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渝萬鐵路的簡介
渝萬鐵路也叫渝萬客運專線,線路起於重慶北站,向東北經渝北區、江北區、長壽區、墊江縣、梁平縣,至終點萬州區,正線全長247.2km,設計時速250km/小時。
該鐵路連接重慶都市區和渝東北中心城市萬州,與成渝高鐵、成綿樂城際鐵路形成成渝經濟區「T」字型骨架,是成渝地區鐵路網主骨架線路之一,也是鄭州至重慶高速鐵路通道的組成部分。是重慶主城到萬州區的一條城際鐵路,也是鄭州至重慶客運專線即鄭渝高鐵的重要組成,還是京昆高鐵的路段。
渝萬城際鐵路由重慶北站引出,止於萬州北站。全線共設重慶北站、復盛站、長壽北站、長壽湖站、墊江站、梁平南站、萬州北站共計7個車站,並預留了雲龍、三正北兩個車站。
渝萬鐵路將在重慶北站與重慶軌道交通3號線、4號線、10號線及環線實現無縫接駁。
渝萬鐵路未來也將在萬州北站與萬州軌道交通1號線實現無縫接駁。 【線路名稱】:渝萬鐵路,渝萬客運專線
【線路全長】:247.2km
【鐵路等級】:客運專線
【設計時速】:250km/h
【正線間距】:4.6米
【最大坡度】:20‰
【曲線半徑】:一般4000m
【牽引種類】:動車組
【到發長度】:650m
【運行控制】:CTCS-3(兼容CTCS-2) 線路:正線設計范圍新建雙線長247.2km。
路基:正線線路長度247.2km,重慶樞紐相關工程(渝萬下行聯絡線、渝萬動車出庫右線)4.719km
橋梁:正線共設橋梁239座計119998.55m,占線路總長的48.50%
隧道:正線設計共有雙線隧道56座,58809m,占線路總長23.78%,全線最長隧道為分水鎮隧道,全長9167米,也是全線控制性工程。
站場:渝萬城際客運專線全線開設重慶北、復盛站、長壽北、長壽湖、墊江、梁平南、萬州北7個車站。其中重慶北、長壽北、墊江、梁平、萬州北為大站,重慶北、萬州北為始發站,其餘車站為中間站。
B. 重慶市長壽區離墊江縣有多遠離梁平縣有多遠
長壽區挨著墊江區的,墊江縣往北又是挨著梁平的,如果你問的是城中心的話,長壽到墊江走高速路是70公里左右,再走80公里到梁平中心
C. 鄭渝高鐵28個站點具體位置
鄭渝高鐵28個站點具體位置如下:
河南省:鄭州東(始發站)、鄭州南、長葛北、禹州東站、郟縣站、平頂山西、方城站、南陽東(始發站)、鄧州東
湖北省: 襄陽南、保康、興山、巴東
重慶市:巫山、奉節、雲陽、萬州北、梁平南、墊江、長壽湖、長壽北、復盛、重慶北(始發站)
鄭渝鐵路(鄭州到重慶客運專線),又名鄭渝高鐵,是中國鐵路網中長期規劃的重要客運專線,也是北京至昆明客運專線的重要組成部分,設計時速350Km/h,是聯系鄭州等中原地區和重慶等西南地區的主要客運快速通道,也是北京打造8小時交通圈的基礎,對促進兩地及沿線地區社會經濟方面都有重要的意義。
D. 長壽北站有沒到墊江縣的汽車
沒有,在騎安車站有,可以在北站路口那坐土橋的車
E. 從火車站 長壽北可以怎樣去坐到墊江的車啊
你們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去土橋或墊江的車都要經過cs火車北站的路口,你們走路到路口的公路對面去在那=就可以了,cs到土橋的車是5分鍾一班要11.5塊錢你給11說到土橋售票員也不會說什麼的到了土橋走2步就可以坐到墊江的車了那個是3.5塊那個半小時一班如果有cs到墊江的是4塊錢,你覺得錢多可坐cs到墊江的也不貴才20幾塊錢,還cs到土橋最早一班車是早上5點過幾分,
F. 長壽湖過了下一站是那裡
摘要 從長壽湖站往北方向就是墊江站,往西邊方向就是長壽北站
G. 長壽到墊江高速路多少公里過路費多少急急
墊江到長壽大概67公里左右,單次高速過路費30元
H. 唐朝的「荔枝路」歷經了哪些地方
傳聞唐代唐明皇為搏楊貴妃一笑,從嶺南把荔枝送到長安(蔡襄的《荔枝譜》與吳曾的《能改齋漫錄》說是洛州(今四川涪陵),宋景文《益部方物略記》則認為貴妃所食的荔枝來自嘉州(樂山),今人藺同在《涪州文史資料選輯》肯定楊貴妃吃的是洛州荔枝),為了保存荔枝的色香味,要把整棵荔枝樹砍掉然後以快騎驛送。貴妃愛吃的荔枝如果真的產自嶺南,以當時的交通條件,到達長安斷斷無法保鮮。台灣歷史學家嚴耕望先生解決了這段公案,他畫出了一條「天寶荔枝道」——千載之後,此道猶存。
嚴耕望先生還推考了荔枝由涪州到長安驛傳的具體路線,大體是由產地涪州樂溫,沿溶溪水(今龍溪河)河谷北上,經墊江縣、梁山縣(今梁平)至新寧縣(今又名開江)、東鄉縣,再北過宣漢,又北上越巴山山脈到西鄉縣,入子午谷,過子午關,從長安正南進抵京師。他並且將這條路線命名為「天寶荔枝道」。
特別令人驚訝的,在千年後的20世紀中葉,《民國地圖集》、《四川人文圖》顯示,由蜀江北岸之長壽縣,有汽車道東北經墊江、梁山、開江(即新寧)、宣漢,北越巴山至子午鎮;而21世紀之初的川南地圖上,也赫然標有自長壽、墊江至梁平,又北至開江及達縣的一條赭黃色高等級公路。這條路正是循唐溫樂經梁山之天寶荔枝道驛傳的路線。今天的人們乘坐汽車沿著這條道路行進時,哪裡會想到正是走在當年為楊貴妃送荔枝的故道上呢?
《新唐書》七六玄宗貴妃楊氏傳:「妃嗜荔枝,必欲生致之,乃置驛傳送,走數千里,味未變已至京師。」但不言置驛傳送之荔枝取之何處。而《通鑒》二一五天寶五年紀雲:「妃欲得生荔支,歲命嶺南馳驛致之,比至長安,色味不變。」則雲驛致自嶺南。胡注「自蘇軾諸人皆雲,此時荔支自涪州致之,非嶺南。」考蘇軾《荔枝嘆》雲:「永元荔枝來交州,天寶歲貢取之涪。」(《東坡後集》五。)又蘇氏之前輩學人蔡襄《荔枝譜》雲:「唐天寶,妃子尤愛嗜涪州,歲命驛致。」及下文所引范成大《吳船錄》、王象之《輿地紀勝》皆然。此即胡注所本。
復考朱翌《猗覺寮雜記》卷一雲:
「荔子,漢和帝時取之南海。唐天寶取之涪。元和中取之荊南,見元微之《論海味表》。《太平御覽》,妃子生於蜀,好荔子,(有脫文)勝蜀,每歲飛馳以進。則涪不進久矣。《文粹》,鮑防《雜感詩》雲,五月荔枝初破顏,朝離象郡夕函關,雁飛不到桂陽郡,馬度皆從林邑山。則唐又取於廣西。」(《學海類編集余》五考據類)
按此條漢各、天寶兩句,明取蘇氏語。檢元氏《浙東論罷進海味狀》(《全唐文》六五一),只元和十四年特詔進一次即止。鮑防詩,見《全唐詩》第五函第六冊。據兩《唐書》鮑防傳及《唐會要》六七致仕官條,防以德宗貞元五年致仕,詩蓋作於此前。所引《御覽》雲:楊妃所嗜非蜀產,尤可注意。檢《御覽》九七一荔枝條雲:
「《唐書》曰,楊貴妃生於蜀,好荔枝,南海荔枝勝於蜀者,故每歲飛馳以進,然方暑而熱,經宿輒敗。」
朱氏《雜記》明取此條而有脫文。《御覽》成書遠在《新唐書》之前,而《舊唐書》亦無此文。就余所見,惟李肇《國史補》卷上有此條,只有兩三字之異,但不重要,蓋即《御覽》所本,至少可證元和長慶中已有此說。此皆唐代中葉去天寶不過三四十年至多五六十年之史料。復考杜翁《病橘詩》(《詳注》一○,《鏡詮》八)雲:
「憶昔南海使,奔騰獻荔枝,百馬死山谷,至今耆舊悲!」
杜翁與楊妃同時人,亦雲貢自南海。《詳注》引杜修可曰,「唐所貢乃涪州荔枝,由子午道而往,非南海也;此特指漢事以譏之。」按《後漢書》和帝紀,元興元年,「舊南海獻龍眼荔枝,十里一置,五里一候,奔騰阻險,死者繼路。」觀杜翁用字遺詞誠取漢事故實,然與四五十年後之史家記事相同,即不能視為僅取漢故實,摒而不論。
考張九齡《荔枝賦序》(《全唐文》二八三)雲:
「南海郡出荔枝焉,每至季夏,其實乃熟,狀甚環詭,味特甘滋,百果之中,無一可比。余往在西掖,嘗盛稱之,諸公莫之知,固未之信。唯舍人彭城劉侯……經於南海,一聞斯談,倍復嘉嘆,以為甘美之極也。……每相顧閑議,欲為賦述,而世務卒卒,此志莫就。及理郡暇日,追敘往心,……遂作此賦。」
按九齡以開元十一年拜中書舍人,十三年秋後出歷洪州、桂州都督,二十一年拜相。所謂西掖指中舍而言,此必官洪、桂時所作。後為相多年,聲著朝野,必仍宣揚荔枝之甘美,宮城內外已熟聞其事。及楊妃貴寵,而嗜此果,漢代既有南海貢獻之舊例,玄宗為博貴妃之歡心,曾詔嶺南飛驛貢獻,殆無可疑,故杜翁詩句非必僅指漢代故實。惟楊妃高祖為金州刺史,父為蜀州司戶,妃又早孤,紀年當在蜀,《國史補》謂其「生於蜀,好食荔枝。」則其自幼所嗜者為蜀產。涪州為蜀中所產荔枝之最近長安者,楊妃寵貴多年,先詔涪州驛貢,再詔南海驛貢,事極合理,固不必限於一處。
《國史補》雲「經宿則敗」,考白居易《荔枝圖序》(《全唐文》六七五)雲:
「荔枝生巴峽間,……夏熟,……殼如紅繒,膜如紫綃,瓤肉瑩白如冰雪,漿液甘酸如醴酪,大略如彼,其實過之。如離本枝,一日而色變,二日而香變,三日而味變,四五日外色香味盡去矣。」
荔枝雖美果,但須及時新鮮享嘗。唐宋志書,嶺南去長安逾四千里,多或五千餘里,唐代驛傳,「詔書日行五百里」,此為最高速度,縱為楊妃所嘗,特更加速,亦絕不能超過六七百里,則嶺南荔枝斷不能新鮮驛致長安!故審度情事,南海驛貢荔枝既有漢代之舊例,又經張九齡之宣揚,玄宗欲博貴妃歡心,必曾詔嶺南入貢。然以當時交通條件,嶺南荔枝抵達長安,斷不能保持新鮮;涪州去長安不過二千里,飛驛三日可到,新鮮程度遠比嶺南驛致者為高,故每年真正能驛到之新鮮荔枝,必來自涪州,非來自嶺南。今傳唐人史料,惟言嶺南者,特以其遠而重罪楊妃耳。惟北宋時代當保存史料較多,故仍多言自涪州驛貢者。
至於荔枝品種,蔡襄《荔枝譜》雲,閩中第一,蜀川次之,嶺南為下。又范成大《妃子園詩》小序(《范石湖詩集》一九)雲:「涪陵荔子,天寶所貢,去州里所有此園。然峽中荔子不及閩中遠甚。」范氏《吳船錄》卷下涪州條又詳之雲:「自眉嘉至此,皆產荔枝。唐以涪州任貢,楊太真所嗜,去州數里,有妃子園,然其品實不高。今天下之荔枝,當以閩中為第一,閩中又以莆家紫為最。川廣荔枝子,生時固有厚味多液者;干之,肉皆瘠,閩產則否。」又《輿地紀勝》一七四涪州古跡目,「妃子園在州之西,去城十五里,荔枝百餘味,顆肥肉肥,唐楊妃所喜。」又雲:「蜀中荔枝,瀘、敘之品為上,涪州次之,合州又次之。涪州徒以妃子得名,其實不如瀘、敘。」《方輿勝覽》六一涪州目引《圖經》,同。按此諸條為北宋中葉以後乃至南宋時代之優劣,然亦只雲閩中優於蜀產,未言嶺南亦優。況在唐世,更未必然。考《寰宇記》一二○涪州,樂溫縣,「縣地頗產荔枝,其味尤勝諸嶺。」此為宋代開國時之紀錄,去唐最近,則天寶中,涪州荔枝可能優於閩中,更當優於嶺南。且閩嶺遙遠,縱已知其特優,然不能新鮮致之,亦惟有取給於最近之涪州耳。
涪州既為天寶貢荔枝之主要產地,其由涪州驛運荔枝至長安之路線,宋人尚有記載,雲自涪陵縣(今縣)經達州(唐通州,今達縣)取西鄉縣(今縣)入子午谷至長安,才三日。
《輿地紀勝》一九○洋州景物目下雲:
「子午道,去州東一百六十里。《元和志》雲,舊子午道在金州安康縣界。梁將軍王神念以舊子午道緣山避水,橋梁百數,多有毀壞,乃別開幹路,更名子午道,即此路也。《洋川志》雲,楊妃所嗜生荔枝,詔驛自涪陵,由達州,取西鄉,入子午谷,至長安才三日,色香俱未變。《涪州志》雲七日到長安,不同。」
同書一八三「輿元府」景物目下雲:
「子午谷,生荔枝自涪陵入達州,由子午谷路至長安凡三日。杜甫詩,百馬死山谷,至今耆舊悲。」
按《洋川志》不知何時所作,要為北宋之傳述無疑。《紀勝》此兩條所引,記驛致之日程已有三日七日之異。同書一七四「涪州」古跡目「妃子園」條謂「當時以馬遞馳載,七日七夜至京,人馬斃於路者甚眾,百姓苦之。」《方輿勝覽》六一涪州目引《圖經》與此同。殆皆取於《涪州志》者。然觀前引白居易《荔枝圖序》,「四五日外,色香味盡去矣。」則當以三日為正。下文考證,涪州至長安,陸路不過二千二百數十里,少或不逾二千里,唐代急驛日行五百里,為楊貴妃特嗜,可能更增加速度,故「人馬斃於路者甚眾,百姓苦之。」若需要七日夜,則一日夜只行三百里,何致人馬倒斃耶?或雲七日者,正為由嶺南驛貢之日數歟?然七日驛到,荔枝已敗壞矣。
然由何路至達州?經達州治所抑或只經州境?此可作進一步之論證。按《元和志》、《寰宇記》記涪州至長安之路線,有三峽水路(取荊襄入武關路)與萬、開、洋州陸路兩線。三峽水路太迂遠,必非荔枝道,而萬開洋州路則較逕捷。其行程由涪州治所涪陵縣取蜀江水路三百五十里至忠州治所臨江縣(今忠縣),又二百六十里至萬州治所南浦縣(今萬縣),又直北取陸路小道一百六十里至開州治所盛山縣(今開縣),又直北經通州之宣漢縣(今萬源西南至宣漢間),越巴山山脈,至天寶間之洋州治所西鄉縣(今縣南),蓋凡八百四十里。又東北取子午谷路越大秦嶺,三交驛,入子午關,約六百三十里至長安。共凡二千二百四十里。此為荔枝道之一可能路線,則經達州東北境之宣漢縣,不經州治也。
《元和志》三○涪州目記至上都路線雲:
「東取江陵路至上都,水陸相兼三千三百二十五里。從萬州北開州通(州)宣(漢)縣及洋州路至上都二千三百四十里。」
《寰宇記》一二○溪州目記至長安路線雲:
「東取江陵府路至長安,水陸路相兼三千三百二十五里。東至萬州水裡六百一十里,自萬州取開州、通州宣漢縣及洋州路至長安二千二百四十里。」
是兩書載涪州至長安皆有兩路。其一由水路下三峽至江陵轉荊襄道入武關。其一由水路至萬州改取陸路北經開州由洋州越秦嶺也。此陸路,《寰宇記》雲「自萬州取開州、通州宣漢縣。」而《元和志》作「從萬州北開州通宣縣。」,「通宣」為「通州宣漢之脫訛無疑。是此道由萬州北行經開州及通州之宣漢縣,至洋州越秦嶺也。又兩書於涪州以南諸州目,記其至長安之路線,除取江陵府一路(水路)外,往往亦記萬開一道,茲累錄如次:
《元和志》,黔州(今彭水)北取萬、開州路至上都二千五百七十里。《寰宇記》,同;惟少「開」字。
《元和志》,夷州(約今眉潭地區)北取當[萬]州路至上都三千七百里。《記》作北取萬州路三千七十里。《志》文「當」必「萬」之訛,又「百」「十」互異。
《元和志》,播州(今遵義西)北取萬、開州路至上都三千二百七十里。《記》同,惟少「萬」字。
《寰宇記》,思州(約今沿河)取萬州路至長安二千八百五十里。
涪州以北各州,《元和志》已闕。檢《寰宇記》忠、萬、開、達(即通)諸州目,或記水陸兩道,或記開、通、洋州陸道。其陸道雲:
萬州「取開、過[通]、洋三郡路至長安一千六百里。
開州「北取通、洋兩州路至長安一千四百三十里。」
達州(即唐通州)「東北取洋州駱谷路至長安一千五百七十里。」
按涪州及其以南各州去長安之兩道,《寰宇記》實承《元和志》書之,此萬、開、達三州行程,除達州乃據《通典》書之之外,萬、開兩州當亦據《元和志》書之。兩書於各州並書水陸兩程,頗為例外,而詳記去長安路程所經之州縣尤為少見之例外,知此諸條所見之由萬州北經開、通、洋抵長安之陸路,必為一重要常行之道路無疑。而據兩書涪州目所記,經通州者,實經通州之宣漢縣,非經州之治所。按隋、唐時代,通州有宣漢縣、見《隋志》、《通典》及兩《唐志》,惜《元和志》已闕,而宋已省,故《寰宇記》無此縣,而於達州東鄉縣下述廢宣漢縣沿革,惜頗混淆不清,然在今宣漢縣東北甚遠則甚明。其首句雲:「廢宣漢縣在州北一百七十里。」蓋承《元和志》歟?《一統志》太平廳卷沿革目、古跡目,皆以為在清代太平廳,即今萬源縣。楊圖從之,或失之太遠。《地典》以為在今萬源縣西,或最得其正。要在今宣漢、萬源縣間,蓋亦在後江河谷中。然按《一統志》太平廳卷古跡目引《寰宇記》廢宣漢縣條,以為在東鄉縣北一百七十里,與今本《寰宇記》作「州北」者不同。若作「縣北」不誤,則固當在今萬源縣治歟?
又《元和志》,涪州北取此路至長安二千三百四十里,而《寰宇記》雲二千二百四十里。「三百」「二百」必有一訛。檢兩書黔州北取此道至長安皆為二千五百七十里。按《志》雲,黔州西北至涪州三百三十里,《記》雲涪州南至黔州水路三百四十里,則涪州至長安當以二千二百四十里為正。又《記》雲萬州取開、洋路至長安一千六百里,又雲忠州西至涪州水路三百五十里,東至萬州水裡二百六十里,其和即涪州至萬州路六百一十里,合計涪州至長安亦當為二千二百餘里,此見「二百」為正之又一證,故《志》文「三百」為「二百」之形訛。
萬州至開州里程,《通典》兩州目皆作二百三十二里,《寰宇記》兩州目,同(開州目脫三十二)。又皆雲小路一百六十里。按此兩州方位為正南北向,而《通典》雲開州東南到萬州二百三十里,知此大路系循今小江而行,至雙江鎮,乃循蜀江而西至萬州也。小路當即兩州間之南北捷道,今已建汽車道,疑唐代已多行小路,故《寰宇記》雲萬州至長安一千六百里,開州至長安一千四百三十里,只差一百七十里也。
《通典》一七五,洋州「東南到通川郡宣漢縣三百三十一里」,「北至京兆府六百三十一里。」按此時洋州治西鄉縣,所述正即此道,則西鄉經宣漢至開州當約八百四十里也。
子午谷、子午關路,詳子午道篇。
然涪州荔枝之最佳者產於州治西北一百一十里之樂溫縣。縣在樂溫山北三、四十里溶溪水(今龍溪河)西岸,約今萬順場、葛蘭場地區,奉貢所資蓋出於此,宋世所傳州治涪陵縣城西之妃子園,蓋好事者為之,非真其地。
前引《寰宇記》雲樂溫縣荔枝,「其味尤勝諸嶺。」以證宋初以前涪州荔枝品質不在閩嶺之下。按《元和志》三○涪州樂溫縣「東南至州一百一十里,……因樂溫山為名,在縣南三十里。此縣出荔枝。」而於涪州治所之涪陵縣不記產荔枝事。《寰宇記》承之,又明其為佳種。檢《一統志》重慶府卷山川目樂溫山條引《舊志》,山在長壽縣西南五十里,「地氣常溫,禾稼早熟。」荔枝佳品,或與地氣有關。天寶驛貢當由此進,前引宋世各書,雲涪陵城西之妃子園,蓋好事者為之耳。
關於樂溫縣之地望:《元和志》雲在涪州治所涪陵縣西北一百一十里,樂溫山之北三十里。《寰宇記》所記,去州之方向里距同,但雲在山北四十八里。《記》又雲,「溶溪水源出縣理北,南流縣東,又南至廢永安縣東北二里注大江。」同書一四九忠州墊江縣,「溶溪水在縣南十里西流。」檢《一統志》重慶府卷古跡目,樂溫廢縣在長壽縣西北五十里,永安廢縣與樂溫山皆在長壽縣西南,山南樂溫灘瀕臨大江。則溶溪水明即今圖之龍溪河,音仍相近。檢《一統志》重慶府卷山川目,亦雲龍溪古名容溪,是矣。則唐之樂溫縣即在今龍溪河(高灘河)之西,約今萬順場、葛蘭場地區。
樂溫荔枝若東南運經涪州治所之涪陵縣再由上述路線東北行經忠、萬、開三州,又經通州之宣漢縣,向北行,陸路固已迂遠,水路尤非人力所能控制。以今論之,當由樂溫產地飛驛循溶溪水(今龍溪河)河谷北上,經墊江縣(今縣)、梁山縣(今縣)至通州東境之新寧縣(今縣又名開江)、東鄉縣(今宣漢東),再北經宣漢(今縣東北頗遠),與上述涪州東北行經忠、萬、開北上之大道合,再北越巴山山脈至西鄉入子午谷路,入子午關(長安正南百里)至京師。宋世所傳梁山有高都驛路,為貴妃荔枝道所經;蓋真得其實矣。今圖有汽車道自長壽北經墊江至梁山,又北經新寧(又名開江)及達縣(唐通州治)東北之宣漢縣,又北至西鄉,又東北至子午鎮,蓋即略循唐代荔枝故道而行耳。
《輿地紀勝》一七九梁山軍景物目下雲:
「高都山距軍北一十五里。……高都驛路,乃天寶貢荔枝之路也。」
按宋梁山軍,唐為梁山縣,在樂溫縣之東北,驛經梁山境,是必由產地直向東北行,中間必經墊江縣(即今縣)。前條引《寰宇記》一二○及一四九,墊江與樂溫兩縣同在溶溪水(今龍溪河)河谷,其道蓋循河谷而上歟?梁山縣北即新寧縣(今縣,又名開江)。據《寰宇記》一三七達州新寧縣,貞觀中置,在州東一百七十五里,欲名賨城,西魏曾置開州於此。固為一較大地方。又北則為東鄉縣,《寰宇記》雲在達州東北一百七十里,在今宣漢縣東北。馳驛蓋由梁山直北經新寧、東鄉,北至宣漢,與萬、開北行之大道合。檢《民國地圖集》四川人文圖,由蜀江北岸之長壽縣,有汽車道東北經墊江、梁山、開江(即新寧)、宣漢,北越巴山至子午鎮,此正樂溫經梁山之天寶荔枝驛路線。
此道全程約二千里。按唐代規制,急驛日行五百里;為貴妃嘗新,飛騎日行近七百里,三日而達長安,超乎規制最大之速度。而此一路多行山險間,人馬必多倒斃者,故杜翁雲「百馬死山谷,至今耆舊悲!」王象之雲「人馬死於路者甚眾,百姓苦之」也。
此程全程雖不可確知。然前考涪州經忠、萬、開至長安之大道二千二百四十里,比而觀之,此道約二千里,絕不逾二千一百里。前引《輿地紀勝》錄《洋川志》,荔枝三日而至京師,則日行約近七百里。按唐代大赦文,常雲「赦書日行五百里。」又考《元和志》四新宥州目雲:
「李吉甫……請自夏州至天德軍復置廢館一十一所,以通急驛。……從天德取夏州乘傳奏事,四日余便至京師。」
按同卷天德軍目,「西(南)取寧遠鎮,故落鹽池,經夏州至上都一千八百里。」是急驛蓋日行四百里,赦書五百里,蓋最高之速度。驛送荔枝更加速至日行六百里以上至七百里也。
《唐國史補》載:「楊貴妃生於蜀,好食荔枝。南海所生,尤勝蜀者,故每歲飛馳以進。」《新唐書·楊貴妃傳》記載:「妃嗜荔枝,必欲生致之,乃置騎傳送,走數千里,味未變,已至京師」,因此,許多差官累死、驛馬倒斃於四川至長安的路上。《過華清宮絕句》截取了這一歷史事實,抨擊了封建統治者的驕奢淫逸和昏庸無道,以史諷今,警戒世君。張岱《夜航船》載:「唐天寶中,貴妃嗜鮮荔枝。涪州歲命驛遞,七日夜至長安,人馬俱斃。」
這里雖然未說驛傳所送荔枝產自何地,但漢代史書早有記載:東漢元興元年,「舊南海獻龍眼荔枝,十里一置,五里一候,奔騰阻險,死者繼路」(《後漢書·和帝》)。還有唐代中書宰相張九齡,寫了膾炙人口的《荔枝賦序》稱頌南海荔枝:「南海郡出荔枝焉,每至夏季,其實乃熟,狀甚瓊詭,味特甘滋,百果之中,無一可比……」南海荔枝既然如此美味,楊妃又如此貴寵好嗜,唐玄宗不惜民力,詔嶺南特供,令驛馬飛馳傳遞京師,遂成定論。北宋史學大家司馬光所編《資治通鑒》也取了荔枝出自嶺南一說:「妃欲得生荔支,歲命嶺南馳驛致之,比至長安,色味不變」(《唐紀三十一·玄宗天寶五載》)。
但若細查此事,卻發現其中實有紕漏,就是運輸中的荔枝如何保鮮。唐代大詩人白居易,曾經任忠州(今重慶忠縣)刺史,白氏《荔枝圖序》中說:「荔枝生巴峽間……夏熟……殼如紅繒,膜如紫綃,瓤肉瑩白如冰雪,漿液甘甜如醴酪……若離本枝,一日而色變,二日而香變,三日而味變,四五日外色香味盡去矣。」當時在蜀地做官的白居易,說有荔枝生長在當地巴峽間,想必事非虛構;又說此果盛夏成熟,極難保存,三日之內竟可致色、香、味俱變。而荔枝本名,據說也是取諧音「離枝」,喻意不能離其本枝。嚴先生據此認為,如果楊妃嗜食的荔枝產自嶺南(約指今廣東、廣西),則距長安有四五千里之遙,唐代驛傳固然發達,但「詔書日行五百里」,已經接近馬匹速度的極限(這里並非指一匹馬的日行里程,而是指多匹驛馬輪換奔跑之總程),即使因為楊妃所好,特更加速,日行也絕超不過六七百里。所以「嶺南荔枝抵達長安,斷不能仍保持新鮮」。
檢諸史料,發現其實古來為朝廷進貢荔枝的產地,向有嶺南和涪州(位今重慶之東北)兩說。有意思的是,漢唐時人多指自嶺南,而北宋中葉以後人則多說自涪州。嚴先生推測,這也許是楊妃恃寵日久,惹得當時人怨恨,所以故意指說遠地,以惡其名。
北宋的蘇東坡有《荔枝嘆》雲:「永元荔枝來交州,天寶歲貢取之涪。」北宋蔡襄《荔枝譜》直言「唐天寶,妃子尤愛嗜涪州,歲命驛致」。先生分析說,從史料的原始性而言,當然應從唐人所說,而且漢代也有嶺南貢獻的記載。但從荔枝保鮮的角度看,這又絕不可能。反之如果從近鄰長安的蜀地涪州飛驛到京,則比較合理可行。特別是因為楊貴妃幼年生活於蜀地,《國史補》稱其「生於蜀,好食荔枝」。則她幼時就喜愛的水果更可能是本地所產。考證蜀地物產,原來涪州荔枝早因楊妃而有盛名,宋人范成大《妃子園》小序說:「涪陵荔子(枝),天寶所貢,去州數里所有此園。」范氏《吳船錄》卷下「涪州」條又詳細解說道:「自眉嘉至此,皆產荔枝,唐以涪州任貢,楊太真所嗜,去州數里,有妃子園。」《輿地紀勝》之「涪州古跡目」則記:「妃子園在州之西,去城十五里,荔枝百餘株,顆肥肉肥,唐楊妃所喜。」
宋人還進一步考證出,涪州荔枝的確切產地,應該在距州治西北一百多里的樂溫縣。從此地北上唐京,經嚴先生逐段考證,距離約二千里左右,僅是嶺南至長安路途的一半。當地方誌記載,「楊妃嗜生荔枝,詔驛自涪陵,由達州,取西鄉,入子午谷,至長安才三日,色香俱未變。」即從涪陵到達縣,驛馬取西鄉縣,入子午谷至長安,三日之內就能到達,荔枝完全能夠保鮮。所以這是一條最為可能而合理的運送荔枝路線。至此,給楊妃進貢的新鮮荔枝產在四川,終於大白於天下。
《過華清宮》其一:長安回望綉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與以上兩首不同的是,這首詩另翻新意地選取「荔枝」這一特殊物象將貴妃的恃寵而驕,皇帝為討寵妃歡心無所不為的荒唐和驛騎會汗淋漓,苦不堪言銜接成一幅畫面。全詩通過以小見大的獨特視角,選擇「一騎紅塵」與「妃子笑」之間的戲劇性沖突烘托全詩的中心主題,構思、布局之妙,令人嘆服。當然還有很多其他寫法特別之處需要我們慢慢品味。如果只是讀前三句「長安回望綉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不讀最後一句,恐怕我們讀者會產生很多懸念。其一,我們壓根兒不知道為什麼要從長安回望驪山;,再者,我們不明白「山頂千門」為什麼要一重接一重地打開;還有,我們恐怕更不知道「一騎紅塵」是干什麼的、「妃子」又為什麼要 「笑」……詩歌有卒章顯志的寫法,所以當我們讀完最後一句「無人知是荔枝來」,便會恍然領悟:原來,卷風揚土,「一騎」急馳,華清宮千門,從山下到山頂一重重為他敞開,只是為了把新鮮的荔枝盡快送到楊貴妃嘴裡。但是這確實是我們「無人知」的,一個否定句,既解了懸念,又畫龍點睛,蘊含深廣。
讀完首句,皇帝在當時的京城—長安,日理萬機,而妃子自應留在京城,因而飛送荔枝者直奔長安,而皇帝、貴妃卻在驪山行樂!這就出現了「長安回望綉成堆」的鏡頭。次句承 「綉成堆」 寫驪山華清宮的建築群。這時候,「一騎」已近驪山,望見「山頂千門次第開」;山上人也早已望見「紅塵」飛揚,「一騎」將到,因而聽到皇帝諭令將「山頂千門」次第打開。緊接著,便出現了「一騎紅塵妃子笑」的戲劇性場景。一方面,是以捲起「紅塵」的沒日沒夜賓士,送來荔枝的「一騎」,揮汗如雨,苦不堪言;另一方面,則是得到新鮮荔枝的貴妃,嫣然一笑,樂不可支。兩相對比映襯,蘊含著對驕奢淫逸生活的無言譴責,雖是無言的譴責恐怕勝過千言萬語。前三句詩並未提到荔枝,如果象前面分析的那樣句句講荔枝,就會太平淡很多。這正如吳喬《圍爐詩話》說:「詩貴有含蓄不盡之意,尤以不著意見聲色故事議論者為最上。」
杜牧這首詩的藝術魅力就在於含蓄、精深,詩不明白說出玄宗的荒淫好色,貴妃的恃寵而驕,而形象地用「一騎紅塵」與「妃子笑」構成鮮明的對比,就收到了比直抒己見強烈得多的藝術效果。「妃子笑」三字頗有深意。不由使人想到春秋時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 而最終導致國破身亡典故。「無人知」三字也發人深思。其實「荔枝來」並非絕無人知,至少「妃子」知,「一騎」知,還有一個詩中沒有點出的皇帝更是知道的。這樣寫,意在說明此事重大緊急,外人無由也沒有機會得知,這就不僅揭露了皇帝為討寵妃歡心無所不為的荒唐,也與前面渲染的不尋常的氣氛相呼應。全詩不用難字,不使典故,不事雕琢,樸素自然,寓意精深,含蓄蘊藉。
I. 墊江到長壽北高鐵站汽車需要多少時間
大概在3小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