玉於此,雖萬鎰,必使玉人雕琢之。至於治國家,則曰姑舍汝所學而從我,則何以異於教玉人之雕琢玉哉 ?」
齊人伐燕,勝之。宣王問曰:「或謂國人勿取,或謂國人取之。以萬乘之國,伐萬乘之國,五旬而舉之。人力不至於此,不取。必有天殃。取之,何如?」孟 子對曰:「取之而燕民悅,則取之。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取之而燕民不悅,則勿取。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以萬乘之國伐萬乘之國,簞食壺漿 ,以迎王師,豈有他哉,避水火也。如水益深,如火益熱,亦運而已矣。」 齊人伐燕,取之,諸侯將謀救燕。宣王曰:「諸侯多謀伐寡人者,何以待之?」孟子對曰:「臣聞七十里為政於天下者,湯是也。未聞以千里畏人者也。書曰 :湯一征,自葛始,天下信之,東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為後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雲霓也。歸市者不止,耕者不變,誅其君而吊其 民,若時雨降,民大悅。書曰:奚我後,後來其蘇。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為將拯己於水火之中也,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若殺其父兄,繫纍其子 弟,毀其宗廟,遷其重器,如之何其可也。天下固畏齊之強也,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是動天下之兵也。王速出令,反其旄倪,止其重器,謀於燕眾,置君 而後去之,則猶可及止也。」 鄒與魯哄,穆公問曰:「吾有司死者,三十三人,而民莫之死也。誅之,則不可勝誅;不誅,則疾視其長上之死而不救。如之何則可也?」孟子對曰:「凶年 飢歲,君之民,老弱轉乎溝壑,壯者散而之四方者,幾千人矣。而君之倉廩實,府庫充,有司莫以告。是上慢而殘下也。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爾者,反 乎爾者也。夫民今而後得反之也,君無尤焉。君行仁政,斯民親其上死其長矣。」 滕文公問曰:「滕,小國也,間於齊楚,事齊乎,事楚乎?」孟子對曰:「是謀,非吾所能及也。無已,則有一焉。鑿斯池也,築斯城也,與民守之,效死而 民弗去,則是可為也。」 滕文公問曰:「齊人將築薛,吾甚恐,如之何則可?」孟子對曰:「昔者大王居豳,狄人侵之,去之岐山之下居焉,非擇而取之,不得已也。苟為善,後世子 孫必有王者矣。君子創業垂統,為可繼也,若夫成功,則天也。君如彼何哉?強為善而已矣。」 滕文公問曰:「滕,小國也,竭力以事大國,則不得免焉,如之何則可?」孟子對曰:「昔者大王居豳,狄人侵之,事之以皮幣不得免焉,事之以犬馬不得免 焉,事之以珠玉不得免焉。乃屬其耆老而告之曰:狄人之所欲者,吾土地也,吾聞之也,君子不以其所以養人者害人,二三子何患乎無君,我將去之。去豳 ,逾梁山,邑於岐山之下居焉。豳人曰:仁人也,不可失也。從之者如歸市。或曰:世守也,非身之所能為也,效死勿去。君請擇於斯二者。」 魯平公將出,嬖人臧倉者請曰:「他日君出,則必命有司所之。今乘輿已駕矣,有司未知所之,敢請。」公曰:「將見孟子。」曰:「何哉,君所為輕身以先於 匹夫者?以為賢乎?禮義由賢者出,而孟子之後喪逾前喪。君無見焉。」公曰:「諾。」樂正子入見曰:「君奚為不見孟軻也?」曰:「或告寡人曰:孟子之後喪 逾前喪。是以不往見也。」曰:「何哉,君所謂逾者?前以士,後以大夫;前以三鼎,而後以五鼎與?」曰:「否。謂棺槨衣衿之美也。」曰:「非所謂逾也,貧 富不同也。」樂正之見孟子曰:「克告於君,君為來見也,嬖人有臧倉者沮君,君是以不果來也。」曰:「行或使之,止或尼之。行止,非人所能也。吾之不遇 魯侯,天也,臧倉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 【孟子】梁 惠 王 上①(共七章)
B. 有沒有哪裡可以學美容養生培訓的啊
美容學校很多啊,這類的學校全國有很多,有學歷制的要學習一兩年,要有專門的技術培訓學校,學習時間2-3個月就可以畢業就業了。判斷這類學校好不好,可以從這幾個方面去看:
1、是不是正規學校,有沒有辦學資質、教學場地和專業的師資,
2、是不是技術教學為主,還是產品加盟類的,一般學技術就找專門的技術培訓,
3、學慣用到的用品用具是自己要購買還是學校提供,提前要問清楚,
4、後期有沒有進修等等
短期的技術培訓學校一般都是以實操為主,上手快,可以了解一下學校的辦學歷史和口碑,選擇更好的學校。
C. 中國古代四大美男是哪幾位
潘安、蘭陵王、宋玉、衛玠。
1,潘安
潘安(247年―300年),即潘岳,字安仁,河南中牟人,西晉著名文學家、政治家。
美姿儀,少以才名聞世,他性輕躁,趨於世利,與石崇等諂事賈謐,每候其出,輒望塵而拜。與石崇、陸機、劉琨、左思等並為「賈謐二十四友」,潘安為首。潘安被譽為「古代第一美男」。
2,蘭陵王
蘭陵王高長恭(541年—573年),本名高肅,族名高孝瓘,字長恭,渤海蓨縣(今河北景縣)人。北齊王朝宗室將領,神武帝高歡之孫,文襄帝高澄第四子,中國古代四大美男之一。
武平四年(573年),因言「國事即家事」,坐罪鴆死,時年三十三歲,追贈假黃鉞、太師、太尉公,謚號忠武。
3,宋玉
宋玉,字子淵(約公元前298年-約前222年),戰國時期鄢(今湖北襄陽宜城)人,生於屈原之後,是屈原弟子,曾事楚頃襄王。
因父子矛盾而出走楚國 ,戰國末期辭賦家,平生酷愛辭賦,既懂音樂亦善於寫文章,曾事楚頃襄王, 是繼屈原之後又一偉大的辭賦家,與同時代的唐勒、景差齊名。
4,衛玠
衛玠(286年—312年6月20日),字叔寶,河東安邑(今山西夏縣北)人,曹魏尚書衛覬曾孫、太保衛瓘之孫。晉朝玄學家、官員,中國古代四大美男之一。
衛玠是魏晉之際繼何晏、王弼之後的著名清談名士和玄學家,官至太子洗馬。永嘉四年(310年),遷移南方。 永嘉六年(312年),衛玠去世,時年二十七歲,葬於南昌,後遷葬江寧。
(3)高唐七悅美容養生在哪裡擴展閱讀:
《世說新語》中記載,潘安每次出去遊玩,都會有大批少女追著他。追著潘安的一批批少女又是給他獻花,又是給他獻果。潘安每次回家,都能夠滿載而歸,這就是「擲果盈車」這個典故的由來。
雖說有那麼多美女成天追著他,潘安卻一點都不為所動。在對待妻子這一點上,潘安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好丈夫。潘安的妻子出身名門望族,比潘安家的門第要高,兩人算不上門當戶對。
因為潘安既是美男又是才子,潘安的妻子倒也願意下嫁給他。潘安對他老婆是痴情得很,非但老婆在世的時候絕不出去拈花惹草,老婆死後,他還念念不忘。在妻子過世了一年之後,他寫了三首《悼亡詩》。
在中國文學史上,這三首《悼亡詩》是具有開創意義的。因為當時婦女的地位很低,在潘安的《悼亡詩》之前,幾乎沒有出現過懷念妻子的作品。潘安的文章也寫得很好,喜歡寫哀誄之文,可以說是個憂郁的美男作家。
潘安的長相是沒得說,也算得上是個感情專一的好丈夫,但他的人生道路卻並不像他的外貌一樣令人欣羨,反而帶有些悲劇色彩。他的政治道路還是很坎坷的,早年不被重用,後期投靠了賈南風和她的侄子賈謐為首的賈氏集團。那個時候正是賈氏集團呼風喚雨的時候。
賈南風想廢掉太子,潘安不幸被攪入了這場陰謀之中。一次太子喝醉了酒,潘安就被安排寫了一篇祭神的文章,並讓太子抄寫。太子早已醉得神志不清,依葫蘆畫瓢地寫了一通。
潘安拿到太子寫的文章以後,再勾勒幾筆,把它變成了一篇謀逆的文章,導致太子被廢,太子的生母被處死。雖不是策劃者,但潘安在這起陰謀中顯然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雖然這次奸計得逞,潘安終也不得善果。八王之亂後,趙王司馬倫奪權成功,他立刻抓了潘安,並判了他一個滅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