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有一家老人去世了,給他的三個兒子留下了17匹馬
先問別人借一頭羊,然後分
則老大9頭,老二6頭,老三2頭
再把剩下的一頭還給別人
Ⅱ 農村老人不想進城帶孫子,卻又沒錢補貼兒子家用,該怎麼辦
首先,我想說的是農村的老人家不想進城帶孫子是可以體諒的,畢竟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去到陌生的地方需要很多年的磨合,有的老人就算過去了幾年也還是不習慣城裡的生活。
我當初讓在農村的婆婆來城裡幫我帶孩子,我婆婆雖然人來了,但是她每天總是念叨太無聊,每天都像機器在轉,都是固定的生活模式。然後我婆婆帶了半年,在我孩子8個多月的時候,她說帶寶寶回鄉下去玩幾天,最後玩幾天變成玩了2年,因為我婆婆不來了,她說要帶就在農村帶了,去城裡她不去了。
所以,我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好把寶寶放農村給婆婆帶到了3歲,好在農村離我家很近,我周末都會回去陪孩子玩的。說實話,孩子在農村玩的更開心,每天可以看看小動物,可以到處去蹭吃,而我婆婆也開心很多,農村不用爬樓,家門口就有菜買,吃完飯就在家門口聊天。
其次,農村老人沒錢補貼兒子家用也是可以體諒,沒有規定農村老人就一定要有錢,也沒規定老人要補貼兒子家用呀,如果真有這樣的兒子存在,那就是啃老了,而且這兒子也夠不孝順的,農村老人本來生活費就少,哪裡還有多餘的給,自己能夠解決溫飽沒跟兒子要錢就不錯了,還想著老人補貼家用?
總之:
作為老人來講,如果不想進城帶孫子,那就要把具體情況跟兒子媳婦說一下,我想還是會體諒的。也不用擔心沒錢補貼兒子家用,孩子們不缺你那點錢的。
Ⅲ 有位老人,他有3個兒子和17匹馬,老人臨終前說 長子分得馬的2分之1,次子分得3分之一,幼子分得
先從鄰居家牽來一匹馬。這樣一來18匹馬。 長子的一半:18*1/2=9 次子的三分之一:18*1/3=6 幼子的九分之一:18*1/9=2 這樣一來 9+6+2=17 把剩餘的那一匹馬還送給鄰居就可以了
Ⅳ 兄弟兩人騎馬進城
因為每人都騎一段路程的馬,另外走一段.
設兄騎馬路程X,走路Y.則有
X/12+Y/5=X/4+Y/12,
5X+12Y=15X+5Y,
10X=7Y
X:Y=7:10
51*7/17=21,
21/12+30/5=7又3/4
能同時到達城裡的時間是:6點+7又3/4=13點45分
Ⅳ 戰爭中失去家人的老人
和平,是許多人都渴望的。但是,卻有人要製造戰爭,破壞和平。
「轟隆」的炸彈聲,炸毀了多少個幸福和睦的家庭,使多少個母親失去了兒子,多少個妻子失去了丈夫,多少個孩子失去了父母……
可惡的戰爭曾經奪去了多少人的生命。一張1937年8月28日上海火車站的圖片讓我感觸很深,當時黑暗籠罩著上海市的火車站,成千上萬的逃難者涌到了火車站的南出口,一個四歲左右的男孩和他的父母都站在擁擠的人群中,不知該往哪裡走才安全。突然,天空中出現了六架敵機,它們像惡狼似的向人們撲來,人群頓時亂作一團。呼喊聲、哭叫聲混成一片,緊接著,敵機又丟下了大量罪惡的炮彈,上海火車站傾刻間變成了一堆廢墟。車站的天橋被攔腰炸成兩節,建築物完全被炸塌了,車軌被炸得四分五裂。地上屍體遍布、鮮血成河,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炸葯味。偶爾還會傳來炸傷的人們的痛苦呻吟聲。原本喧鬧的車站一下子變得死一般的沉寂。小男孩的爸爸媽媽都被炸死了,他孤零零到座在地上,滿身是血,無助地痛哭,「嗚、嗚……媽媽你在哪?」「嗚、嗚……我要回家!」這聲音讓人聽了撕心裂肺,這情景讓人看了難以目睹。
即使小男孩能活下來,但他失去了愛他的父母,失去了溫暖的家庭,失去了七彩的童年……又是誰剝奪了他這一切呢?是戰爭,是可惡的戰爭。現在我們中國孩子雖然生活在和平的環境中,但是,世界並不太平。有不少地區還彌漫著戰爭的硝煙。阿富汗、伊拉克、以色列等國家仍然在發生戰爭,有許多孩子像畫面中的小男孩一樣,因為戰爭失去父母,失去家園,成為孤兒。
我希望戰火中的孩子和能我們一樣,在鮮花中讀書、和我們一樣享受春天!我希望早日為戰爭巧響喪鍾!我希望明天的世界真正成為充滿陽光、鮮花和愛的人類家園!我希望和平之神永駐人間!
反對戰爭,呼喚和平
二戰時期,蘇聯人民在斯大林的帶領下,團結一致,浴血奮戰,在付出巨大的代價之後,終於取得了莫斯科保衛戰的勝利。
戰爭勝利的當天,上萬名疲憊不堪,無精打採的德國戰俘排成長長的縱隊,在荷槍實彈,威風凜凜的蘇聯士兵的押解下走進莫斯科城。
得知法西斯戰俘進城的消息後,人們幾乎傾城而出,紛紛湧上街頭。在寬闊的莫斯科大街兩旁,圍觀群眾人山人海,擠的風雨不透。在圍觀的人群中大部分是老人,婦女和兒童。
蘇軍在戰勝入侵的德國法西斯的同時,自己也付出了重大的傷亡。這些老人,婦女和兒童就是戰爭的受害者,他們當中許多人的親人,在這場異常殘酷的戰爭中被入侵的德國法西斯殺害了。
失去親人的痛苦把原本溫和,善良的人們激怒了,他們懷著滿腔的仇恨將牙齒咬得咯咯響,一雙雙充滿血絲與復仇火焰的眼睛齊刷刷的向俘虜走來的方向注視著。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大批的軍隊和警察出動組成一堵牆,排在憤怒的人群前面。
戰俘出現了,近了,更近了。圍觀的人群開始騷動,有人喊出打倒法西斯的口號,有人叫罵著讓殺人的兇手償命,接著人群潮水般地向前涌。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察企圖阻止,馬上被洶涌人潮沖得七零八落,最後警察和士兵手拉手組成人牆,好不容易才將人潮擋住。
此時,戰俘已經來到人群前面,他們個個衣衫襤褸,步伐蹣跚,每向前邁一步都十分艱難。他們有的頭上裹著綳帶,有的身帶重傷,有的失去手腳躺在擔架上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
面對激怒的人群,德國戰俘呆滯,木訥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與驚慌。出於求生的本能,他們不住的後退。許多戰俘本來就身負重傷,疲憊不堪,在遭到如此驚嚇後癱軟在地。擔架上的重傷號被扔在地上,無力逃脫,拚命的哭號呼救。
這時,一位中年婦女在混亂中拚命擠過人牆,沖到一個受傷的戰俘跟前舉拳要打。
這是一個失去雙腿的重傷號,他頭上打著綳帶,破爛的軍裝上沾滿了血跡,臉上的稚氣表明他絕不會超過20歲。面對撲面打來的拳頭,他無力躲閃,瞪著驚恐的眼睛,發出絕望的哭泣。
驀地,中年婦女停住了,木雕泥塑般站在那裡。她怔怔的看著年輕的戰俘,心頭一陣劇烈的刺痛,在這個年輕傷號稚氣的臉上,她分明看到了自己剛剛戰死的兒子的影子!
婦女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那隻高舉的拳頭無力的垂了下來,婦女從懷里掏出一塊用紙包著的麵包,輕輕的遞到傷號的面前。年輕的傷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驚恐的,帶著淚光的眼睛盯著麵包,不敢去接。直到婦女硬把麵包塞在他手中,他才如夢方醒,抓起麵包連裹在外面的紙都顧不上撕,就狼吞虎咽大吃起來,看得出他一定幾天沒吃飯了,餓壞了。
看到傷號餓成這個樣子,婦女緩緩蹲下身子,用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傷號頭上的彈傷,失聲痛哭起來!
悲愴的哭聲撕心裂肺,騷動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人們驚呆了,一個個用驚異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空氣彷彿一下子凝固住了,整條大街一片死寂。
良久,人們才醒悟過來。這時,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那些老人,婦女,孩子,紛紛拿出麵包,火腿,香腸等各種食品,一起向受傷的戰俘擁去……
Ⅵ 老人有錢,都給小兒子,有事還找大兒子,給錢不給大兒子,他說小兒子給老人家生孫子了,提錢還打架,那麼
我們家土老的也一樣,以前買房拿了他幾萬,天天記著欠他的錢,現在了要為小兒子買房,要我們還他的,小兒子一分錢沒有,全部房錢他出。我真想告訴他,以後老了動不了別找我們。就他小兒子那樣,自己生活都問家裡要錢的人。估計他老爹老了還想指望我們,根本沒想靠他小兒子。憑什麼
Ⅶ 請知道的人士幫個忙,感激不盡啊!
祝福北庄·北庄的雪景·張承志(轉載)
霜降山頂 發表於: 2009-10-11 14:14 來源: 中國臨夏網博客系統
祝福北庄
·張承志
最初聽得很模糊,有消息說,好像在北庄村裡有我的文章。後來,有個兄弟在電話里又說,他聽人講,在北庄老人家的牆上貼著我的一個散文。
我聞言心中吃驚。老人家的宅院,是究里的深處、是大名鼎鼎的門坎;我的浮層文字怎會貼到那裡去!但傳言使我不安,我在電話里囑咐兄弟,要他抽空親自去看看,然後把情況仔細告訴我。
不多時迴音來了。「確實,你那北庄雪景,端端地掛在老人家的正房牆上。我不多說:你看照片吧。我拍了照,已經給你寄去了!」
只是在看見照片的時候,我才明白事情的重大。我看到,那篇《北庄的雪景》被用電腦列印成豎排黑字,又被綾邊掛軸,書法作品般地裱成了橫幅,掛在老人家的道堂兼客廳的中央。我不敢想像——我那兩三千字,我塗鴉的那個隨意凡俗的小文,怎能掛到了那裡!……而且那是窮鄉僻壤的極地啊,那是伊斯蘭的東鄉!我在看見照片的一瞬,心中剎那空白,耳際嗡嗡轟鳴。
一時思緒還不能夠梳理通順,我只是意識到:這事於我又將是一次不可思議的經歷。它如同又一次降臨於我的傳奇,使我猛然地淹沒在幸福里。剎那間我不由得暗暗感贊。我明白:這是我的人生大獎,是我一生心血的回報。我知道它將永不磨滅,長久珍存在我的心裡。北庄老人家與我之間,十五年裡,見過三四面。
在我獨自尋求於一條小路的那些年月,他如一個遙遠的山裡傳奇,伴著神秘的東鄉語,吸引著還年輕的我。
後來我得以拜見他;那是一個大雪傾瀉的日子,他披著一件光板羊皮大氅,如一個朴實的老農,堅持坐在下首。
頭一次,當然他不會記住人群中的我。後來,誰知道時光流逝如此迅疾,隨著我對浮層之下這一領域的深戀不舍,我不僅熟悉了大西北的禮性,更對這塊風土,有了愈來愈專業的理解。
末一次我們見得匆匆忙忙。他來北京開會,拜會的時間,真的只夠說一句賽倆目。下了友誼賓館的台階,握著老人溫熱的手我只覺得留戀。但是我萬萬沒有料到:這一次我讓老人家掛念了。接著就是文章被錯愛的事。
一個念頭充斥了我的大腦。
——要全了我的禮性!要親自去道謝!
緊接著,這個念頭慢慢膨脹,迅速豐滿了:這必須是懷著一種舉意的道謝。一個消息,對於我它是一個飽受劫難的民族的獎勵——從天而降了。它如一個1字,如阿文字母表的第一個艾里夫。那麼,我的答辭,我的道謝,也要包括信仰世界的解數。
我要在低低的坡下頭就停了車。絕不能傲慢地讓車開到老人家門口。我要進了門先要湯瓶凈身,完成了最重要的事情再坐下喝茶。我要言談舉止如同畢業答辯一般講究,不能人家客氣我就不拘小節。學著以前看在眼裡記下的西北禮性——搶著掀門簾讓著出門,搶著下炕為長輩拾鞋。
東鄉人都在猜想老人家的舉動呢,要讓那些莊稼漢感到值得。也要讓那如此錯愛了我的老人,獲得一星半點——他從不追求的慰藉。
走著神不禁噗哧一笑。我突然聯想到,在城裡的文人堆里,怕沒有誰說我謙虛。尺度規矩是什麼呢?我也鬧不清楚。
七月的東鄉,滾滾無邊的黃褐,染點著層層的碧綠。是千萬座疤傷累累的苦焦大山,到了青枝綠葉的夏季。刺目的視野,好像在無聲地提問。是啊,怎麼愈是窮苦的絕境,愈有這么旺盛的活力?
望著七月的黃綠,心裡覺得不可思議。在老人家的庄戶里小住的幾天,沙目前邦答後,我喜歡站在門口,眺望海一般的山巒。
對這個莊子來說,我是個多麼罕見的客。胸中升起感慨。雖是自己的身上事,卻千真萬確如他人在做。真的,一隻無形的巨手一推,我站到了老人家的門上。
四顧荒山如海,遠近一派寂靜。從幾個意義上來說,這里都是中心——它是一間講東鄉語的穆斯林最敬重的長者凈室,它是一個地跨數省的大教派的核心場所,它是中國大陸的地理中心、是黃土高原的奧深腹地。
此刻正是西歷的2000年,世間在上演著各式的活劇。為了領受一份情,為了致上一句謝,我越過了數不盡的山河阻隔,站在了這里。
老人家,這個詞其實是雙義的:一半是尊稱,一半意指教門主持。當地人,從縣委書記到娃娃婦女,都以各自的禮性,稱他阿爺。這么稱呼有一點阿爾泰語言的味道;我很喜歡,也學著喊阿爺。
與城裡出沒於座談會的教授不同,他使人感到一種深度。坐在他的對面,我感到,自己在揣測一種實在透了以後的深度,在感覺一種樸素盡頭才有的威嚴。
他仍是率領一群人,像舉行儀式一般在門上迎接。我如同來前想好的一樣,在下頭就跳出車門,跑著上坡到達他的跟前。不錯,這正是我人生的發獎式,在大西北的重重山嶺中央,一個純朴的人群接納了我。就這樣我拉住了北庄老人家的手,感動電流般襲過全身。他深陷的眼睛笑著,白髯在風中飄拂。他依然溫軟地握著我的手,神情似滿意似慈愛,但並不能看到深處。
見了面以後,阿爺和我沒有提及那篇掛在牆上的散文,一次都沒有提到它。我只是偷空去那橫軸下留了個影。像一個領獎的,不好意思又心裡喜歡、偷偷地抱著獎杯留個影一樣——畢竟太難得了。
次日禮罷了邦答,阿爺引我去腦後山坡,看了一個蓄水池。
水,對東鄉的旱渴大山金汁銀液一般貴重的水,已經到了家門口。一問才知道,原來「北庄的雪景」時,我在這里喝的是窖水!聽著吃了一驚,眼前彷彿閃過自己的影子。向著文明,時代畢竟邁過了艱難沉重的幾步。即便比起我初來的那時,繞山引來的水,以及不再妄想的富裕,都緩慢地出現了。
阿爺的一生,宛如大西北穆斯林的縮影。幼年念經,青年負笈葉爾羌求道,五八年的白倆(bela,災難)中,因莫須有罪入獄。
女人拖累著幾個孩子,受盡了人間苦難。她苦熬著等,一年一年,直等到「四人幫」滅亡前的幾個月時,她氣力衰竭了,猝然倒下。只差幾個月,沒等到丈夫的平反出獄。
十幾年浪跡西北,這種受難故事聽得太多了。也許就是它們,扭轉了我的人生。迪各爾之後,在北庄拱北,望著阿奶的那座小小磚墓,她差一步沒有熬到新光陰。我心裡難受得堵噎。
而阿爺卻轉身快步走了。
他慣於不多描述,對歷史只講一遍。感情更不流露;轉頭就走的他,像是不願糾纏這個話題。環繞著拱北,矗立著東鄉疤痕累累的大山。滿溝滿坡,活活刻著百姓的心傷啊,如此不平令我難忍。
但是前頭走著的阿爺沉默,墳里睡著的阿奶沉默,我也只得沉默。是的,難忍的經歷積得多了,就成了深深一個忍耐。 有人問:您走北庄去干個啥呢?我的回答各式各樣:去深入生活結合民眾,去浪一個耍一趟,去沾個白勒克提(barket,吉慶)……對世間,我算說不清了。哪怕對自己人,只要火候僅差半分,我也難以解釋。對著這片接受了我的大山,來到這窮鄉僻壤的極地,我有滿腹要說的話,也有無法講出的話。
順著山裡的公路,我們隨意散著步。
初來時觸目驚心的大山,此時看來柔和些了。像是個難得的年成,農民們星星點點蠕動在高山深壑,在塊塊破碎的洋芋地里忙碌。
時而驅車,多是走路,散著步身心徹底地鬆弛了。儀式之後,險峻的風景也變了:如今它像是自己的。心中搖盪著富足的感覺,我信步走著,看看舊日的窯洞和遺址,看看大夏河的台地。
山裡的冷夏,使疲憊的人得到了調養。
若是能重生一遍,我猜我能當個不壞的塔里普(talibu)。塔里普就是經學生,西北稱滿拉,東部叫海里凡。因為我從小喜歡學習;長大後學得多了,愈發止不住地企圖向本質的領域求學。只不過——同時把學問和人間、知識和信仰渾作一體;同時要求著人生實踐和讀懂書籍的、所謂一弓兩弦境界的「學」,怕只在這個領域。
可惜只能留待來世了。如今,每當我在這個世界裡遇到了有真才實學的人、禁不住想向他打聽上一二句常識的時候,總得先搖著手聲明:「我可是瞎漢(文盲)!說錯了您不罵!……」
顧慮萬一失了分寸,住定以後,我不多去阿爺的正廳糾纏。
而阿爺,似是來待客,又似要深談,常到我歇息的屋裡坐坐。那些時候,我清晰地意識到這是難得的求學時間,但更經常任它靜靜流逝——與如此長者的言談分寸,簡直是艱深的藝術。
有一種文化講究「腹藝」,即追求默默不語中的交流。與北庄老人家對坐閑談的時候,我覺得似乎出現了這種交流。
七十多歲的阿爺是個慈祥老者,但他出言簡捷,而且話語極少。以前覺得,老人家的臉龐那麼美,而後來又覺得,他那美好像正融化成一種慈憫。這一次,我覺得他變得更大了;形容的美,眼神的愛,都變化成一種公開的樸素。他不愛絮叨舊事,也不願擔憂來日。無論對眼前或身後,他似乎都懷著一個決意。但凡此世的事情,就是他淡漠的事情。
他深陷的眸子瞟過來看著我時,我感到,他像是向我探詢一個遙遠的、不知在哪裡的話題。我應答不上,但我肯定地點了頭。…… 寶貴的、價值千金的時間啊,就這么在默默無言中流淌過去了。時間好比流水,把送給我的信息嘩嘩地筆直沖來,它們淹泡著,沖刷著我的肉體,使我身心浸透。但我並不能點滴吸收,洞悉全部。
我恨自己的根基淺,不能參悟所有一切。能悟到的只有一點:我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的貴重。我只能暗自地、一刻刻地數著時間,體會自己度過它的感覺。
對教門和神聖領域的話題,我只聽不問。
關於遙遠的葉爾羌,以及他年輕時的負笈遠途,我們只粗略地說了幾句。幸好我已不是初學。在血染的大西北,在一個個村莊,入門的課程已經過了。現在深一層知識的學習,需要通過參悟。
我習慣了交流,而不多通過言語的交談。也許,修身和功煉,就這樣漸漸成形了。關鍵是什麼?我似乎解決著這個問題,又似乎不斷地和這個質問相遇。
裱好的那《北庄的雪景》,一直掛在正廳。確實後來我們再也沒有言及它。只是一次忙著去哪兒,一回頭猛然見深溝陡壑的大山,像要踩著腳跟一樣就在背後矗立——剎那間我的心頭滾過一陣顫動,不禁想:不知這一個我,和屋裡牆上的那一個我,究竟哪個是真的。……
日影黯淡,晚暮來臨,地平的連山變了深色,沙目的時分又到了。
望著阿爺的朦朧面影,我心裡漾動著惋惜。短暫的小住,眼看就要結束了。可是對我,以及北庄的後來人來說,關於未來的疑問畢竟是尖銳的。我還是問了他對未來的看法。
阿爺說的簡短堅決。落日霞光之下,他的神情使我永生難忘。但是我不得不寫得坦白:恰恰在最要緊的這搭,我沒有句句聽懂。
我無法用筆轉述。就連感悟,也多是自己的思路。總之他早把一切置之度外,包括一切究里的、責任的、傳統的大事。就像當年在冤獄把一己的安危性命置之度外一樣。他早把一切託付給那冥冥之中的偉大存在,他堅信,如信仰一般地堅信。
從那間小小凈室出去的時候,我們都輕提慢踏,一個個悄悄地離開。只剩下阿爺一人,久久地獨自面壁跪著。偷偷瞥過一眼,他的側影一動不動,美好而平和。滄桑結束了,他正享受安寧,正沉浸在一派純凈之中。
我踏出門外。頭上是繁星璀璨的東鄉夜空。高原如黑暗的懷抱,溫融地四面圍合。
塔里普的學習就是這樣,進了寺不管八年十年,反正要念罷十三本大經才算完。我呢,我本是來領取幸福和榮譽的,可我不知不覺卻又把享受當了課堂。而學有學的章法,不管你能吃透幾分,十三本已然翻過了一冊。
知識、火候、情感錯綜滲透,如夜空的星月浮雲。每一顆星都那麼閃爍難定,如同課程剛剛開始。是的,對如此的一冊一頁,我還要耗費更多,才能觸到全部。
突兀想到了魯迅。他倆相比的話,也許阿爺是幸福的。東鄉大山在四下衛護,沒有誰敢上這兒擾亂。銀河臨近得伸手可觸,月亮靜掛在中天。好像它們正散出無限的銀輝,在這樣的夏夜,安慰著北庄。
結尾
其實,或許我也算久經陣場,但是這次離別不知為什麼,居然那麼揪動心腸。我孩子一般總想著這怕是最後一次了,別人還沒怎麼,自己心裡先難受起來。
北庄拱北對於我,更多地是一個與底層民眾盟誓的式場。有「雪景」那一年,我連阿布黛斯都不會洗。我只是對那株白雪地正中的、墨綠的分杈柏樹印象深刻。那時它渾身披滿了白雪,一塵不染,一痕不留,沉默著矗立在茫茫的雪山中央。如今呢,即便在我一己的身上,也是如夢的滄桑。北庄,我能夠這么離開你么?
走那天,送的人很多。書記和縣長想顧全禮性,所以都來了。我本來想像的,在離別一刻可能體驗的——北庄的儀禮,動人的都瓦,成了一個喜慶的歡送會。我有一個蒿枝溝的弟弟,鬧著要我題字。還說:「讓他寫!讓他寫!跑了今天再抓不住他!趁著在北庄老人家跟前,他不敢不寫!……」恨得我咬牙。可確實當著老人家,我不好耍脾氣。只好勉強寫字。筆不合適,墨也太濃,紙更不對。第一筆下去就寫壞了。
顧不上了。只能胡塗亂抹,哪怕為了圍抱的歡樂氣氛。老人家、三師傅、滿拉們、書記、縣長、司機、廚子,都圍著看。
給老人家難道能七步詩么,實在寫不出。編了半天,結果弄了個「清潔的精神」,字寫得像小孩描的帖。這哪兒行呢,一著急,前頭趕緊用阿文加了個B-ism Allah , 太斯米。接著給書記寫了「與民眾同在」,給縣長寫了「滿目黃土如金」。直到給老人家的兒子三師傅寫時,心才靜了一些。我寫的雖然仍然不是書法,但流利些了。紙眉上頭先是一行的阿文:Amantu b-Allhi kema huwo ,意思是讓咱們在中國信仰,中間是一句心裡話:「祝福北庄」。
2000,齋月
以上轉貼來自網易博客,作者未名。張承志《祝福北庄》散文首發於天涯文學期刊。《天涯》和《隨筆》,同為中國當代重點社科類文學期刊,素有「南有天涯,北有隨筆」之稱。公開首發隨後,經作家馬進祥積極引薦,《祝福北庄》這篇散文作品,很快即在當時臨夏州《民族報·社會周刊》全文刊登,成為國內最早發表這篇美文的刊物之一。作家原文段落和章節以阿拉伯文字母為序。
北庄馬進成老人家今年10月5日歸真去世後,張承志先生有親筆題詞(暫缺)。重溫張承志精美散文《北庄的雪景》,這是作家一篇早期精美散文作品,在國內公開發表後,與其著名短篇小說《黑駿馬》代表作品一起,被廣泛收錄於一些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教材。以下選自張承志著名散文集《荒蕪英雄路》。
北庄的雪景
那一年在河州城,在幾個村莊輪流小住。都是些在西北史上名氣很大、實際上貧瘠荒涼的山溝莊子,比如莫尼溝等等。放走了一匹久騎的愛馬,看著它赤裸著汗淋淋的皮毛跑回草地,手裡空拿著一副皮籠頭——當時我初進回族世界時的心情大致就是這樣。
不願去想熟悉的草原,聽人用甘肅土話議論《黑駿馬》時感覺麻木。也不願用筆記本抄這陌生的黃土高原,我覺得我該有我的形式。
總聽人說,北庄老人家如何如何淳樸,待人如何謙虛,生活如何清貧。農民們說他有國家派給的警衛員、手槍和「巡洋艦」,可是永遠住土炕,一天天和四方來拜謁的老農民們攀談——而且農民坐炕上,他蹲炕下。
聽得多了,心裡升起了好奇。我的不超過5名的弟子之一,出身北庄的馬進祥擺出一副客觀介紹的樣子,不慫恿我去,但宣布如果我願意去,他能搞到車。我望望迷濛的大雪,心裡懷疑。但是廣河縣的馬縣長把一輛白色的客貨兩運豐田開到了眼前,進祥又把他的老父親請到駕駛員右側的向導席上,駕駛員也是姓馬的回民。
——我背上了包。
在無數姓馬的回族夥伴擁裹之中,我這個張姓只有一種客人的含義。去投奔的人也姓馬,大名鼎鼎的北庄老人家馬進城先生,中國伊斯蘭教協會副會長。
外面大雪紛飛,雪意正酣。
※ ※ ※ ※ ※
河州東鄉,在冬雪中它呈著一種平地突兀而起、但不辨高低輪廓的淡影,遠遠靜卧著,一片神秘。奔向它時會有錯覺,不知那片朦朧高原是在升起著抑或是在悄悄伏下。雪片不斷地擾亂視野,我辨不清邊緣線條。只是在很久之後我才懂了這個形象的拒否意思:它四面環水,黃河、洮河、大夏河為它阻擋著漢藏習俗和語言以及閑客,南緣一條水攔住回民最密集的和政、廣河、三甲集一線——使古老的東鄉母語倖存。它外殼溫和,貌不驚人,極盡平庸貧瘠之相,掩藏著腹地驚心動魄的深溝裂隙、懸崖巨谷。
我竭力透過雪霧,我看見第一條崢嶸萬狀恐怖危險的大溝時,心裡突然一亮。
大雪向全盛的高峰升華,努力遮住我的視線。東鄉沉默著掩飾,似乎是掩飾痛苦。然而一種從未品味過的、一種幾乎可以形容為音樂起源的感觸,卻隨著難言的蒼涼雄渾、隨著風景愈向縱深便愈殘酷,隨著偉大的它為我露出裸體——而湧上了我的心間。
這是擁有著一切可能的苦難與烈性,然而悄然靜寂的風景。這是用天賜的迷茫大雪掩蓋傷疤、清潔自己、抹去鋒芒、一派樸素的風景。我奔向它的心臟,它似乎嘆了口氣,決定饒恕我並讓我進入,如一尊天神俯視著一隻迷路的小鳥。
我屏住呼吸。我沒有把這一切告訴我那傻呼呼自以為是主人的馬進祥弟弟。我瞟了一眼在向導席上端坐著始終不發一言的、後來我曾從北京不遠數千里趕到他墳前跪下的進祥的父親。我從那一刻目不轉睛——這是我崇拜的那種風景。
※ ※ ※ ※ ※
雪粉成旋風,路滑得幾次停車。我們猛踢崖縫上的干土,再把土摔碎在路上,讓車開動幾步。後來乾脆把車上的防水帆布鋪在輪前,開過去,再扯著布跑上去鋪上。最後——車從一道大樑上瘋了一般倒滑下來,不管我們的汗水心意。
路已經是雪白一條冰帶子,東鄉的山隱現在雪幕之後,謙和安靜,我抬頭望著這不動聲色的淡影,絕望了。
向導席上的進祥父親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好像已經入了定。駕駛席上的小夥子笑容不褪,好像那一溜到底的倒滑挺有趣。我抖擻起來,兜屁股踢著進祥,把半堆土坯塊裝上了車。
重車不滑,白色的冰帶不再活潑,代之移動起來的又是東鄉的雪中眾山。雪現在時濃時淡,像是為我拉開了一幕又一幕。我不解,但是我此刻心情已經端莊。鵝毛大雪中,山巒變得沉重而肅穆,音樂真地出現了。我剛剛要側耳傾聽,車子一轉,馳下了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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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可測的澗谷近在腋下。四周群山競相升高。我們正在爬坡,視野中我們卻降入了一個海底。東鄉的山,它涌著,裂著,拔地而起矗立著,無聲嘶吼著,形容不出的激烈和沉默合鑄著它們。溝溝如刀傷,黃土呈著一種血褐。我知道,自己就要撞入一種可怕的真實——它們終於等到了我,它們的傾訴會淹沒我,但是我已經欲罷不能了。我只能前進,冒著這百里合奏的白雪音樂。
大雪在覆蓋、隱藏、拒絕、妝扮。雪是不可破譯的語言,我直至今天仍不解那天那雪的原因是什麼。
無論是好奇或是理解,無論是同情或是支援——在這茫茫的東鄉大雪中都不可能。只能夠靜靜地贊美,只能感覺著冰冽的純潔沁入肉體,只能夠讓自己也進入它的內容。
馬進祥的老父親一直紋絲不動。走了這么一路他沒有說一句話,拐入小道時他也只是用手稍微地指了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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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庄如同海底的一塊平地,雪在這里像是砌過抹平一樣。在這片記憶中平坦得怪異的地場正中,有一株劈成雙岔的柏樹。巨冠如兩朵蘑菇雲,雙樹干在根部扎入白雪,遠遠望去有一種堅硬扎實的感覺。樹冠頂子模糊在雪霧里,干墨黑中隱約一絲深綠。
雪海中這一棵樹孤直地立著,唯它有著與雪景相對的墨黑色——其它,無論莊子院落,無論山巒溝壑,無論清真寺和稀疏的行人,都溶入了大雪之中,再無從分辨了。
我們進了一戶莊院。北庄老人家披著一件黑色的光板羊皮大氅,頭戴一頂和任何一個回民毫無兩樣的白帽子,疾步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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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神矍鑠,面目慈祥。互致問候之後,久聞的東鄉禮性便顯現了:老人家堅持我們是客,要上炕坐;而他是莊院主人,要在炕下陪。我堅持說無論是講輩份、講教規、講遭遇經歷,或者北京的虛假客套,我都要讓他上炕坐上首。推讓良久,我不是東鄉淳樸禮性的對手——後來幾年之後回想起來,我還為那一天我在炕上坐著又吃又問,而大名鼎鼎的北庄老人家卻在炕下作陪而不安。
真人不露,他的談吐舉止一如老農,毫無半點鋒芒。他的臉龐使人過多久也不能忘卻,那是真正的蘇萊提——因純潔和信仰而帶來的美,這種美愈是遇上磨難就愈是強烈。
屋外慘烈的風景與我僅隔一窗,我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決定不再探問。其實我們彼此看一眼,心裡就都明白了。話語的極致是不說。
這就是神秘主義的方式,我心裡默默地想,答案要靠你用身心感悟。那滿天的大雪一直在傾訴,我既然是我,就應該聽得懂東鄉大雪的語言。我想著,喝著蓋碗里的茶。時間度過著,我覺得自己在那段時間里,離求道的先行者們很近。我想到那棵獨立白雪的大樹,心中一怔,覺得該快些去看看它。
北庄老人家給我講了一些關於除四害時,全國追殺麻雀的話。他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語氣說:
那些麻雀也沒躲過災難,人還想躲么!
我後來常常琢磨這句話。
真是,有誰將心比心地關懷過他人的處境呢,有哪個人類分子關懷過麻雀的苦難呢。有些人為著自己的一步坎坷便寫一車書,但是他們也許親手參與製造了麻雀的苦難。為什麼人不能與麻雀將心比心呢?
那棵筆直地挺立在白雪中的大樹身上,一定落滿了麻雀。我想著,欠身下炕,握住北庄老人家溫軟的手,捨不得,還是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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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廢墟已經完全被雪埋住,僅僅使雪堆凸起一些形狀的北庄雪原上,那棵樹等待著我。
雪地上只有它不被染白,我覺得一望茫茫的素縞世界,似乎只生養了它這一條生命。
我和進祥一塊,緩緩地踩著雪,一面凝視著那株雙叉的黑色巨樹,一面走著。雪還在紛紛飄灑——只是雪片小了,如漫天飛舞的白粉。
我不知該回答些什麼。我抱歉地望望四繞的悲愴山色。一瞬間莫名其妙地,我忽然憶起了內蒙古的馬兒,還有鞍具。我進來了,我遲鈍地想道,伊斯蘭的黃土高原認出了我。
我正要和馬進祥離開那根樹時,他的老父親急匆匆趕到了。老人沒有招呼我們,徑自走近了那株古樹,跪下上墳。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尚在浮層,見了老人上墳尚在似懂非懂之間。當時的我不像如今;當時我只是心頭一熱,便拉著馬進祥,朝他的老父親走去。
雪又悄然濃密,山巒和村影又模糊了輪廓。東鄉的山就是這樣,它雄峻至極,忍著一溝溝一壑壑的悲哀和憤怒,但是不肯盡數顯現。我茫然望著一片白蒙蒙飛雪大帳,在心頭記憶著它的形象。
雪愈下愈猛,混沌的白吞沒著視野。只有這棵信號般的大樹,牢牢地挺立在天地之間,沉默而寧靜,喜怒不形於色。
我們捧起兩掌,為北庄也為自己祈求。這一刻度過得實在而純凈。我一秒一秒地、戀戀地送走了它,然後隨著老人,低聲喚道:「阿米乃!你容許吧!」
聲音很低,但清楚極了。樹梢上嗡嗡地有雪片震落。我抬起臉,覺得雪在頰上冰涼地融了。我睜開眼,吃了一驚:
原來,只只麻雀被我們的聲音驚起,濺落的雪混入了降下的雪中。
我望著那些麻雀,還有那棵高矗雪中的大樹,說不出一句話來。過了一個時辰,我們便離別了北庄,離開時那雪更濃了。
Ⅷ 農村院子馬上拆遷了,是村宅基地清查發證登記表。戶主是老人,家庭成員有兒子,女兒,兒媳,孫子。(兒子
宅基地不是財產,不能分配,另外補償款是用於日後住房的,也不能分配
補償款應該用於整個家庭的正常生活,而不是某一個人。讓法院處理會進行調解,讓一家子和和睦睦的生活,相信肯定可以調解成功
Ⅸ 老人想去兒子家,可是兒媳婦不讓,兒媳是怎麼想的
兒媳想的是害怕和老人進行相處過後會有太多的矛盾,所以才不想要讓老人過來,同時還要照顧老人的生活起居。
Ⅹ 一位老人去世時為3個兒子留下一份遺囑與17匹馬。遺囑寫道:老大分得1/9馬,老二分得1/2馬,老三
故事的題目叫做"遺囑",是這樣說的:問題:有一位老人,他有三個兒子和十七匹馬。他在臨終前對他的兒子們說:「我已經寫好了遺囑,我把馬留給你們,你們一定要按我的要求去分。」老人去世後,三兄弟看到了遺囑。遺囑上寫著:「我把十七匹馬全都留給我的三個兒子。長子得一半,次子得三分之一,給幼子九分之一。不許流血,不許殺馬。你們必須遵從父親的遺願!」這三個兄弟迷惑不解。盡管他們在學校里學習成績都不錯,可是他們還是不會用17除以2、用17除以3、用17除以9,又不讓馬流血。於是他們就去請教當地一位公認的智者。這位智者看了遺囑以後說:「我借給你們一匹馬,去按你們父親的遺願分吧!答案:先從鄰居家借來一匹馬,變成18匹,老大取走一半(即9匹),還剩9匹。然後再從鄰居家借來一匹馬,變成10匹,老二取走一半(即5匹),還剩5匹。然後又從鄰居家借來一匹馬,變成6匹,老三取走一半(即3匹)。最後剩下3匹還給鄰居。算式:先考慮,1/2+1/3+1/9=17/18。分子為17剛好對應17匹,而分母為18,應對應18匹。故有:借一匹馬就有18匹馬。大兒得:18×1/2=9老二得:18×1/3=6老三得:18×1/9=2共分:9+6+2=17剩下:18-17=1匹,在張景中老師所著《數學傳奇》一書指出,像上面這樣改變一下數字的,一共可以有七種變化,就是說,這個故事可以有七種講法。如果在每一種講法中把馬的總匹數記為n ,把三兄弟分得的比例記為1/X∶1/Y∶1/Z, 則可以列表如下:講法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X 2 2 2 2 2 2 2Y 3 3 3 3 4 4 4Z 7 8 9 12 5 6 8n 41 23 17 11 19 11 7上述七種講法都是關於可以用「借來一匹馬,按規定的比例分配後恰好剩下一匹,再還回去」的辦法來解的。按本節前面所述,這些講法都是合理的。還有一種古怪解法:把所有的馬都賣了,把賣到的錢分給兄弟三個。這種解法運用了化整為零法。
同學,如果我的回答幫到你,麻煩給個好評吧,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