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史鐵生真的去世了么
是的 史鐵生因腦溢血突發搶救無效於2010年12月31日3時46分在北京病逝,享年60歲。
② 《那個星期天 》寫作背景
《那個星期天》是人教版小學語文六年級下冊(2020年修訂版)第9課的課文,這篇課文是史鐵生長篇小說《務虛筆記》第四章《童年之門》中的一部分,選作課文時有改動。課文寫了一個小男孩在一個星期天等候母親帶他出去玩的經歷。一開始他既興奮又滿懷期待,後來母親一拖再拖而焦急萬分,最後因母親沒有兌現承諾而失望、委屈乃至「絕望」。
作者簡介
史鐵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男,漢族,1951年生於北京。1969年赴延安插隊,1972年雙腿癱瘓回到北京。1974年始在某街道工廠做工,七年後因病情加重回家療養。
1979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著有中短篇小說集《我的遙遠的清平灣》、《禮拜日》、《命若琴弦》、《往事》等;散文隨筆集《自言自語》、《我與地壇》、《病隙碎筆》等;長篇小說《務虛筆記》以及《史鐵生作品集》。曾先後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魯迅文學獎,以及多種全國文學刊物獎。一些作品被譯成英、法、日等文字,單篇或結集在海外出版。
2002年,史鐵生榮獲華語文學傳播大獎年度傑出成就獎,同年,《病隙碎筆》(之六)獲首屆「老舍散文獎」一等獎。2010年12月31日因腦溢血突發搶救無效在北京病逝,享年60歲。
③ 陳希米逃不過愛情,嫁給癱瘓的史鐵生,後來呢
《我與地壇》這篇哲思抒情散文,自被選入教科書起,其地位從未動搖,作家史鐵生在絕望中求生的堅強剛毅,影響了一代代年輕人。
有人評此書:「一部作品,抵得一個文學作品豐年」。
而身患殘疾的史鐵生能創作出這樣偉大的作品,離不開妻子陳希米的付出。這位才學不俗的年輕姑娘,將一生的年華全獻給了靈魂相契的伴侶。
從她愛上史鐵生那一刻,這一生就註定是可悲可嘆的,贊嘆的是她收獲了一段圓滿的愛情,悲傷的是這段感情是以孤苦無依的餘生為代價,她愛他猶如飛蛾撲火,「粉身碎骨」亦甘之如飴。
④ 史鐵生是怎樣的一個人
史鐵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中國作家、散文家。1951年出生於北京市。1967年畢業於清華大學附屬中學,1969年去延安一帶插隊。因雙腿癱瘓於1972年回到北京。後來又患腎病並發展到尿毒症,靠著每周3次透析維持生命。
史鐵生是一個生命的奇跡,在漫長的輪椅生涯里至強至尊,一座文學的高峰,其想像力和思辨力一再刷新當代精神的高度,一種千萬人心痛的溫暖,讓人們在瞬息中觸摸永恆,在微粒中進入廣遠,在艱難和痛苦中卻打心眼裡寬厚地微笑——韓少功評
史鐵生完成了許多身體正常的人都做不到的事,他對於人的命運和現實生活的沖突,沒有停留在表面進行思考,而是去拷問存在的意義。——鄧曉芒評
史鐵生絕對是新時期中國最優秀的作家之一,他不是通過作品傳達思想,而是引導讀者自己探索生命的意義——王又平評
史鐵生當然是優秀的。因為他是個殘疾人,所以他的作品中有別的作家所沒有的一股靜氣。史鐵生的作品過於關注生死、宗教、信仰等問題,有人對這一點持保留意見,但我覺得他的思想是有深度的。——王蒙評
我對史鐵生滿懷敬仰之情,因為他不但是一個傑出的作家,更是一個偉大的人。——莫言評
(4)史鐵生60歲擴展閱讀
談到史鐵生,相信大家都會想到《我與地壇》中那個身殘志堅的他。在一次文學訪談中,史鐵生,這個生於中國北京的散文家、作家,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文學態度:「面對靈魂的寫作。」
也許是自古老天妒英才,才會製造出各種困境來為難這些才華橫溢的天才。而能走出困境成材者,一定擁有著常人無法感同身受的艱苦經歷,以及常人無法企及的吃苦的精神。我們作為他人生活的讀者與觀眾,太容易只被其表面風光吸引,而忽視風光背後的淚水。
就像我們讀史鐵生的文章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豁達感一樣,殊不知這字字句句的背後都浸透著這位作家對世界、對命運的探尋與質問。 2010年12月31日,在與病魔斗爭了30多年後,史鐵生安靜地離開了人世。
這是2010年的最後一天,他沒有挺過去,本來再過4天,就是他60歲壽辰。
死亡對他來說,「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
所以他60歲「生日」那天,張海迪身穿紅色大衣而來,獻上60朵紅玫瑰;鐵凝提著一籃子櫻桃而來,因為史鐵生曾在他面前說過「櫻桃我愛吃」。
北京798時代空間畫廊,幾百人給史鐵生過「生日」,現場沒有花圈和白紗,沒有牧師和輓聯,只有鮮花和紅裝,只有懷念和祝福,60根紅燭繞成一圈,一張張祝福卡片寫著「鐵生,生日快樂」,「鐵生,一路走好」。
我想,最有尊嚴的死亡,莫過於此了吧。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史鐵生
⑤ 結合史鐵生的人生經歷,談談你如何理解追求過程,成就人生這一觀點
史鐵生的人生經歷非常坎坷,他身殘志堅,他不甘於沉淪,不妄自菲薄,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奮斗,成為中國文學界的著名作家,散文家,有很多的文學作品,給我們以人生的啟迪。
⑥ 【轉載】世界吻我以痛,而我報之以歌
牛皮明明
【導讀:聰明的人是能認清生活的真相,而睿智的人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以後,依然熱愛它,這正是生命的價值所在。】
01
1978年,「四人幫」剛倒台,27歲的陝西知青孫立哲被誤判為「流毒」,被關在地委大院的窯洞里,重病在身,還要每天上午掃院子勞改,下午接受專案組審查。
孫立哲絕望到了極點,一度想自殺。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一千多公里外遙遠的北京,有一個和他同齡的年輕人,每天寫完上書材料,就坐在輪椅上搖搖晃晃滿北京城跑,到處求人。輪椅每跑5公里,就要轉動1500圈。碰到階梯,還要繞著走,這樣一天下來,跑的路比一個長跑運動員都多。
為了救出孫立哲,他走了無數艱難的路,遭受了無數冷眼和拒絕。後來他又寫信,聯繫上了當年孫立哲插隊的地方,發動全村的農民簽名、按手印,做成「萬民折」,然後上書西安。
到了第二年,孫立哲終於被「撈」回了北京。這個撈他回來的朋友,叫史鐵生。
許多人都讀過中學課文《我與地壇》,看到那個飽受命運折磨,抱怨世界不公,甚至對母親大發脾氣的少年史鐵生。可大家從來不曾看到那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史鐵生。也不曾看到那個被命運摁在輪椅上,精神卻傲然挺立的史鐵生。
倘若你覺得人生幸運,那麼,你應該讀讀史鐵生。倘若你覺得人生充滿不幸,那麼,你一定要讀讀史鐵生!
02
1951年1月4日,史鐵生出生在北京,中學在清華附中就讀,是學校里的頂尖學生,體育特別好,尤其擅長80米跨欄,他用外八字腳跑步,上身鍾擺式打晃,跑起來像剛出斗獸場的野牛,只要有他參加的比賽,一沖就是第一名。
18歲那年,史鐵生去陝北關家莊插隊。住在窯洞里,陝北的冬天,窯洞冷得像冰窟窿,史鐵生就用大衣裹著腦袋,身體蜷成一團,只剩下嘴巴不停地哈氣,以此熬過漫漫寒夜。碰到下雨下雪,就鑽進牛棚,牛棚里盡是糞尿,連打盹的地方也沒有。
20歲那年,史鐵生在山裡放牛,遭遇暴雨和冰雹,無處可躲。溝溝壑壑的黃土高原上,只剩下暴雨中的史鐵生和一頭老牛。雨停了,回到家,史鐵生發了高燒,大病一場。他以為自己的身體強壯,扛一扛就過去了。結果,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一年後,下肢徹底癱瘓,從80米跨欄冠軍變成了一個輪椅上的人。
從此,史鐵生的人生用一句話概括:主業是生病,業余寫點東西。他說:「我是殘疾人,但不是廢人。」
癱瘓後的史鐵生一邊寫作,一邊找工作。工作後,每天就搖著輪椅到街道工廠去上班。在仿古傢具上畫畫,每月掙十幾元錢貼補家用,一干就是7年。
早年,他住在北京前永康胡同一個大雜院的最里邊,從院門到屋門,輪椅得走過幾十米坑窪不平的土路,一不小心,輪椅就要翻車。輪椅翻了,史鐵生也不喜歡喊人,就坐在地上先扶起輪椅,再用雙臂把自己硬撐上去。
他的小屋只有六七平方米,屋裡除了床和寫字台,剩下的空間僅夠輪椅轉個小彎。這么個小地方,時常有朋友去看他。在很多人眼裡,史鐵生的人生墮入低谷,應該變得沉默自閉、絕望無比。
可這些朋友見到史鐵生後,驚嘆了,史鐵生不單沒有自暴自棄,反倒異常開朗,聊天起來滔滔不絕,只要好玩的事,好吃的東西,他都為之痴迷。
從文學聊到體育,又從體育聊到旅遊,天南海北,無所不聊。尤其愛聊吃的,聊起來就有滋有味:
「羊肉還是牛街的好!醬牛肉還在白紙坊的地道!」甚至連常營回民鄉的李小老燒餅,他都門兒清。
生病後,史鐵生胃口依然不減,尤其愛吃肉,他又正好屬虎,所以朋友們都笑他,人送外號「食肉動物」。
作家王安憶第一次去看他,以為史鐵生會講述自己的悲慘人生,感慨命運無常。結果史鐵生從頭到尾都在和他聊餃子。王安憶說,史鐵生的樂觀和率真,讓我們這些身體健全的人都自愧不如。
還有一次,幾個朋友去看他,趕上飯點,史鐵生拉著他們說:「都別走,我給大傢伙兒做飯,做好吃的。」大家不願意給他添麻煩,他倒是坐在輪椅上,擼起袖子開始炒菜。一邊炒菜一邊還和大家有說有笑。那頓飯,幾個朋友吃得淚流滿面。
生活就是這樣,真正的強者不會因為某件事而壯烈死去,而會因為某件事興高采烈、認真地活著。
03
殘疾對於一個人本就是致命的打擊,而命運給史鐵生的苦難卻剛剛開始。
1980年末,癱瘓的史鐵生又得了腎病,連正常排尿都是問題,從此一生只能插著尿管,隨身帶著尿壺,身上永遠都有一股尿味。
帶著尿壺,不能遠行,他不想給家人添麻煩,大部分時間就獨自一人去附近的地壇呆著,去那裡看書或寫作,一呆就是大半天。下午准時回家,父親打豆漿給他喝,煮些面條或買點包子、鹵煮火燒,他總是悶著頭吃得呼啦啦作響。
要麼好好活著,要麼立馬死。史鐵生只有這兩個選擇,他有一萬種理由選擇死,但是他選擇了處之泰然的態度予以報復命運的凌辱。
他在《我與地壇》中寫道:
死是一件無須乎著急去做的事,
是一件無論怎樣耽擱也不會錯過了的事,
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
命運從來可以摧殘一切光鮮皮囊,卻殺不死堅強靈魂。直到現在,很多人還在說:到北京可以不去長城,不去十三陵,但一定要去看一看地壇。
04
有一個叫陳希米的姑娘喜歡史鐵生的文章,便和史鐵生通信。
陳希米比史鐵生小10歲,西北大學畢業,和史鐵生寫了上百封信後,在雍和宮附近一間低矮的小平房裡,他們初次見面,史鐵生對陳希米說的第一句話:
「你正是我想像的樣子。」
1989年,史鐵生與陳希米結婚。從此,陳希米成了史鐵生的雙腿,兩人相濡以沫,日子雖然清貧艱苦,卻過得有聲有色。
陳希米推著史鐵生去看電影,去找史鐵生愛吃的小館子,史鐵生給陳希米念愛爾蘭詩人葉芝的《當你老了》。兩人共讀一本書,史鐵生讀得快一點,陳希米就要他講,他還故意賣關子:「那你給我做頓炸醬面,我就告訴你。」
他們的生活真的很幸福,不是給別人看的那種幸福。
史鐵生給陳希米寫情詩:「你來了黑夜才聽懂期待,你來了白晝才看破樊籬。」
陳希米說:「我是鐵生的妻子,所以才要做更好的陳希米。」
愛情,其實就是一次平靜的相逢。他們遇到了,就是遇見了另一個自己。兩人並肩站在世界的同一邊,再一起往前走。
05
可是命運從來就沒有公平這回事。
在史鐵生剛剛得到幸福的愛情時,命運又給了他重重一擊。他腎病越發嚴重,最後惡化為尿毒症,腎幹得像核桃。
一個星期,史鐵生三天都在醫院透析。他躺在病床上,看殷紅的血在體外循環過濾,再循環,再過濾,血一圈一圈又重新回到身體里,每次透析4個半小時,他就看4個半個時。
這樣的日常,持續了整整12年,最後動脈、靜脈點隆起成蚯蚓狀。
他在采訪中卻樂觀地說:
其實十八年前醫生就告訴我,我終有一天要做透析,所以我已經很幸運,因為那個時候透析水平遠不如現在,命運對我已經很善待了。
雜志主編許慶亮去采訪他,說史鐵生太愛笑了,黑鏡框後的小眼睛眯成一條縫,有時還透著幾分孩子般的狡猾。許慶亮試探地問他,病情會不會好起來?史鐵生卻回答道:「肯定有這么一天,那一天我就死了嘛。」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
他還打趣道:
我的身體就是一架飛機,兩腿是起落架。兩個腎是發動機,它們一起失靈了。我這個機長就要走出來,請身體各部門留些遺言。
史鐵生先後住過三家醫院,北京友誼醫院、朝陽區醫院、宣武區醫院。住過時間最久的醫院是友誼醫院,12間病室,他住過10間。最後,還變成了醫院的「透析模範」。和他熟悉的護士對他說:「你的名字真的沒取錯,你的命比鐵都硬。」
他的主治大夫看慣了生老病死,在史鐵生面前卻不得不服,感嘆道:「史鐵生之後,談生是奢侈,談死是矯情。」
06
史鐵生把疾病交給醫生,把命運交給上帝,把快樂和勇氣留給自己。
中國傳統認為,人死後要入土為安。史鐵生卻不這么想,他早早立下遺囑,「只要我身上有一樣東西,能留下就留下。」
2010年12月31日凌晨,史鐵生突發腦溢血逝世,享年59歲。陳希米將史鐵生的身體唯一完好無損的肝臟和眼角膜捐獻,史鐵生說:希望器官新的主人能幫我繼續看看這個美好的世界。
四天後,史鐵生的肝臟成功移植給了一個天津肝病患者身上。
這天,是史鐵生60歲的「生日」。在北京798時態空間畫廊,幾百人給史鐵生過「生日」,追思史鐵生。
現場沒有哀樂,沒有花圈,沒有輓聯,只有一張張落淚的臉。60根紅燭繞成一圈,一張張祝福的卡片別在紅色玫瑰上,寫著:
「鐵生,生日快樂!」、「一路走好!」
尊嚴地生,庄嚴地死。史鐵生一生坐在輪椅上,卻比很多站立的人靈魂更高,身影更長。
07
陳希米與史鐵生愛了整整21年,還將永遠愛下去。
史鐵生走後,陳希米總是隨身帶著他的骨灰。以前史鐵生坐輪椅的時候,常跟她說,很想念坐火車的感覺。她就帶著史鐵生的骨灰去坐火車,一路開往南方。
2012年,陳希米要去德國。史鐵生在世時,對陳希米說他喜歡德國。這一次,陳希米就找出一隻王安憶送的小木盒,裝上了史鐵生的骨灰,放在貼身的口袋裡,帶著他一起去了德國。
在一個名叫羅騰堡的德國小鎮,陳希米長久地駐足,在鎮中心的露天廣場,那一刻,她又感受到了史鐵生,還是穿著那件藍色的風衣,坐在電動輪椅上,就在她的身邊,也在仰頭往上看……
陳希米還買了布穀鳥咕咕鍾,說:「我要將它掛在家裡,聽著它一圈圈轉動的聲音,好像是鐵生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問候。」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愛一如既往,我將化為灰燼擁抱你。
陳希米看著史鐵生的照片,最常說的一句話是:別忘了你說過的下輩子還要娶我。
陳希米在書上說道:感謝現在的ps技術,讓我和史鐵生「青梅竹馬」。
史鐵生生前說:我常感恩於自己的命運。人的命就像這琴弦,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我盡力了,所以沒有遺憾。
生命從來不在於長度,而在於寬度。每個人都是一本書,出生是封面,死亡是封底。我們雖無法改變封面前和封底後的事情,但書里的故事,我們卻可以自由書寫。
讀史鐵生,閱歷越廣,越懂他的曠達。挫折越多,越懂得他的堅強。苦難越深,越懂得他的樂觀。
人生若覺不幸運,只因未讀史鐵生。經歷人生百味,才讀懂他的文字,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是鮮活跳躍,讓人感動。
今天,地壇還在,那個昨日在地壇的少年已經化成了傳奇。
年輕時,史鐵生的照片上很少看到笑意,只看到青澀和倔強,反而在中年之後,每一張照片上都在燦爛地笑,彷彿苦難從未降臨在他的身上。正如作家何立偉說:「史鐵生就像一座佛,參透了生死、貧富和一切慾望。」
在苦海泛舟的歲月里,史鐵生創作了20部短篇小說、6部中篇小說、2部長篇小說、18部隨筆散文、2部電影劇本。
現實是殘酷的,生活是艱難的,但是卻可以用微笑,努力讓它們變得柔軟。
史鐵生雖然走了,但早已化作天上星辰,照亮人間之路。
聰明的人是能認清生活的真相,而睿智的人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以後,依然熱愛它,這正是生命的價值所在。
每個人的一生,即便沒有行走高原大漠,但內心一定要海闊天空。
⑦ 史鐵生死於什麼時候
史鐵生先生由於突發心臟病,於2010年12月31號凌晨3點46分在北京宣武醫院去世,現年60歲。
⑧ 史鐵生得什麼病
據北京市作家協會消息,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駐會作家,中國作家協會第五、六、七屆全國委員會委員,中國殘疾人作家協會副主席史鐵生同志因腦溢血突發搶救無效於2010年12月31日3時46分在北京病逝,享年60歲。
⑨ 史鐵生: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
2011年1月4日,北京,798藝術區,一場特別的生日聚會隆重舉行,與會者近千人,聚會的主人是5天前剛剛去世的作家史鐵生。
史鐵生曾說過,「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這天,是史鐵生60歲生日,他的朋友真正把這次聚會辦成了「節日」。他們在通知里寫到: 1.請不要帶花圈、輓聯;現場有卡片,可供寄哀思。2.可帶漂亮鮮花。3.請著漂亮服裝。
聚會大廳幾乎沒有灰色,清一色的熱鬧喜慶的大紅,入口處設置了插滿60顆蠟燭的生日燭台,燭台外是一圈留言的圍欄,上面貼滿了大家對史鐵生的生日寄語。碩大的生日蛋糕不遜王子的。
現場,從天津第一中心醫院趕來的鄧永林醫生報告了一個令人欣慰的消息,根據史鐵生的生前遺願,他的肝臟移植給一個38歲患者,現在該患者狀況良好,已經能夠下床走路了。
史鐵生妻子陳希米說,「感謝朋友們前來參加史鐵生60歲生日聚會。過去,鐵生由於身體原因,總不能盡情聚會;現在他不累了,大家可以盡興了。 」於是,眾人含淚分享了他的生日蛋糕。
有人說,在當前輕閱讀流行的年代,史鐵生註定是一位暢銷不起來的作家,因為在泛娛樂時代讀史鐵生的作品是自討苦吃。但正因為此,史鐵生成為一位最與眾不同的中國作家,他不像某些作家用荒誕的想像製造語言的狂歡,而一直遵循內心的指引創作,戒絕著浮躁和誘惑。
「只問耕耘,不問收獲」是史鐵生的人生准則,潛心、靜心地創作自己喜歡的作品是他最大的滿足。
作家何建明說,「我們每年都會產生不少億萬富翁的作家,可究竟有多少作品能流芳百世?」;「中國作家中像史鐵生這樣堅持寫實寫作的人不多了,他不是用心血,而是用生命創作!」
史鐵生自小便是個十分優秀的學生。以至於過了許多年後,他的妹妹史嵐因為戶口和學籍問題難以找到學校讀書時,他父親去往史鐵生從前的小學和學校領導提到了史鐵生,校領導和老師們覺得既然是史鐵生的妹妹,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史嵐這才插班讀上了二年級。
不僅幼時深受老師喜愛,後來讀中學時到了清華附中,更是因著他的優秀名聲大噪,成為了校園中的風雲人物。他的責任心強,彼時還是位有能力有擔當的少年,只是這個優點反倒成為他後來悲劇人生的根源。
1969年,史鐵生積極響應「上山下鄉」運動,暫時停學,赴往延安一帶插隊。在延安插隊的時候,因過度勞動,他的脊髓受到損傷,腰腿疼痛。其實此時他能夠申請「病退」回家養病,接受治療。但他咬牙堅持了下來,病情也愈來愈嚴重。後來的一場大雨讓他撐不住的,持續的高燒,農村貧匱的醫療資源,病來如山倒,他這個病,從前的隱患便都顯現出來。病去如抽絲,他休養了許久,還是難以回到從前的狀態了。
1971年,他終於撐不住了,只得回京治療。一年後,他又倒下了,生了場大病。而這次的他卻沒有從前那樣幸運,他再也無法站起來了。那年,史鐵生才二十一歲,本該是施展抱負的大好年華,他卻成了家中的拖累。
《秋天的懷念》中,他寫道:「雙腿癱瘓後,我的脾氣變得暴怒無常。望著天上北歸的雁陣,我會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聽著李谷一甜美的歌聲,我會猛地把手邊的東西摔向四周的牆壁。」
他似乎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的心中已存死志。而命運彷彿是個殘忍至極的編劇,這場巨大的劫難於他而言,僅僅是個開始。
1980年,史鐵生病上加病,腎部出現了問題。此後只能依靠尿管生活,連正常排尿都無法做到。加上雙腿癱瘓,就連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需要家中親人的幫助,更罔談生活獨立。且為了給他治病,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欠下巨額的債務。
從眾人眼中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到拖垮整個家庭的累贅,甚至於母親到臨逝前都未曾放下對他的擔憂,這種巨大的落差感徹底地改變了原來那個溫和堅毅的青年。後來,母親去世,摯愛的女友在家人的強烈反對下妥協,離開他赴去遠方求學。諸類種種都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他的精神。
而尼采說過一句話,「凡不能毀滅我的,必將使我強大」。
史鐵生知道,即使命運將他的身心摧殘,即便他再也無法站起,但他依然可以去堅持嘗試,成為一個精神上的巨人。
「生命就是這樣一個不斷超越的過程,一個不斷超越自身局限的過程。這就是命運,任何人都是一樣。」歷經諸多困苦後,史鐵生雲淡風輕地寫下這段話。
沒有誰可以一下子接受疾病和死亡,但史鐵生卻是「一下子」面對了這些。先是雙腿癱瘓,然後又是腎衰,然後又是腦溢血。
老天給了史鐵生一堵堅硬的牆,卻在牆上開了一道門。
這道門,就是離史鐵生家不遠的地壇公園。那段時間,他整天呆在地壇公園里,一呆就「呆到滿地上都亮起月光。」;那段時間,他「一連幾小時專心致志地想關於死的事,也以同樣的耐心和方式想過為什麼要出生。這樣想了好幾年,最後事情終於弄明白了: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辯論的問題,而只是老天交給他的一個事實;老天在交給我們這件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這樣想過之後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麼可怕。」
他獨處、他悲傷、他觀察、他思考。他把他的獨處、悲傷、觀察、思考寫成了散文《我與地壇》。在他100多萬字的小說、散文中,這篇寫於1990年的《我與地壇》,在他59年的生命里占據著不可替代的位置。
《我與地壇》中,他用相當大的篇幅談到他的母親。他寫道,「她有一個長到二十歲上忽然截癱了的兒子,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她情願截癱的是自己而不是兒子,可這事無法代替;這樣一個母親,註定是活得最苦的母親。」他的小說發表了,他的小說獲獎了,但他的母親去世了。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他寫道:「我坐在小公園安靜的樹林里,閉上眼睛,想,老天為什麼早早地召母親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糊的我聽見了回答:『她心裡太苦了,老天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似乎得了一點安慰,睜開眼睛,看見風正從樹林里穿過。」
生死之事,自古便是庸人、俗人備受其擾,聖人、「仙人」平淡豁達。而往往是後者,能於須臾之人生中,擷取熠熠光彩。
譬如孔子:「未知生,焉知死?」當下活著的時候,我都未曾透徹生的道理,何必花費時間去琢磨死亡?這是平淡。
譬如莊子:「吾以天地為棺槨,以日月為連璧,星辰為珠璣,萬物為齎送。吾葬具豈不邪?」我死後自有天地珍寶常伴肉身,日月星辰皆是無價,這樣的死亡,我又有什麼不滿足呢?這是豁達。
而今日的主角,不必穿梭千年光陰去窺測他的人生乃至精神。他親近得彷彿就是生活於街坊的普通人,卻又因著他跌宕的人生得以成就那份不平凡的靈魂。他是史鐵生,一位職業是生病的業余作家。
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
他帶著淺淡的微笑,攜著過往幾十年的腐草枯葉,揣著心中的似錦繁花,跨越了那個只屬於他的節日。他是精神上的巨人。
他的靈魂終於不會再被軀殼束縛,他在那場關乎生死的盛宴中,真正得到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