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窃书是怎样变成杨威利的……小说txt全集免费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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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杨威利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成天计算退休金啊!
虽然我没有成天计算,然而为了准备福利政策史的考试,苦读Jacob Hacker的The Divided Welfare State,从早到晚就研究pension和health care,已经成了开口闭口都谈退休金和医疗保险的人了……(是人都知道,Hacker是必考的呀!path dependency和critical juncture……)
话说,我以前看《银英》的时候就在想,貌似银河帝国是以德国(普鲁士)为蓝本,而自由同盟是以美国为蓝本。如今先拿Esping-Andersen的理论来讨(这肯定也是必考的),则银河帝国的福利体系属于concervative/corporalist,而自由同盟应该是liberal了,前者的目的是维持status group(这是一个Weberian感念,大家自己查书),后者是威客维持现有的class(这是一个Marxist概念,应该就是阶级)。
Liberal的代表当然是美国,那么杨阁下的退休金看来是social security,private pension,和某些 401(k)帐户的混合吧?Social security自然不用说啦,只不过是最低保障,而且杨阁下你太早退休的话,肯定拿不到full benefit。然则,假如老……
Ⅱ <<创龙传>>的作者
田中芳树
田中芳树,原名田中美树(たなかよしき),又有称为「皆杀的田中」、「著作多数,完结作少数」的代表作家。1952年10月22日生于熊本县本渡市,1972年入读学习院大学文学部国文科,并在1984年于学习院大学文学部人文科学研究所(国文学专攻)修毕博士课程。在少年时代酷爱漫画,小学时因身体不好而曾习剑道。自小酷爱阅读的他,高中时代便几乎读遍了图书馆里的小说读物,为撰写小说奠下了理想的基础。就读学习院大学时,田中芳树开始尝试创作推理小说并参加比赛。1975年,发表处女作品《寒泉亭杀人》,入选学习院大学第四届「辅仁会杂志赏」。1978年,以『李家丰』为笔名投稿,以《在绿色草原上......》夺得日本推理杂志《幻影城》第三届新人奖。自此田中芳树便从推理及幻想故事的写作风格中,慢慢发展出自己独有的笔触。
1982年,改笔名为田中芳树,个人第一套长篇小说《银河英雄传说》发表。田中芳树凭《银英传》成为日本文坛无人不晓的名字,并在1988年以压倒性的人气获得「星云奖」。擅长撰写幻想故事的他,未几便成为『架空历史小说』的代表人物,其作品趣味性和思想性兼备,广为人所称道,自然顺利登上日本畅销作家之列。其后《银英传》这套二十册的长篇科幻作品中译本(日文版原著共十册)进军中文图书世界,亦迅速赢得不少赞誉,台港两地很快便出现了为数不少的『银英传拥护者』,除了在新闻组上充满著形形色色有关故事、人物的讨论之外,更有不少『忠心』的读者制作研究《银英传》及向其『致敬』的网页。这部作品亦先后出现了漫画、动画及计算机游戏等等各个不同的版本,足见《银英传》掀起了怎么样的一个热潮。
田中芳树的作品题材丰富,在科幻、冒险、悬疑、历史各领域都有佳作,以壮阔的背景、幻想罗曼史、细密的结构、华丽的笔致闻名。著名的长篇作品有《银河英雄传说》、《创龙传》、《亚尔斯兰战记》。而在以中国为题材的历史小说方面,则有《风翔万里》、《红尘》、《奔流》和《中国武将列传》。并曾与历史小说名家陈舜臣合著《中国名将的条件》;并与井上佑美子合著《长江有情》。其他作品方面,有《红蔷薇新娘》、《梦幻都市》、《马法尔年代纪》、《地球仪的秘密》等作品,短篇集则有《战争夜想曲》、《流星航道》、《中国幻想》、《半夜旅程》等。
田中芳树一直深爱中国历史,因此作品往往带有浓厚的中国文人气息,笔下的许多人物,不少也都带有《三国演义》、《水浒传》、《史记》里面英豪枭雄的影子。在读过《隋唐演义》之后,他更锲而不舍地进行大量的研究与数据搜集,写出了《风翔万里》这本详述家喻户晓人物花木兰事迹的作品,当中描写之细致、数据之丰富,委实叫我们身为中国人的读者汗颜。
田中芳树(TANAKA YOSHIKI),男,宇宙历负849年(公元1952年)生于银河系中太阳系第三行星上当时一个叫做日本的国家的熊本县。他以笔为刀,杀人如麻,因此被誉为“杀尽众人的田中”。
BBS上曾经有人将田中芳树和金庸并称为“亚洲文坛的东方双璧”。这一句话引发了网上近一个月的关于“田中是否有资格与金庸并驾齐驱”的论战。人们之所以总喜欢将田中和金庸一较高下,也许因为他们二人的作品的确有不少可比之处。
其一,他们都是畅销小说作家。金庸的鼎鼎大名自不用多说,只用“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小说”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在国内田中芳树的名气似乎不及金大侠,但如果提到《银河英雄传说》,喜爱日本漫画的朋友们一定不会感到陌生。仅国内盗版的《银英》就翻印了四次以上。
其二,二人都以精通中国古代历史而著称。
丰富的历史知识 田中的小说通常被称为“架空幻想”小说,甚至被划入科幻小说之列,但实际上田中所描绘的主题永远是“历史”——侧重于政治和军事的历史。田中的作品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如《银河英雄传说》、《亚尔斯兰战记》、《创龙传》、《梦幻都市》和《红蔷薇新娘》等;另一种是貌似小说的“历史”,如《风翔万里》、《长江落日赋》、《红尘》、《纐缬城绮惮》、《海啸》、《奔流》等等。
后者讲述了有史可考的“真人真事”,他写这些书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读者能够以愉快的方式了解历史和人物而已”。这些作品中的主人公(比如《风翔万里》中的花木兰、《红尘》中的梁红玉、《奔流》中的祝英台)的作用只是带领读者走入历史当中,通过他们的眼睛来观察历史,用他们的经历将一个时期内的历史事件贯穿起来。在田中的笔下,枯燥的历史变得有声有色,仿佛死去的时间又复活了一样。如果各位看过他的《风翔万里》,一定会对他将隋唐时期那段混乱的历史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是个日本人呀!)。
他对中国历史的熟悉程度,实在是另绝大多数中国人望尘莫及。此外,田中还编译了《隋唐演义》、《岳飞传》、《杨家将演义》、《郑和航海记》等描述中国历史的著作,田中对书中出场人物的生卒年月都做了详实的考证,可见他严谨的写作态度和对中国历史的喜爱。(当然,从《银河英雄传说》等书中可以看出他的世界史知识的丰富程度也非同一般。)
冷酷的历史规律 和金庸相比,田中书中的“历史”的味道更浓一些。金庸所写的是某一特定时代背景下的传奇故事,由于最初连载在报纸上,书中充满戏剧性的情节,推动故事发展的是不断出现的奇遇和巧合。而田中的小说有整体的构想,本身就像是一部沉重的史书,推动故事发展的是历史的必然性,加上田中经常以后世历史学家的口吻使用类似“那一年某人**岁,距某历史事件的发生还有***年”的句式,使读者在阅读的时候仿佛能听历史车轮前进时发出的不可抗拒的声音。
田中笔下故事的发展也遵循着历史发展的规律,他在贯彻这一点上毫不手软。他在《银河英雄传说》里为了验证“英雄也会死于感冒或刺杀”的理论不顾读者的强烈反对杀死了莱因哈特和杨威利,这与金庸笔下那些总能逢凶化吉的主人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重读《银英》,就会发现田中早在“野望篇”的第一章中就曾经提到“世事盛衰无常,再强大的国家也终有灭亡的一天;再伟大的英雄一旦权力在握,日后必定腐化堕落。生命亦然。许多战场上勉力挣扎图存的勇士,因一场感冒断送了性命;在血腥权力斗争中获胜的人物,丧命于名不见经传的暗杀者手上。”这也许正是对莱因哈特和杨威利的命运的暗示吧。
金庸所着力刻画的是人和人的感情世界,而田中写作的重点则在于政治、军事以及宗教等等社会现象,即构成社会的人类的总体,所以他笔下的主人公通常是那些创造历史的帝王将相们,而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也往往是社会制度发生彻底变革的群雄逐鹿的历史时期。比如《亚尔斯兰战记》实际上所描绘的就是从奴隶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变的时期,而《银河英雄传说》的故事虽然发生在未来,其社会制度的实质是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阶段。从故事的结局我们可以猜测田中的政治观点偏向于“改良”。他所赞成的是统治阶级内部进行的自上而下的改革,比如《银英》中最终采取的实际上是君主立宪的制度。
尖锐的政治批判 田中经常被说成有“政治洁癖”。这也许是因为他对所谓的政治家的腐败和政治阴谋进行了大但的揭露。比如《银英传》中的特留尼西特等人,使读者总是不自觉地联想起现实中的一些人和事,不由得对田中的敏锐洞察力和勇气佩服得五体投地(由于我没有田中的勇气,在此就不举例了)。尤其在《创龙传》中,因为故事发生在现代的日本,田中一改以往的“指桑骂槐”,对当今的日本政府进行了直接的毫不留情的抨击,他还在后记中号召读者“赶快去买此书吧,也许过几天就会被文部省列为禁书了!”不过我个人以为,这样的书在日本仍能出版,可见现在的日本还是有一定言论自由的,使我不由得对日本政府也佩服了起来。正因为田中常常在嬉笑怒骂之间将政客们阴暗的伎俩轻松地抖露出来,明白得似乎连小学生都能读得懂似的,所以有人戏称他的作品为“政治学的小学教材”。
可望而不可及的民主“所谓政治,永远是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统治。”但在田中心目中最弥足珍贵的词大概就是“民主”了。对于“民主”与“专政”的辩论是他作品中的一大主题。最坏的民主和最好的专政究竟哪个更利于人类社会的发展?田中本人倾向于选择民主,但对这个问题的态度也存在一定矛盾之处。他的作品中最接近作者本人形象的人物是《银英传》中的杨威利。与历史的创造者莱茵哈特相比,杨是作为历史的评论者,即作者的代言人出场的。虽然田中在《银英传》中描绘了一个腐败的民主体制和一个在莱茵哈特的领导下近乎完美的专政政体,但正如书中的杨威利所说:“不能因火灾而否定火的价值。”而杨本人也为了自己心目中的“民主”而奋战到了最后一刻。深知民主政体也并不完美,且必将导致种种社会弊病的产生,田中也没有将其彻底根治的良策,但他相信至少与“专制”相比,“民主”是人类更好的组织形式。
田中所崇尚的“民主”主要是思想上的自由。虽然写的是历史,但他无疑是在“以古喻今”,作品中的很多情节都能在现实中找到原形。与金庸相比,田中笔下的人物更具有现代感,毫无封建思想的束缚。对于那些不择主君的愚忠的满嘴儒家道德的臣子们,比如《红尘》中的李若水,他所有的只是怜悯。他最蔑视的就是那些懒得用自己的头脑思考的“思想奴隶”们。他对广大麻木不仁的民众们表现出了强烈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情色彩。“让独裁者有机可乘的其实是那些不愿花精力思考问题的沉默的旁观者。”“民众所喜爱的并非自主性的思考及随之产生的责任,而是命令、服从及责任免除。在民主政治中,该为政弊负责的是选择不合格的从政者的民众本身;而专制政治则不然,民众不愿自我表现反省,而喜欢轻松且不需负任何责任地大肆抨击为政者。”
因此,要实现真正的“民主”,首先必须有民众的觉醒。 不可避免的战争人类的历史总是与战争联系在一起的,朝代的更替更是建立在无数的鲜血与枯骨之上。对于“战争”,田中也有很多睿智的评论。“有史以来,人类的思想大体可以分为两类:有些人认为存在某些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另一些人认为没有任何东西比生命更可贵。当人们发动战争的时候,就鼓吹前者;当人们想要停止战争的时候,就宣扬后者。于是,战争与和平就这样不断重复下去。”虽然田中崇尚和平,但并不否认战争存在的必然性。“在人类历史上原本就没有永久的和平,所以我也不会有如此的期望。可是,只要有几十年的和平就可以使时代富足了。如果我们必须为下一带留下某些遗产的话,我想最好还是和平吧。而把前一代遗留下来的和平维持下去,那就是下一代的责任了。如果每一代都不忘记自己对下一代的责任的话,那么大概就能保持长时间的和平了吧。如果忘记了这一点而把先人的遗产坐吃山空,那人类就得再从头开始了,那也不算坏事。”
不存在的正义 成者王侯败者贼,这是冷酷但客观的历史规律,并不存在永恒不变的正义。所以在田中笔下,那些以华丽的词藻来渲染“正义”的,往往是最不义之人。“我最讨厌的是把自己藏在安全的地方,然后赞美战争,强调爱国心,把别人推到战场上去,而自己在后方过着安乐生活的人。”“莫大的流血,国家的破产,国民的穷困。如果要实现正义就不能缺少这些牺牲的话,那么正义就好像是一个贪欲之神,丝毫不知廉耻地要求一件又一件的祭品。”
与金大侠所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同,田中对于“爱国主义”毫无赞美之意。“国家”是什么?一个阶级对令一个阶级实行专政的工具,或在战争中有共同利益的人的集合。所以对于战争双方维护自身利益的行为并没有讴歌的必要。“无论是名将或是愚将,其杀人的记录是一样的。愚将杀害了自己一百万人时,名将则杀了敌人一百万人。”“兵学所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成果。残酷地说,即是如何有效地杀死自己的同类。”在残酷的战争中,只有生存下来的一方才有资格谈论所谓的“正义”吧。
疯狂的宗教 宗教也是历史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与对战争的态度不同,田中给与宗教的是几乎完全负面的评价。比如《银英传》里的“地球教”、《创龙传》中的“神圣真理教”、《亚尔斯兰战记》中的依亚尔达波特教和魔道士们,充当的都是小丑般不光彩的角色。田中对于宗教的批判主要集中在它们所宣扬的对所谓“绝对真理”的盲目崇拜和消极遁世的思想。在《创龙传》中田中写道:“人可以不择一切手段,只为了贯彻宗教的信念;当神、国家、民族、思想这些名词成为一种疯狂信仰之时,理性与人道观念顿时灰飞烟灭,转移成无限的自我正当化,所以他们可以杀害婴儿、在地铁散布沙林毒气、以机关枪扫射非武装的民众……”
虽然田中认为“真理”可能是不存在的,但他并不主张逃避现实,比如在《奔流》中,他对南北朝时期梁的一代名君萧衍晚年信佛表示不屑。《银英》中他对“地球教”的回归地球的思想的评语是“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长大了就不能总睡在摇篮里。”而对于《亚尔斯兰战记》中的辛德拉国王那样将自己难以决定的事推给“神”去裁决的懦弱无能之辈,他更是进行了无情的嘲讽。
此外,廉价的“爱国主义”、“民族主义”与宗教一样都是田中痛斥的对象。“做坏事的人很少会拥有‘我在做坏事’的自觉,大多数人都是搬出爱啦、国家啦、教祖啦这一类将自己成正义英雄的理由。”他还曾经在《创龙传》中提到:要煽动士兵们的作战情绪,就不能把他们称作“士兵”,而应改称“战士”,因为后一种称呼让他们感到自己在为“正义”而战。他们需要的不是用自己的头脑思考什么是所谓的“正义”,而只是一种虚幻的荣誉感。
田中式的爱情 历史上的才子佳人是作家们争相描写的对象,田中则不同。对于田中笔下的爱情,读者们有不同的看法。总的来说,田中的作品是相当严肃的,绝没有“戏不够,爱来凑”的情况发生,书中虽不乏才子佳人,但并无缠绵悱恻的描写,故事中爱情占的比例相当小(真正偏重“爱情”的主题似乎只有《银英》外传《污名》中的“重要的不是谁爱着我,而是我爱的是谁”而已),而且似乎不如读者们所期待的那样浪漫。甚至有人怀疑莱茵哈特和他的王妃希尔德之间是否有真正的爱情,亦或只存在共同的利害关系。纵观田中的作品,可以发现他心目中的爱情并非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而是表现为一种相互的信赖。女性对于男性的爱使她们全身心地信任和支持对方。比如《银英》中西尔德对莱茵哈特、菲列特利加对杨威利,《创龙传》中的鸟羽茉理对龙堂始等等,她们聪惠能干,都是“英雄”身边不可缺少的助手。不知现实中的田中夫人是否也属于这种类型。
其三,二者的作品都能做到“雅俗共赏”,这也是他们的小说能够畅销且经久不衰的原因。“雅”的思想内涵套上“俗”的外衣才能广为流传,深入人心。金庸和田中的作品都是“老少皆宜”的。有人醉心于金庸书中的出神入画的武功套路、跌荡起伏的故事情节,欣赏田中书中的波澜壮阔的宇宙战争或崇拜书中的超级帅哥;而另一些人则感叹于金庸对于人性的剖析和田中对于历史的思考。
不过金、田二者也有细微的差别。读金庸的小说的时候大家都是手不释卷,一气呵成吧?虽然田中的小说同样精彩,阅读的时候不得不时常停下来思考、消化,不然神经仿佛不能承受历史的重压似的。(对于田中的作品而言,“老少皆宜”中的“少”需要有个限度。一个小学生可能会手捧金庸大作读得津津有味,但他能不能读懂并欣赏田中的作品就很难说了。比如《银英》,出场人物的姓名又多又长,且一开篇就是在某些人眼中看似枯燥无味的史书般的“银河系史概略”,于是有些人就知难而退了。)虽然田中也重视故事情节,但他无时无刻不在试图将自己对于历史的思考融入情节之中,即使在如《创龙传》等较为轻松的作品中也不例外。田中书中的内容总是为了烘托主题而存在的,没有为了取悦读者而精彩的情节。
当然,作为畅销书,田中的作品在严肃中也不乏幽默。比如《银英》中“红茶王子”杨威利的大智若愚,《亚尔斯兰战记》中那尔萨斯对于绘画的自我陶醉,而幽默成份最多的作品要数被作者自己称为“搞笑家庭小说”的《创龙传》了,书中灵牙利齿的龙堂家四兄弟的斗嘴总是让读者笑得前仰后合。(看这部书的时候总觉得田中好像是在自娱自乐,四海龙王不需花飞机票钱就代替他本人完成了周游世界的梦想。)另外田中的作品中还存在一些另读者忍俊不禁的“田中定律”,比如“战场上的英雄=情场上的白痴”。看到莱茵哈特向米达麦亚请教怎样求婚的时候,各位都不禁哑然失笑了吧。
说到“田中式的幽默”,就不得不提起“田中式的语言”。在遣词排句方面田中芳树可谓与众不同。由于他的句子中经常出现又多又长的定语,加上中国的翻译水平不高,经常让读者看得一头雾水(比如《创龙传》的开头处写道:“托急剧的天气变化和即使预报再偏差也不会破产的气象局之福,感觉就好像是在棒球比赛九局后半被打出了再见全垒打”。圈子绕得够多吧?),于是就有人斥责他的语言过于生硬。(我强烈建议那些因为看盗版《银英》而得出“田中写的句子不通顺”的结论的读者们在看了翻译质量较好的正版书后再做结论。世界上可能会有语言不流畅的畅销书作家存在吗?)我个人以为田中的语言只是有“特点”,而非有“缺点”,他的文学水平并不逊于金庸。且不论他作品中严谨的整体构思和呼之欲出的人物形象,只是语言的运用就有其独到之处。仅举一例以证明:当杨威利被刺身亡之后,她的妻子菲列特利加有这样一段幻想:“……在战乱已是长达一代以上的过去式的和平年代里,有一位老人,他曾是威名颇具的军人,但亲眼证实的人很少,也从未有人听过他吹嘘自己的武勋。年轻的家人对他寄予七分敬爱和三分淡然,他就这样过着靠退休金度日的生活。在日光室中放着一把大摇椅,连吃饭的时候他都坐在那里读书,静静的就像是椅子的一部分似的,日复一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有一天,在外面嬉戏的孙女一不小心将球从日光室的入口丢了近来,球滚到老人脚边。以前,老人总会缓缓地弯下腰,捡起球来给她。但这次他却像没有听见孙女的声音似的,动都不动一下。孙女走上前去,捡起球来,由下方仰望祖父的脸,觉得祖父的表情似乎在说些什么。“爷爷……”没有回答,阳光映照在老人入睡低垂的脸上。孙女抱着球,跑到客厅大声报告:“爸爸!妈妈!爷爷好奇怪呀!”声音传得好远好远,老人仍然坐在椅子上。永恒的静谧像海潮一样,缓缓漫过老人的脸…… 菲列特利加认为,这种死法才适合杨威利。这景象宛然是在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而不是想象中的情景。”
整段描述没有出现一个表现悲伤的词语,但却将那种欲哭无泪的感情渲染到了极至,使读者深切地感受到一种刻骨铭心的悲哀,以至于数年之后,那情景依旧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中。
最后再说说“田中特色的标题”。独特的标题也为田中的作品增色不少。《银英》从“黎明篇”中“永恒的夜”到“落日篇”中“梦的尽头”,充分营造了“诸神的黄昏”的史诗般的悲剧气氛;《奔流》中的“建康之花、洛阳之梦”充满了诗意;《亚尔斯兰》中的“落日悲歌”和“征马孤影”使读者身临其境地感受到血色残阳的悲壮;还有《银英》中独具匠心相互呼应的“过去、现在、未来”、“混乱、错乱、惑乱”,“因剑而生”、“因剑而亡”……而像《创龙》中“最后一天的下午”、“最后一天的晚上”这种返璞归真又不失幽默的标题也并非是一般作家敢于使用的吧。
除以上三点之外,田中和金庸的作品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曾经被改编成漫画。金庸的小说曾经被香港的李志清和新加坡的黄展鸣改编为漫画。不过因为金庸作品的风格与现实更接近一些,所以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的比较多。相比之下,田中的小说本身就具有漫画剧本的潜质——唯美。这也是他与金庸在文风上最本质的不同。 唯美是漫画中的一大要素,这一点大家应该没有什么疑问吧。少女漫画表现为画面上的美形和人物的纯情,少年漫画则力图刻画完美的“友情-努力-胜利”。而田中的小说在情节编排和人物设定上都有唯美倾向。(当然,将“唯美”一词理解为褒义还是贬义就因人而异了。)
Ⅲ 为什么有人讨厌《银河英雄传说》中的杨威利
因为杨威利是一个的民主主义者,很多人认为杨威利死板、不知变通,是一个消极避世的将领。
《银河英雄传说》中,作为数万支战舰的庞大舰队的统帅的杨威利,本质上却相当讨厌战争,他的最大的梦想便是靠着退休金过心爱的历史和红茶相伴的日子。但是,讨厌战争的杨威利却并不是一个惧怕战争的懦夫,为了自己所拥护的民主制度,杨威利一次又一次的走上战场。
角色经历
杨威利于宇宙历767年4月4日出生,5岁时母亲去世,后随父亲杨泰隆奔波于宇宙船之中。十六岁时杨泰隆去世,杨因没钱付大学学费,报名进入免费的军校就读战史研究科。后来战史研究科被废弃,转入战略研究科。
杨威利为人温和沉稳,极富包容力,有时候有点孩子气。性格懒散,但对民主主义非常执着。是个充满矛盾的人。毕业后分到艾尔·法西尔星域,在艾尔·法西尔星域会战救出300万民众,初露头角。宇宙历796年,杨在亚斯提星域会战临危受命,使同盟军免于全灭。
Ⅳ 小说里杨威利向菲列特利加求婚是哪里
菲列特莉加·格林希尔少校根本不需要思索如何去度过“到晚上三时为止的自由时间”,因为杨威利请她到他的房间去。菲列特莉加淡淡地补了原本就淡淡的妆进了房间,杨一副不知该选择何种表情的样子面对着硬质玻璃桌,一迎进菲列特莉加,他就板着脸要她坐下。
杨威利在宇宙战场上可以用一只手指头指挥上万艘以上的大舰队,可是,这个原本希望做个历史学者的青年,在他每一出的人生戏剧中都不算是个好演员,在某些场合,他甚至还是一个会让舌头打结的拙劣演员。尽管如此,现在他仍然辛苦地转动着舌头的引擎,轻呼着对方的名字。最先,他叫“上尉”,然后慌张地更正为“少校”,再过好一阵子又改为“格林希尔小姐”,每一次,美丽的副官都回应了,可是,在那之后他却又无话可说了。那不是出于恶意,而是因为怯懦。他好不容易鼓起了一百倍于与敌人作战时的精神弹簧,叫了第四次。
“菲列特莉加。”
这一次,淡茶色眼眸的年轻女子没有立刻回答。这真是一件划时代的事,因为杨威利从来就没有直呼过她的名字。她睁大了茶色的眼睛,愕然半晌后才答了一声“是”,也因为这个字使她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觉得好像好不容易找回了十一年的时间。”
菲列特莉加柔柔地微笑着。
“元帅是在艾尔·法西尔星域救了我的命之后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的。您还记得吗?”
脸上发着高烧的杨威利像个自动木偶似的猛点头。
如何把陷于帝国军重重围困下的艾尔·法西尔星域的人民送走,当时二十一岁的杨中尉不甚自信地搔着头,从此开启了在他往后的人生中不断被人称为「奇迹的杨」的第一页,菲列特莉加为他送来了餐点。
“谢谢你,格林希尔小姐。”
年轻的中尉对着十四岁的少女认真地说道,少女不由得笑了出来,要求这位看来完全不像军人,倒像将来会成为有成就的学者模样的青年军官叫她“菲列特莉加”就可以了。“逃离艾尔·法西尔”对杨、对菲列特莉加而言都是一个出发点,终点却还在他们的视线之外。此时,杨把目标放在折中点上,但是要摆脱停滞不前的状态却不容易。
“菲列特莉加,等这场战役结束了……”
杨有系统地说到这里,但是,感情及意思已无法有效地结合,以致接下来的话词不达意,一点脉络都没有。
“我比你大七岁,而且,怎么说呢?这个,我欠缺一个正常的人所具备的完整人格。此外,我的坏习惯又是那么多。回顾以往的种种,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资格提出这种要求,看来仿佛是利用地位压人,而且,在战斗之前的这种情况下提出这种事,实在不应该……”
菲列特莉加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她并没有为表面上的混乱而迷惑,她已经正确把握住了杨内心的想法。菲列特莉加自觉一颗心加速跳动起来。
“但是,说了后悔总比不说后悔来得好……啊,真伤脑筋,从刚才开始就只一直随自己高兴乱讲话。总之……总之,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吗?”
一鼓作气突破关卡的杨,仿佛已吐尽肺里的空气似地松了一口气,要甩开优柔寡断是需要不少体力的,菲列特莉加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长了翅膀似地飘升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她心里已经盘旋了多久的一段时间了啊!
“我想,如果把我们两人的退休金合起来,就算将来年纪大了,应该也不愁吃穿的,而且……”
菲列特莉加不断搜寻着一些字句试图回应,可是她优秀的记忆力却在这个时候背叛了她。原本应该丰富感人的词汇,不知都跑到哪里去旅行了。
“我的父亲和母亲差了八岁。这件事我曾经有对你提及过吗?如果我说了……”
菲列特莉加笑了,这使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其实在笑之前她就决定了,但她觉得如果不表示点什么,脸上的表情或许就会完全不同了,那可能会使杨感到狼狈。可是她看着杨,知道他并没有感受到她的喜悦,同盟军史上最年轻的元帅,穿上军服也不像军人的这个青年从扁帽下面露出的前发下忐忑不安地注视着她。
“呃,你觉得怎样?”
杨露出了难以表现的表情,勉强形容起来,那就像接受教官面试的军官学校学生的表情,事实上,在他真正接受面试时,杨从来不曾有过如此深切的表情。他脱下了扁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还没有听到你的答复,怎么样?”
“啊!”
菲列特莉加睁大了淡茶色的眼眸,这时才发现到自己的失神,不禁红了双颊。好或者不好对她来说是再明白不过的事了,所以她的思考和言语动作,都已经轻轻地带过那个关口了,她没有注意到障碍的存在。菲列特莉加用线绳把自己那颗跃动不已的心加以控制,好不容易才得以说出口来。
“好的,阁下。”
菲列特莉加重复说了好几遍。她突然有种极度不合理的疑念——她的声音是不是只有自己听得到,而杨却没听到呢?
“太好了!嗯,我很高兴……”
杨笨拙地点点头。现在又轮到他困难地来选择词汇了。
“谢谢,该说什么……该说什么好呢……该说什么呢……”
结果,杨只能深注着菲列特莉加的眼睛,什么都没说,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Ⅳ 杨威利的登场记录
小说
《银河英雄传说》(本传)
《银河英雄传说外传:千亿星辰千亿光》
《银河英雄传说外传:螺旋迷宫》
《银河英雄传说外传:尤里安的伊谢尔伦日记》
漫画
《银河英雄传说》
OVA
《银河英雄传说》(本传)
《银河英雄传说外传:千亿星辰千亿光》
《银河英雄传说外传:螺旋迷宫》
剧场动画
《银河英雄传说: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银河英雄传说:新战争的序曲》
《银河英雄传说:黄金之翼》
Ⅵ 田中芳树的田中与金庸
东方双璧
BBS上曾经有人将田中芳树和金庸并称为“亚洲文坛的东方双璧”。这一句话引发了网上近一个月的关于“田中是否有资格与金庸并驾齐驱”的论战。人们之所以总喜欢将田中和金庸一较高下,也许因为他们二人的作品的确有不少可比之处。
其一,他们都是畅销小说作家。金庸的鼎鼎大名自不用太多说,只要“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小说”一句话就可以概括。而田中芳树的《银河英雄传说》在日本销量超过1500万册,平均每8个日本人就有一册。在国内田中芳树的名气似乎不及金大侠,但仅国内盗版的《银英》就翻印了四次以上。
其二,二人都以精通中国古代历史而著称。
其三,二者的作品都能做到“雅俗共赏”,这也是他们的小说能够畅销且经久不衰的原因。“雅”的思想内涵套上“俗”的外衣才能广为流传,深入人心。金庸和田中的作品都是“老少皆宜”的。有人醉心于金庸书中的出神入化的武功套路、跌荡起伏的故事情节,欣赏田中书中的波澜壮阔的宇宙战争或崇拜书中的超级帅哥;而另一些人则感叹于金庸对于人性的剖析和田中对于历史的思考。
除以上三点之外,田中和金庸的作品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曾经被改编成漫画。金庸的小说曾经被香港的李志清和新加坡的黄展鸣改编为漫画。不过因为金庸作品的风格与现实更接近一些,所以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的比较多。相比之下,田中的小说本身就具有漫画剧本的潜质──唯美。这也是他与金庸在文风上最本质的不同。 唯美是漫画中的一大要素,这一点大家应该没有什么疑问吧。少女漫画表现为画面上的美形和人物的纯情,少年漫画则力图刻画完美的“友情-努力-胜利”。而田中的小说在情节编排和人物设定上都有唯美倾向。(当然,将“唯美”一词理解为褒义还是贬义就因人而异了。)
丰富的历史知识 田中的小说通常被称为“架空历史”小说,甚至被划入科幻小说之列,但实际上田中所描绘的主题永远是“历史”──侧重于政治和军事的历史。田中的作品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如《银河英雄传说》、《亚尔斯兰战记》、《创龙传》、《梦幻都市》和《红蔷薇新娘》等;另一种是貌似小说的“历史”,如《风翔万里》、《长江落日赋》、《红尘》、《海啸》、《奔流》等等。
后者讲述了有史可考的“真人真事”,他写这些书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读者能够以愉快的方式了解历史和人物而已”。这些作品中的主人公(比如《风翔万里》中的花木兰、《红尘》中的梁红玉、《奔流》中的祝英台)的作用只是带领读者走入历史当中,通过他们的眼睛来观察历史,用他们的经历将一个时期内的历史事件贯穿起来。在田中的笔下,枯燥的历史变得有声有色,仿佛死去的时间又复活了一样。如果各位看过他的《风翔万里》,一定会对他将隋唐时期那段混乱的历史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是个日本人呀!)。
他对中国历史的熟悉程度,实在是另绝大多数中国人望尘莫及。此外,田中还编译了《隋唐演义》、《岳飞传》、《杨家将演义》、《郑和航海记》等描述中国历史的著作,田中对书中出场人物的生卒年月都做了详实的考证,可见他严谨的写作态度和对中国历史的喜爱。(当然,从《银河英雄传说》等书中可以看出他的世界史知识的丰富程度也非同一般。)
冷酷的历史规律
和金庸相比,田中书中的“历史”的味道更浓一些。金庸所写的是某一特定时代背景下的传奇故事,由于最初连载在报纸上,书中充满戏剧性的情节,推动故事发展的是不断出现的奇遇和巧合。而田中的小说有整体的构想,本身就像是一部沉重的史书,推动故事发展的是历史的必然性,加上田中经常以后世历史学家的口吻使用类似“那一年某人**岁,距某历史事件的发生还有***年”的句式,使读者在阅读的时候仿佛能听历史车轮前进时发出的不可抗拒的声音。
田中笔下故事的发展也遵循着历史发展的规律,他在贯彻这一点上毫不手软。他在《银河英雄传说》里为了表现“英雄也会死于感冒或刺杀”的理论不顾读者的强烈反对杀死了两个主角莱因哈特和杨威利,这与金庸笔下那些总能逢凶化吉的主人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重读《银英》,就会发现田中早在“野望篇”的第一章中就曾经提到“世事盛衰无常,再强大的国家也终有灭亡的一天;再伟大的英雄一旦权力在握,日后必定腐化堕落。生命亦然。许多战场上勉力挣扎图存的勇士,因一场感冒断送了性命;在血腥权力斗争中获胜的人物,丧命于名不见经传的暗杀者手上。”这也许正是对莱因哈特和杨威利的命运的暗示吧。
金庸所着力刻画的是人和人的感情世界,而田中写作的重点则在于政治、军事以及宗教等等社会现象,即构成社会的人类的总体,所以他笔下的主人公通常是那些创造历史的帝王将相们,而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也往往是社会制度发生彻底变革的群雄逐鹿的历史时期。比如《亚尔斯兰战记》实际上所描绘的就是从奴隶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变的时期,而《银河英雄传说》的故事虽然发生在未来,其社会制度的实质是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阶段。从故事的结局我们可以猜测田中的政治观点偏向于“改良”。他所赞成的是统治阶级内部进行的自上而下的改革,比如《银英》中最终采取的实际上是君主立宪的制度。
尖锐的政治批判
田中经常被说成有“政治洁癖”。这也许是因为他对所谓的政治家的腐败和政治阴谋进行了大胆的揭露。比如《银英传》中的特留尼西特等人,使读者总是不自觉地联想起现实中的一些人和事,不由得对田中的敏锐洞察力和勇气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在《创龙传》中,因为故事发生在现代的日本,田中一改以往的“指桑骂槐”,对当今的日本政府进行了直接的毫不留情的抨击,他还在后记中号召读者“赶快去买此书吧,也许过几天就会被文部省列为禁书了!”其后发展如作者所料,出版至十二集后被列为禁书。正因为田中常常在嬉笑怒骂之间将政客们阴暗的伎俩轻松地抖露出来,明白得似乎连小学生都能读得懂似的,所以有人戏称他的作品为“政治学的小学教材”。
可望而不可及的民主“所谓政治,永远是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统治。”但在田中心目中最弥足珍贵的词大概就是“民主”了。对于“民主”与“专政”的辩论是他作品中的一大主题。最坏的民主和最好的专政究竟哪个更利于人类社会的发展?田中本人倾向于选择民主,但对这个问题的态度也存在一定矛盾之处。他的作品中最接近作者本人形象的人物是《银英传》中的杨威利。与历史的创造者莱茵哈特相比,杨是作为历史的评论者,即作者的代言人出场的。虽然田中在《银英传》中描绘了一个腐败的民主体制和一个在莱茵哈特的领导下近乎完美的专政政体,但正如书中的杨威利所说:“不能因火灾而否定火的价值。”而杨本人也为了自己心目中的“民主”而奋战到了最后一刻。深知民主政体也并不完美,且必将导致种种社会弊病的产生,田中也没有将其彻底根治的良策,但他相信至少与“专制”相比,“民主”是人类更好的组织形式。
田中所崇尚的“民主”主要是思想上的自由。虽然写的是历史,但他无疑是在“以古喻今”,作品中的很多情节都能在现实中找到原形。与金庸相比,田中笔下的人物更具有现代感,毫无封建思想的束缚。对于那些不择主君的愚忠的满嘴儒家道德的臣子们,比如《红尘》中的李若水,他所有的只是怜悯。他最蔑视的就是那些懒得用自己的头脑思考的“思想奴隶”们。他对广大麻木不仁的民众们表现出了强烈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情色彩。“让独裁者有机可乘的其实是那些不愿花精力思考问题的沉默的旁观者。”“民众所喜爱的并非自主性的思考及随之产生的责任,而是命令、服从及责任免除。在民主政治中,该为政弊负责的是选择不合格的从政者的民众本身;而专制政治则不然,民众不愿自我表现反省,而喜欢轻松且不需负任何责任地大肆抨击为政者。”
因此,要实现真正的“民主”,首先必须有民众的觉醒。 不可避免的战争人类的历史总是与战争联系在一起的,朝代的更替更是建立在无数的鲜血与枯骨之上。对于“战争”,田中也有很多睿智的评论。他曾借杨威利之口说过:“有史以来,人类的思想大体可以分为两类:有些人认为存在某些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另一些人认为没有任何东西比生命更可贵。当人们发动战争的时候,就鼓吹前者;当人们想要停止战争的时候,就宣扬后者。于是,战争与和平就这样不断重复下去。”“在人类历史上原本就没有永久的和平,所以我也不会有如此的期望。可是,只要有几十年的和平就可以使时代富足了。如果我们必须为下一代留下某些遗产的话,我想最好还是和平吧。而把前一代遗留下来的和平维持下去,那就是下一代的责任了。如果每一代都不忘记自己对下一代的责任的话,那么大概就能保持长时间的和平了吧。如果忘记了这一点而把先人的遗产坐吃山空,那人类就得再从头开始了,那也不算坏事。”
正义不在
成者王侯败者寇,这是冷酷但客观的历史规律,并不存在永恒不变的正义。所以在田中笔下,那些以华丽的词藻来渲染“正义”的,往往是最不义之人。“我最讨厌的是把自己藏在安全的地方,然后赞美战争,强调爱国心,把别人推到战场上去,而自己在后方过着安乐生活的人。”“莫大的流血,国家的破产,国民的穷困。如果要实现正义就不能缺少这些牺牲的话,那么正义就好像是一个贪欲之神,丝毫不知廉耻地要求一件又一件的祭品。”
与金大侠所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同,田中对于“爱国主义”毫无赞美之意。“国家”是什么?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实行专政的工具,或在战争中有共同利益的人的集合。所以对于战争双方维护自身利益的行为并没有讴歌的必要。“无论是名将或是愚将,其杀人的记录是一样的。愚将杀害了自己一百万人时,名将则杀了敌人一百万人。”“兵学所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成果。残酷地说,即是如何有效地杀死自己的同类。”在残酷的战争中,只有生存下来的一方才有资格谈论所谓的“正义”吧。
疯狂宗教
宗教也是历史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与对战争的态度不同,田中给与宗教的是几乎完全负面的评价。比如《银英传》里的“地球教”、《创龙传》中的“神圣真理教”、《亚尔斯兰战记》中的依亚尔达波特教和魔道士们,充当的都是不光彩的角色。田中对于宗教的批判主要集中在它们所宣扬的对所谓“绝对真理”的盲目崇拜和消极遁世的思想。在《创龙传》中田中写道:“人可以不择一切手段,只为了贯彻宗教的信念;当神、国家、民族、思想这些名词成为一种疯狂信仰之时,理性与人道观念顿时灰飞烟灭,转移成无限的自我正当化,所以他们可以杀害婴儿、在地铁散布沙林毒气、以机关枪扫射非武装的民众……”
虽然田中认为“真理”可能是不存在的,但他并不主张逃避现实,比如在《奔流》中,他对南北朝时期梁的一代名君萧衍晚年信佛表示不屑。《银英》中他对“地球教”的回归地球的思想的评语是“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长大了就不能总睡在摇篮里。”而对于《亚尔斯兰战记》中的辛德拉国王那样将自己难以决定的事推给“神”去裁决的懦弱无能之辈,他更是进行了无情的嘲讽。
此外,廉价的“爱国主义”、“民族主义”与宗教一样都是田中痛斥的对象。“做坏事的人很少会拥有‘我在做坏事’的自觉,大多数人都是搬出爱啦、国家啦、教祖啦这一类将自己成正义英雄的理由。”他还曾经在《创龙传》中提到:要煽动士兵们的作战情绪,就不能把他们称作“士兵”,而应改称“战士”,因为后一种称呼让他们感到自己在为“正义”而战。他们需要的不是用自己的头脑思考什么是所谓的“正义”,而只是一种虚幻的荣誉感。
爱情
历史上的才子佳人是作家们争相描写的对象,田中则不同。对于田中笔下的爱情,读者们有不同的看法。总的来说,田中的作品是相当严肃的,绝没有“戏不够,爱来凑”的情况发生,书中虽不乏才子佳人,但并无缠绵悱恻的描写,故事中爱情占的比例相当小(真正偏重“爱情”的主题似乎只有《银英》外传《污名》中的“重要的不是谁爱着我,而是我爱的是谁”而已),而且似乎不如读者们所期待的那样浪漫。甚至有不少人怀疑莱茵哈特和他的王妃希尔德之间是否有真正的爱情,亦或只存在共同的利害关系。纵观田中的作品,可以发现他心目中的爱情并非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而是表现为一种相互的信赖。女性对于男性的爱使她们全身心地信任和支持对方。比如《银英》中希尔德对莱茵哈特、菲列特利加对杨威利,《创龙传》中的鸟羽茉理对龙堂始等等,她们聪惠能干,都是“英雄”身边不可缺少的助手。
幽默
当然,作为畅销书,田中的作品在严肃中也不乏幽默。比如《银英》中杨舰队成员的毒舌吐槽,《亚尔斯兰战记》中那尔萨斯对于绘画的自我陶醉,而幽默成份最多的作品要数被作者自己称为“搞笑家庭小说”的《创龙传》了,书中伶牙俐齿的龙堂家四兄弟的斗嘴总是让读者笑得前仰后合。(看这部书的时候总觉得田中好像是在自娱自乐,四海龙王不需花飞机票钱就代替他本人完成了周游世界的梦想。)另外田中的作品中还存在一些另读者忍俊不禁的“田中定律”,比如“战场上的英雄=情场上的白痴”。看到杨那语无伦次的表白、莱茵哈特向米达麦亚请教怎样求婚的时候,各位都不禁哑然失笑了吧。
说到“田中式的幽默”,就不得不提起“田中式的语言”。在遣词排句方面田中芳树可谓与众不同。由于他的句子中经常出现又多又长的定语,加上中国的翻译水平不高,经常让读者看得一头雾水(比如《创龙传》的开头处写道:“托急剧的天气变化和即使预报再偏差也不会破产的气象局之福,感觉就好像是在棒球比赛九局后半被打出了再见全垒打”。圈子绕得够多吧?),于是就有人斥责他的语言过于生硬。(我强烈建议那些因为看盗版《银英》而得出“田中写的句子不通顺”的结论的读者们在看了翻译质量较好的正版书后再做结论。世界上可能会有语言不流畅的畅销书作家存在吗?)我个人以为田中的语言只是有“特点”,而非有“缺点”,他的文学水平并不逊于金庸。且不论他作品中严谨的整体构思和呼之欲出的人物形象,只是语言的运用就有其独到之处。
仅举一例以证明:当杨威利被刺身亡之后,她的妻子菲列特利加有这样一段幻想:“……在战乱已是长达一代以上的过去式的和平年代里,有一位老人,他曾是威名颇具的军人,但亲眼证实的人很少,也从未有人听过他吹嘘自己的武勋。年轻的家人对他寄予七分敬爱和三分淡然,他就这样过着靠退休金度日的生活。在日光室中放着一把大摇椅,连吃饭的时候他都坐在那里读书,静静的就像是椅子的一部分似的,日复一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有一天,在外面嬉戏的孙女一不小心将球从日光室的入口丢了近来,球滚到老人脚边。以前,老人总会缓缓地弯下腰,捡起球来给她。但这次他却像没有听见孙女的声音似的,动都不动一下。孙女走上前去,捡起球来,由下方仰望祖父的脸,觉得祖父的表情似乎在说些什么。“爷爷……”没有回答,阳光映照在老人入睡低垂的脸上。孙女抱着球,跑到客厅大声报告:“爸爸!妈妈!爷爷好奇怪呀!”声音传得好远好远,老人仍然坐在椅子上。永恒的静谧像海潮一样,缓缓漫过老人的脸…… 菲列特利加认为,这种死法才适合杨威利。这景象宛然是在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而不是想象中的情景。”
整段描述没有出现一个表现悲伤的词语,但却将那种欲哭无泪的感情渲染到了极至,使读者深切地感受到一种刻骨铭心的悲哀。
特色标题
最后再说说“田中特色的标题”。独特的标题也为田中的作品增色不少。《银英》从“黎明篇”中“永恒的夜”到“落日篇”中“梦的尽头”,充分营造了“诸神的黄昏”的史诗般的悲剧气氛;《奔流》中的“建康之花、洛阳之梦”充满了诗意;《亚尔斯兰》中的“落日悲歌”和“征马孤影”使读者身临其境地感受到血色残阳的悲壮;还有《银英》中独具匠心相互呼应的“过去、现在、未来”、“混乱、错乱、惑乱”,“因剑而生”、“因剑而亡”……而像《创龙》中“最后一天的下午”、“最后一天的晚上”这种返璞归真又不失幽默的标题也并非是一般作家敢于使用的吧。
田中的洁癖
比如《银河英雄传说》中为了不让莱因哈特和齐格飞之间完美的友情出现裂痕而在裂痕出现前让齐格飞为保护莱因哈特而死,从而留下一个完美的回忆。又因为“无法想象莱因哈特年老时候的样子”而让他的生命像火焰一样燃尽,使英年早逝的他在读者心中永远是那个“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的黄金狮子。虽然田中芳树的书中充满了历史的沉重感,但读他的书时读者尽可放心,《亚尔斯兰战记》中亚尔斯兰和部下们之间永远充满了相互信任,《创龙传》中的四兄弟遇到危机时总可以潇洒地取得胜利,《银河英雄传说》中的杨舰队一直充满了“侠气与醉狂”的大家庭般气氛,而带着“天真无辜”的表情的特留尼西特最终也难逃罗严塔尔的一枪……而像金庸的《天龙八部》中倒霉的萧峰不断被陷害这种让人读起来憋气的情节绝不会在他的书里出现。
田中芳树惯于以一个后世历史学家的口气进行叙述和评说,在描绘历史车轮滚滚前进的残酷现实,对当权者的无能与腐败进行淋漓尽致的批判的同时,保留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友情等等在各个时代都被人们所珍视的东西,这也正是他“唯美”的表现。
Ⅶ 银河英雄传说最早出的是小说吗
是的,呵呵,然后才有动画和道原香津美的漫画,银英是我的最爱,最爱的是杨威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