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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庄老人家嘱咐

发布时间:2021-02-23 00:43:40

⑴ 任丘市长丰镇北庄人口

根据这位朋友提出的问题,兹将任丘市乡村基本情况整理如下:
任丘市共辖6个乡(议论堡、青塔、北辛庄、七间房、北汉、于村)、9镇(出岸、石门桥、鄚州、梁召、吕公堡、长丰、苟各庄、辛中驿、麻家坞)、三个办事处(新华路、永丰路、西环路)、1个省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共辖413个行政村。
新华路办事处
任丘市新华路办事处地处市区,是任丘市委市政府及华北油田管理局机关所在地。总面积39平方公里,人口3.8万元,耕地633公顷。全处现辖24个行政村,分别是: 一街、二街、三街、四街、五街、六街、东关、西关、南关、北关、前庄、陈场、安场、东凉、北各庄、谢刘场、史胡、张桥、徐庄、西凉、芦各庄、殷边、北小征、南小征。
西环路办事处
任丘市西环路办事处位于任丘市城区西部,属城乡结合部,106国道横穿南北,毗邻津保路。几年来,办事处利用毗邻任丘市区,华北油田和106国道,津保路的地理优势,大力发展二、三产业。现全处行政区域面积2160公顷,人口2万余人,耕地面积19688亩。共辖12个行政村,分别是:思贤、宋庄、前长洋、后长洋、南五里、禇庄、肖楼、长洋淀、大于庄、小于庄、白塔、哑叭庄。
永丰路办事处
永丰路办事处位于任丘市南郊,华北油田腹地,毗邻任丘市火车站,办事处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经济发展迅速,铝合金、橡胶、陶瓷等产品畅销全国各地。现总面积14.15平方公里,总人口10619人,辖12个行政村。分别是:南村、东村、北村、中村、白坟、荷花、郝铺、季铺、蒋庄、永丰、林庄、太平庄。
经济开发区
任丘经济技术开发区是1995年经省政府批准设立的省级开发区,规划面积2.05平方公里。1997年5月,开发区实行了封闭式管理,区内设置了工商、土地、国税、地税、公安等职能机构。开发区管委会努力营造良好的投资环境,积极按照国际惯例不断规范开放、开发行为,把发展定位为任丘市新兴工业产业园区。
现开发区下辖4个行政村,分别是:五里铺、八里屯、东八村、西八村。
出岸镇
出岸镇地处任丘市区西9公里,省级公路津保南线两侧。西与高阳、安新两县搭界,是任丘的西大门。区域面积54平方公里。耕地总面积44451亩,人口34713人。 全镇农业经济主要以传统农业为主。共有24个行政村,分别是:出岸一村、二村、三村、四村、北一村、北二村、南曹口村、袁果庄村、东良淀村、百尺村、小关村、王家坞村、赵家坞村、刘家坞村、谢家坞村、段家坞村、庄家营村、陈家营村、郭家营村、石家营村、庞家营村、大辛庄村、东古贤村、西古贤村。
石门桥镇
石门桥镇位于任丘市城南8公里,京九铁路两侧,106国道贯穿南北,毗邻华北油田。其主导产业是摩托车链轮及其他各种工业用轮业,产品型号已达130余种。石门桥镇链轮自一九六八年开始生产,现在链轮总销量占全国链轮市场销售额的90%以上,年产值达6亿多元,已成为全国最大的链轮生产基地。现全镇人口3.9万,耕地面积4951公顷,共有32个行政村。分别是:北石门桥、南石门桥、付家村、军营村、东辛庄、东王庄、磨盘街、马村、史村、拨子、潘村、张村、翟村、崔庄、于庄、东汜、西汜、北汜、张场、田村、檀庄、郭村、辛仓、安头、崔村、庞许庄、尹家佐、西辛庄、王果庄、高李庄、西关张、东关张。
吕公堡镇
吕公堡镇位于任丘市东部,总人口3.6万,总面积53平方公里。毗邻津保路、吕卧路、大河路,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全镇辖28个行政村。分别是:北头、南头、东庄、南庄、南宋庄、南王庄、北袁庄、前李花、后李花、梁家村、北宋村、颜家村、邢家村、李家屯、宋家屯、北王庄、南十里庄、北十里庄、陈庄、毕村、杨村、籍屯、吴屯、圈里村、张佐、周村、张庄、北罗。
长丰镇
长丰镇位于任丘市东30公里,任丘、大城、文安、河间四县市的结合部,天津、保定、廊坊、沧州四市合围的中心点,境内有津保公路横贯东西,东邻廊泊公路与津保公路的交叉点,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面积78.6平方公里,其中耕地面积47600亩,总人口41130人。改革开放以来,长丰人民立足本地实际,面向市场,锐意改革,不断进取,开辟了独具特色的农业产业化道路,奠定了坚实的新型工业化基础,农村经济和社会各项事业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⑵ 穆斯林虎夫耶北庄老人家的照片网站

圣传真道苏菲论坛上面看看,各个门宦基本都有

⑶ 陆游 示儿的资料

陆游(-1210年),字务观,号放翁,是我国杰出的爱国诗人。在他的一生和他九千多首诗中,始终贯串和洋溢着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从而形成了他诗歌创作的最显著的特色,奠定了他在祖国诗坛上的崇高地位。他在临终前写的《示儿》诗,更是一首感人至深、传诵千古的名作: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译成现代汉语就是:我本来知道,当我死后,人间的一切就都和我无关了;但唯一使我痛心的,就是我没能亲眼看到祖国的统一。因此,当大宋军队收复了中原失地的那一天到来之时,你们举行家祭,千万别忘把这好消息告诉你们的老子!

这首诗是陆游的绝笔。他在弥留之际,还是念念不忘被女真贵族霸占着的中原领土和人民,热切地盼望着祖国的重新统一,因此他特地写这首诗作为遗嘱,谆谆告诫自己的儿子。从这里我们可以领会到诗人的爱国激情是何等的执着、深沉、热烈、真挚!无怪乎自南宋以来,凡是读过这首诗的人无不为之感动,特别是当外敌入侵或祖国分裂的情况下,更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

陆游所处的时代,正是我国历史上民族矛盾异常尖锐的时代。在十二世纪初,我国东北地区的女真族建立了金国。在陆游出生后的第二年,金国占领了北宋的都城汴京(今河南开封市);第三年把徽、钦二帝掳去,北宋亡国。而当钦宗之弟赵构逃到南方,在临安(今浙江杭州市)建立了政权之后,不但不发愤图强,收复失地,反而任命臭名昭著的汉奸秦桧做宰相,一意向金人屈膝求和。绍兴十二年(1142年)和议告成,赵构竞无耻到向金国皇帝自称臣子,并答应每年献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跟金人划淮水为界。从此北方的大好河山沦为金人的领土,北方的广大人民横被金人奴役,而南宋小朝廷也只是偏安一隅,在敌人的威胁压榨下苟延岁月。后来宋孝宗赵眘与金签订的“隆兴和议”及宁宗赵扩与金签订的“开禧和议”,照旧屈辱求和。这种局面,当然是一向反对民族压迫的广大汉族人民所不能容忍的。因此在这一历史时代,不知有多少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挺身而出,展开了不屈不挠的斗争,而陆游则是他们在文学战线上的杰出代表。

陆游一生经历了北宋的末年和南宋的前半期。由于幼年在敌人入侵下仓皇逃难,以及家庭和亲友的爱国言论的启发教育,陆游对当时的严重民族灾难有着极其深刻的感受,因而早在青少年时期,就在心灵深处埋下了爱国复仇的种子。此后无论在朝廷和地方做官,到川、陕前线从军,直至晚年在绍兴老家闲居,这颗种子生根、发芽、挺干、开花,虽然不断遭到风雨的摧残,却也不断地成长壮大,并且终于结满丰硕的果实。清朝诗人赵翼的《瓯北诗话》中有一段话,说得十分概括,他说:
放翁十余岁时,早已习闻先正之绪言,遂如冰寒火热之不可改易;且以《春秋》大义而论,亦莫有过于是者,故终身守之不变。入蜀后在宣抚使王炎幕下,经临南郑,瞻望鄠、杜,志盛气锐,真有唾手燕、云之意,其诗之言恢复者十之五六。出蜀以后,犹十之三四。至七十以后,……是固无复有功名之志矣,然其《感中原旧事》云:“乞倾东海洗胡沙”,《老马行》云:“中原旱蝗胡运衰,王师北伐方传诏,一闻战鼓意气生,犹能为国平燕赵”,则此心犹耿耿不忘也。临殁犹有“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之句,则放翁之素志可见矣。

当然,这里所谓“十之五六”,“十之三四”,只是粗略的统计,而且只是从数量上、表面上来看的;然而即此也可见陆游的“素志”是一贯的,是自少至老历久不渝的。尤其这首《示儿》诗是他生命终点所爆发出的爱国火花,也可看做他一生爱国思想及诗作的总结。
参考资料:http://poem.linyi.com/p/appreciate/show.php?sendId=71

⑷ 北京燕山北庄平常人家春节开门吗

春节开门,疫情关门。

⑸ 北京市养老院有哪些

北京养老院有哪些应该有很多?现在老年人越来越多了,养老院建立也越来越多了,你要去什么地方养老,你就去到省地方打听打听

⑹ 请知道的人士帮个忙,感激不尽啊!

祝福北庄·北庄的雪景·张承志(转载)
霜降山顶 发表于: 2009-10-11 14:14 来源: 中国临夏网博客系统

祝福北庄

·张承志

最初听得很模糊,有消息说,好像在北庄村里有我的文章。后来,有个兄弟在电话里又说,他听人讲,在北庄老人家的墙上贴着我的一个散文。
我闻言心中吃惊。老人家的宅院,是究里的深处、是大名鼎鼎的门坎;我的浮层文字怎会贴到那里去!但传言使我不安,我在电话里嘱咐兄弟,要他抽空亲自去看看,然后把情况仔细告诉我。
不多时回音来了。“确实,你那北庄雪景,端端地挂在老人家的正房墙上。我不多说:你看照片吧。我拍了照,已经给你寄去了!”
只是在看见照片的时候,我才明白事情的重大。我看到,那篇《北庄的雪景》被用电脑打印成竖排黑字,又被绫边挂轴,书法作品般地裱成了横幅,挂在老人家的道堂兼客厅的中央。我不敢想象——我那两三千字,我涂鸦的那个随意凡俗的小文,怎能挂到了那里!……而且那是穷乡僻壤的极地啊,那是伊斯兰的东乡!我在看见照片的一瞬,心中刹那空白,耳际嗡嗡轰鸣。
一时思绪还不能够梳理通顺,我只是意识到:这事于我又将是一次不可思议的经历。它如同又一次降临于我的传奇,使我猛然地淹没在幸福里。刹那间我不由得暗暗感赞。我明白:这是我的人生大奖,是我一生心血的回报。我知道它将永不磨灭,长久珍存在我的心里。北庄老人家与我之间,十五年里,见过三四面。
在我独自寻求于一条小路的那些年月,他如一个遥远的山里传奇,伴着神秘的东乡语,吸引着还年轻的我。
后来我得以拜见他;那是一个大雪倾泻的日子,他披着一件光板羊皮大氅,如一个朴实的老农,坚持坐在下首。
头一次,当然他不会记住人群中的我。后来,谁知道时光流逝如此迅疾,随着我对浮层之下这一领域的深恋不舍,我不仅熟悉了大西北的礼性,更对这块风土,有了愈来愈专业的理解。
末一次我们见得匆匆忙忙。他来北京开会,拜会的时间,真的只够说一句赛俩目。下了友谊宾馆的台阶,握着老人温热的手我只觉得留恋。但是我万万没有料到:这一次我让老人家挂念了。接着就是文章被错爱的事。
一个念头充斥了我的大脑。
——要全了我的礼性!要亲自去道谢!
紧接着,这个念头慢慢膨胀,迅速丰满了:这必须是怀着一种举意的道谢。一个消息,对于我它是一个饱受劫难的民族的奖励——从天而降了。它如一个1字,如阿文字母表的第一个艾里夫。那么,我的答辞,我的道谢,也要包括信仰世界的解数。
我要在低低的坡下头就停了车。绝不能傲慢地让车开到老人家门口。我要进了门先要汤瓶净身,完成了最重要的事情再坐下喝茶。我要言谈举止如同毕业答辩一般讲究,不能人家客气我就不拘小节。学着以前看在眼里记下的西北礼性——抢着掀门帘让着出门,抢着下炕为长辈拾鞋。
东乡人都在猜想老人家的举动呢,要让那些庄稼汉感到值得。也要让那如此错爱了我的老人,获得一星半点——他从不追求的慰藉。
走着神不禁噗哧一笑。我突然联想到,在城里的文人堆里,怕没有谁说我谦虚。尺度规矩是什么呢?我也闹不清楚。
七月的东乡,滚滚无边的黄褐,染点着层层的碧绿。是千万座疤伤累累的苦焦大山,到了青枝绿叶的夏季。刺目的视野,好像在无声地提问。是啊,怎么愈是穷苦的绝境,愈有这么旺盛的活力?
望着七月的黄绿,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在老人家的庄户里小住的几天,沙目前邦答后,我喜欢站在门口,眺望海一般的山峦。
对这个庄子来说,我是个多么罕见的客。胸中升起感慨。虽是自己的身上事,却千真万确如他人在做。真的,一只无形的巨手一推,我站到了老人家的门上。
四顾荒山如海,远近一派寂静。从几个意义上来说,这里都是中心——它是一间讲东乡语的穆斯林最敬重的长者净室,它是一个地跨数省的大教派的核心场所,它是中国大陆的地理中心、是黄土高原的奥深腹地。
此刻正是西历的2000年,世间在上演着各式的活剧。为了领受一份情,为了致上一句谢,我越过了数不尽的山河阻隔,站在了这里。
老人家,这个词其实是双义的:一半是尊称,一半意指教门主持。当地人,从县委书记到娃娃妇女,都以各自的礼性,称他阿爷。这么称呼有一点阿尔泰语言的味道;我很喜欢,也学着喊阿爷。
与城里出没于座谈会的教授不同,他使人感到一种深度。坐在他的对面,我感到,自己在揣测一种实在透了以后的深度,在感觉一种朴素尽头才有的威严。
他仍是率领一群人,像举行仪式一般在门上迎接。我如同来前想好的一样,在下头就跳出车门,跑着上坡到达他的跟前。不错,这正是我人生的发奖式,在大西北的重重山岭中央,一个纯朴的人群接纳了我。就这样我拉住了北庄老人家的手,感动电流般袭过全身。他深陷的眼睛笑着,白髯在风中飘拂。他依然温软地握着我的手,神情似满意似慈爱,但并不能看到深处。
见了面以后,阿爷和我没有提及那篇挂在墙上的散文,一次都没有提到它。我只是偷空去那横轴下留了个影。像一个领奖的,不好意思又心里喜欢、偷偷地抱着奖杯留个影一样——毕竟太难得了。
次日礼罢了邦答,阿爷引我去脑后山坡,看了一个蓄水池。
水,对东乡的旱渴大山金汁银液一般贵重的水,已经到了家门口。一问才知道,原来“北庄的雪景”时,我在这里喝的是窖水!听着吃了一惊,眼前仿佛闪过自己的影子。向着文明,时代毕竟迈过了艰难沉重的几步。即便比起我初来的那时,绕山引来的水,以及不再妄想的富裕,都缓慢地出现了。
阿爷的一生,宛如大西北穆斯林的缩影。幼年念经,青年负笈叶尔羌求道,五八年的白俩(bela,灾难)中,因莫须有罪入狱。
女人拖累着几个孩子,受尽了人间苦难。她苦熬着等,一年一年,直等到“四人帮”灭亡前的几个月时,她气力衰竭了,猝然倒下。只差几个月,没等到丈夫的平反出狱。
十几年浪迹西北,这种受难故事听得太多了。也许就是它们,扭转了我的人生。迪各尔之后,在北庄拱北,望着阿奶的那座小小砖墓,她差一步没有熬到新光阴。我心里难受得堵噎。
而阿爷却转身快步走了。
他惯于不多描述,对历史只讲一遍。感情更不流露;转头就走的他,像是不愿纠缠这个话题。环绕着拱北,矗立着东乡疤痕累累的大山。满沟满坡,活活刻着百姓的心伤啊,如此不平令我难忍。
但是前头走着的阿爷沉默,坟里睡着的阿奶沉默,我也只得沉默。是的,难忍的经历积得多了,就成了深深一个忍耐。 有人问:您走北庄去干个啥呢?我的回答各式各样:去深入生活结合民众,去浪一个耍一趟,去沾个白勒克提(barket,吉庆)……对世间,我算说不清了。哪怕对自己人,只要火候仅差半分,我也难以解释。对着这片接受了我的大山,来到这穷乡僻壤的极地,我有满腹要说的话,也有无法讲出的话。
顺着山里的公路,我们随意散着步。
初来时触目惊心的大山,此时看来柔和些了。像是个难得的年成,农民们星星点点蠕动在高山深壑,在块块破碎的洋芋地里忙碌。
时而驱车,多是走路,散着步身心彻底地松弛了。仪式之后,险峻的风景也变了:如今它像是自己的。心中摇荡着富足的感觉,我信步走着,看看旧日的窑洞和遗址,看看大夏河的台地。
山里的冷夏,使疲惫的人得到了调养。
若是能重生一遍,我猜我能当个不坏的塔里普(talibu)。塔里普就是经学生,西北称满拉,东部叫海里凡。因为我从小喜欢学习;长大后学得多了,愈发止不住地企图向本质的领域求学。只不过——同时把学问和人间、知识和信仰浑作一体;同时要求着人生实践和读懂书籍的、所谓一弓两弦境界的“学”,怕只在这个领域。
可惜只能留待来世了。如今,每当我在这个世界里遇到了有真才实学的人、禁不住想向他打听上一二句常识的时候,总得先摇着手声明:“我可是瞎汉(文盲)!说错了您不骂!……”
顾虑万一失了分寸,住定以后,我不多去阿爷的正厅纠缠。
而阿爷,似是来待客,又似要深谈,常到我歇息的屋里坐坐。那些时候,我清晰地意识到这是难得的求学时间,但更经常任它静静流逝——与如此长者的言谈分寸,简直是艰深的艺术。
有一种文化讲究“腹艺”,即追求默默不语中的交流。与北庄老人家对坐闲谈的时候,我觉得似乎出现了这种交流。
七十多岁的阿爷是个慈祥老者,但他出言简捷,而且话语极少。以前觉得,老人家的脸庞那么美,而后来又觉得,他那美好像正融化成一种慈悯。这一次,我觉得他变得更大了;形容的美,眼神的爱,都变化成一种公开的朴素。他不爱絮叨旧事,也不愿担忧来日。无论对眼前或身后,他似乎都怀着一个决意。但凡此世的事情,就是他淡漠的事情。
他深陷的眸子瞟过来看着我时,我感到,他像是向我探询一个遥远的、不知在哪里的话题。我应答不上,但我肯定地点了头。…… 宝贵的、价值千金的时间啊,就这么在默默无言中流淌过去了。时间好比流水,把送给我的信息哗哗地笔直冲来,它们淹泡着,冲刷着我的肉体,使我身心浸透。但我并不能点滴吸收,洞悉全部。
我恨自己的根基浅,不能参悟所有一切。能悟到的只有一点:我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的贵重。我只能暗自地、一刻刻地数着时间,体会自己度过它的感觉。
对教门和神圣领域的话题,我只听不问。
关于遥远的叶尔羌,以及他年轻时的负笈远途,我们只粗略地说了几句。幸好我已不是初学。在血染的大西北,在一个个村庄,入门的课程已经过了。现在深一层知识的学习,需要通过参悟。
我习惯了交流,而不多通过言语的交谈。也许,修身和功炼,就这样渐渐成形了。关键是什么?我似乎解决着这个问题,又似乎不断地和这个质问相遇。
裱好的那《北庄的雪景》,一直挂在正厅。确实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言及它。只是一次忙着去哪儿,一回头猛然见深沟陡壑的大山,像要踩着脚跟一样就在背后矗立——刹那间我的心头滚过一阵颤动,不禁想:不知这一个我,和屋里墙上的那一个我,究竟哪个是真的。……
日影黯淡,晚暮来临,地平的连山变了深色,沙目的时分又到了。
望着阿爷的朦胧面影,我心里漾动着惋惜。短暂的小住,眼看就要结束了。可是对我,以及北庄的后来人来说,关于未来的疑问毕竟是尖锐的。我还是问了他对未来的看法。
阿爷说的简短坚决。落日霞光之下,他的神情使我永生难忘。但是我不得不写得坦白:恰恰在最要紧的这搭,我没有句句听懂。
我无法用笔转述。就连感悟,也多是自己的思路。总之他早把一切置之度外,包括一切究里的、责任的、传统的大事。就像当年在冤狱把一己的安危性命置之度外一样。他早把一切托付给那冥冥之中的伟大存在,他坚信,如信仰一般地坚信。
从那间小小净室出去的时候,我们都轻提慢踏,一个个悄悄地离开。只剩下阿爷一人,久久地独自面壁跪着。偷偷瞥过一眼,他的侧影一动不动,美好而平和。沧桑结束了,他正享受安宁,正沉浸在一派纯净之中。
我踏出门外。头上是繁星璀璨的东乡夜空。高原如黑暗的怀抱,温融地四面围合。
塔里普的学习就是这样,进了寺不管八年十年,反正要念罢十三本大经才算完。我呢,我本是来领取幸福和荣誉的,可我不知不觉却又把享受当了课堂。而学有学的章法,不管你能吃透几分,十三本已然翻过了一册。
知识、火候、情感错综渗透,如夜空的星月浮云。每一颗星都那么闪烁难定,如同课程刚刚开始。是的,对如此的一册一页,我还要耗费更多,才能触到全部。
突兀想到了鲁迅。他俩相比的话,也许阿爷是幸福的。东乡大山在四下卫护,没有谁敢上这儿扰乱。银河临近得伸手可触,月亮静挂在中天。好像它们正散出无限的银辉,在这样的夏夜,安慰着北庄。
结尾
其实,或许我也算久经阵场,但是这次离别不知为什么,居然那么揪动心肠。我孩子一般总想着这怕是最后一次了,别人还没怎么,自己心里先难受起来。
北庄拱北对于我,更多地是一个与底层民众盟誓的式场。有“雪景”那一年,我连阿布黛斯都不会洗。我只是对那株白雪地正中的、墨绿的分杈柏树印象深刻。那时它浑身披满了白雪,一尘不染,一痕不留,沉默着矗立在茫茫的雪山中央。如今呢,即便在我一己的身上,也是如梦的沧桑。北庄,我能够这么离开你么?
走那天,送的人很多。书记和县长想顾全礼性,所以都来了。我本来想象的,在离别一刻可能体验的——北庄的仪礼,动人的都瓦,成了一个喜庆的欢送会。我有一个蒿枝沟的弟弟,闹着要我题字。还说:“让他写!让他写!跑了今天再抓不住他!趁着在北庄老人家跟前,他不敢不写!……”恨得我咬牙。可确实当着老人家,我不好耍脾气。只好勉强写字。笔不合适,墨也太浓,纸更不对。第一笔下去就写坏了。
顾不上了。只能胡涂乱抹,哪怕为了围抱的欢乐气氛。老人家、三师傅、满拉们、书记、县长、司机、厨子,都围着看。
给老人家难道能七步诗么,实在写不出。编了半天,结果弄了个“清洁的精神”,字写得像小孩描的帖。这哪儿行呢,一着急,前头赶紧用阿文加了个B-ism Allah , 太斯米。接着给书记写了“与民众同在”,给县长写了“满目黄土如金”。直到给老人家的儿子三师傅写时,心才静了一些。我写的虽然仍然不是书法,但流利些了。纸眉上头先是一行的阿文:Amantu b-Allhi kema huwo ,意思是让咱们在中国信仰,中间是一句心里话:“祝福北庄”。

2000,斋月

以上转贴来自网易博客,作者未名。张承志《祝福北庄》散文首发于天涯文学期刊。《天涯》和《随笔》,同为中国当代重点社科类文学期刊,素有“南有天涯,北有随笔”之称。公开首发随后,经作家马进祥积极引荐,《祝福北庄》这篇散文作品,很快即在当时临夏州《民族报·社会周刊》全文刊登,成为国内最早发表这篇美文的刊物之一。作家原文段落和章节以阿拉伯文字母为序。

北庄马进成老人家今年10月5日归真去世后,张承志先生有亲笔题词(暂缺)。重温张承志精美散文《北庄的雪景》,这是作家一篇早期精美散文作品,在国内公开发表后,与其著名短篇小说《黑骏马》代表作品一起,被广泛收录于一些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教材。以下选自张承志著名散文集《荒芜英雄路》。

北庄的雪景

那一年在河州城,在几个村庄轮流小住。都是些在西北史上名气很大、实际上贫瘠荒凉的山沟庄子,比如莫尼沟等等。放走了一匹久骑的爱马,看着它赤裸着汗淋淋的皮毛跑回草地,手里空拿着一副皮笼头——当时我初进回族世界时的心情大致就是这样。
不愿去想熟悉的草原,听人用甘肃土话议论《黑骏马》时感觉麻木。也不愿用笔记本抄这陌生的黄土高原,我觉得我该有我的形式。
总听人说,北庄老人家如何如何淳朴,待人如何谦虚,生活如何清贫。农民们说他有国家派给的警卫员、手枪和“巡洋舰”,可是永远住土炕,一天天和四方来拜谒的老农民们攀谈——而且农民坐炕上,他蹲炕下。
听得多了,心里升起了好奇。我的不超过5名的弟子之一,出身北庄的马进祥摆出一副客观介绍的样子,不怂恿我去,但宣布如果我愿意去,他能搞到车。我望望迷蒙的大雪,心里怀疑。但是广河县的马县长把一辆白色的客货两运丰田开到了眼前,进祥又把他的老父亲请到驾驶员右侧的向导席上,驾驶员也是姓马的回民。
——我背上了包。
在无数姓马的回族伙伴拥裹之中,我这个张姓只有一种客人的含义。去投奔的人也姓马,大名鼎鼎的北庄老人家马进城先生,中国伊斯兰教协会副会长。
外面大雪纷飞,雪意正酣。

※ ※ ※ ※ ※

河州东乡,在冬雪中它呈着一种平地突兀而起、但不辨高低轮廓的淡影,远远静卧着,一片神秘。奔向它时会有错觉,不知那片朦胧高原是在升起着抑或是在悄悄伏下。雪片不断地扰乱视野,我辨不清边缘线条。只是在很久之后我才懂了这个形象的拒否意思:它四面环水,黄河、洮河、大夏河为它阻挡着汉藏习俗和语言以及闲客,南缘一条水拦住回民最密集的和政、广河、三甲集一线——使古老的东乡母语幸存。它外壳温和,貌不惊人,极尽平庸贫瘠之相,掩藏着腹地惊心动魄的深沟裂隙、悬崖巨谷。
我竭力透过雪雾,我看见第一条峥嵘万状恐怖危险的大沟时,心里突然一亮。
大雪向全盛的高峰升华,努力遮住我的视线。东乡沉默着掩饰,似乎是掩饰痛苦。然而一种从未品味过的、一种几乎可以形容为音乐起源的感触,却随着难言的苍凉雄浑、随着风景愈向纵深便愈残酷,随着伟大的它为我露出裸体——而涌上了我的心间。
这是拥有着一切可能的苦难与烈性,然而悄然静寂的风景。这是用天赐的迷茫大雪掩盖伤疤、清洁自己、抹去锋芒、一派朴素的风景。我奔向它的心脏,它似乎叹了口气,决定饶恕我并让我进入,如一尊天神俯视着一只迷路的小鸟。
我屏住呼吸。我没有把这一切告诉我那傻呼呼自以为是主人的马进祥弟弟。我瞟了一眼在向导席上端坐着始终不发一言的、后来我曾从北京不远数千里赶到他坟前跪下的进祥的父亲。我从那一刻目不转睛——这是我崇拜的那种风景。

※ ※ ※ ※ ※

雪粉成旋风,路滑得几次停车。我们猛踢崖缝上的干土,再把土摔碎在路上,让车开动几步。后来干脆把车上的防水帆布铺在轮前,开过去,再扯着布跑上去铺上。最后——车从一道大梁上疯了一般倒滑下来,不管我们的汗水心意。
路已经是雪白一条冰带子,东乡的山隐现在雪幕之后,谦和安静,我抬头望着这不动声色的淡影,绝望了。
向导席上的进祥父亲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好像已经入了定。驾驶席上的小伙子笑容不褪,好像那一溜到底的倒滑挺有趣。我抖擞起来,兜屁股踢着进祥,把半堆土坯块装上了车。
重车不滑,白色的冰带不再活泼,代之移动起来的又是东乡的雪中众山。雪现在时浓时淡,像是为我拉开了一幕又一幕。我不解,但是我此刻心情已经端庄。鹅毛大雪中,山峦变得沉重而肃穆,音乐真地出现了。我刚刚要侧耳倾听,车子一转,驰下了小道。

※ ※ ※ ※ ※

深不可测的涧谷近在腋下。四周群山竞相升高。我们正在爬坡,视野中我们却降入了一个海底。东乡的山,它涌着,裂着,拔地而起矗立着,无声嘶吼着,形容不出的激烈和沉默合铸着它们。沟沟如刀伤,黄土呈着一种血褐。我知道,自己就要撞入一种可怕的真实——它们终于等到了我,它们的倾诉会淹没我,但是我已经欲罢不能了。我只能前进,冒着这百里合奏的白雪音乐。
大雪在覆盖、隐藏、拒绝、妆扮。雪是不可破译的语言,我直至今天仍不解那天那雪的原因是什么。
无论是好奇或是理解,无论是同情或是支援——在这茫茫的东乡大雪中都不可能。只能够静静地赞美,只能感觉着冰冽的纯洁沁入肉体,只能够让自己也进入它的内容。
马进祥的老父亲一直纹丝不动。走了这么一路他没有说一句话,拐入小道时他也只是用手稍微地指了一指。

※ ※ ※ ※ ※

北庄如同海底的一块平地,雪在这里像是砌过抹平一样。在这片记忆中平坦得怪异的地场正中,有一株劈成双岔的柏树。巨冠如两朵蘑菇云,双树干在根部扎入白雪,远远望去有一种坚硬扎实的感觉。树冠顶子模糊在雪雾里,干墨黑中隐约一丝深绿。
雪海中这一棵树孤直地立着,唯它有着与雪景相对的墨黑色——其它,无论庄子院落,无论山峦沟壑,无论清真寺和稀疏的行人,都溶入了大雪之中,再无从分辨了。
我们进了一户庄院。北庄老人家披着一件黑色的光板羊皮大氅,头戴一顶和任何一个回民毫无两样的白帽子,疾步迎了上来。

※ ※ ※ ※ ※

他精神矍铄,面目慈祥。互致问候之后,久闻的东乡礼性便显现了:老人家坚持我们是客,要上炕坐;而他是庄院主人,要在炕下陪。我坚持说无论是讲辈份、讲教规、讲遭遇经历,或者北京的虚假客套,我都要让他上炕坐上首。推让良久,我不是东乡淳朴礼性的对手——后来几年之后回想起来,我还为那一天我在炕上坐着又吃又问,而大名鼎鼎的北庄老人家却在炕下作陪而不安。
真人不露,他的谈吐举止一如老农,毫无半点锋芒。他的脸庞使人过多久也不能忘却,那是真正的苏莱提——因纯洁和信仰而带来的美,这种美愈是遇上磨难就愈是强烈。
屋外惨烈的风景与我仅隔一窗,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决定不再探问。其实我们彼此看一眼,心里就都明白了。话语的极致是不说。
这就是神秘主义的方式,我心里默默地想,答案要靠你用身心感悟。那满天的大雪一直在倾诉,我既然是我,就应该听得懂东乡大雪的语言。我想着,喝着盖碗里的茶。时间度过着,我觉得自己在那段时间里,离求道的先行者们很近。我想到那棵独立白雪的大树,心中一怔,觉得该快些去看看它。
北庄老人家给我讲了一些关于除四害时,全国追杀麻雀的话。他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语气说:
那些麻雀也没躲过灾难,人还想躲么!
我后来常常琢磨这句话。
真是,有谁将心比心地关怀过他人的处境呢,有哪个人类分子关怀过麻雀的苦难呢。有些人为着自己的一步坎坷便写一车书,但是他们也许亲手参与制造了麻雀的苦难。为什么人不能与麻雀将心比心呢?
那棵笔直地挺立在白雪中的大树身上,一定落满了麻雀。我想着,欠身下炕,握住北庄老人家温软的手,舍不得,还是告别了。

※ ※ ※ ※ ※

在废墟已经完全被雪埋住,仅仅使雪堆凸起一些形状的北庄雪原上,那棵树等待着我。
雪地上只有它不被染白,我觉得一望茫茫的素缟世界,似乎只生养了它这一条生命。
我和进祥一块,缓缓地踩着雪,一面凝视着那株双叉的黑色巨树,一面走着。雪还在纷纷飘洒——只是雪片小了,如漫天飞舞的白粉。
我不知该回答些什么。我抱歉地望望四绕的悲怆山色。一瞬间莫名其妙地,我忽然忆起了内蒙古的马儿,还有鞍具。我进来了,我迟钝地想道,伊斯兰的黄土高原认出了我。
我正要和马进祥离开那根树时,他的老父亲急匆匆赶到了。老人没有招呼我们,径自走近了那株古树,跪下上坟。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尚在浮层,见了老人上坟尚在似懂非懂之间。当时的我不像如今;当时我只是心头一热,便拉着马进祥,朝他的老父亲走去。
雪又悄然浓密,山峦和村影又模糊了轮廓。东乡的山就是这样,它雄峻至极,忍着一沟沟一壑壑的悲哀和愤怒,但是不肯尽数显现。我茫然望着一片白蒙蒙飞雪大帐,在心头记忆着它的形象。
雪愈下愈猛,混沌的白吞没着视野。只有这棵信号般的大树,牢牢地挺立在天地之间,沉默而宁静,喜怒不形于色。
我们捧起两掌,为北庄也为自己祈求。这一刻度过得实在而纯净。我一秒一秒地、恋恋地送走了它,然后随着老人,低声唤道:“阿米乃!你容许吧!”
声音很低,但清楚极了。树梢上嗡嗡地有雪片震落。我抬起脸,觉得雪在颊上冰凉地融了。我睁开眼,吃了一惊:
原来,只只麻雀被我们的声音惊起,溅落的雪混入了降下的雪中。
我望着那些麻雀,还有那棵高矗雪中的大树,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一个时辰,我们便离别了北庄,离开时那雪更浓了。

⑺ 张承志的《大河家》是在什么背景下创作的

张承志与他的《大河家》

我忘记张承志老师究竟来过多少次临夏,只记得他每次来,去的最多的地方,可能除了东乡连绵干涸的黄土大山,就是黄河流经而过的那段湍急的积石深峡附近一块保安族聚居的地方——大河家。具体点说,在临夏,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可能一个是东乡的北庄,另一个就是积石山的大河家。

他每次来临夏,总有很重要的使命似的。每次总是匆匆而来,很忙碌地跑完自己计划中的一些地方后,又很快踏上回家的旅程。也许你好不容易刚捞到他来临夏的消息时,他可能早已跑完河州几块自己梦想的黄土地后,回到了北京温暖的小家。

我说的东乡的北庄和积石山的大河家,这两个小小的地方在国人的眼里可能太普通太渺小了,普通到在地图上永远找不到。但是,张承志老师为何对这些贫瘠的地方情有独钟,你是很难理解的。他去过两次北庄,写过两篇著名散文——《北庄的雪景》和《祝福北庄》。两篇文章都不是很长,但是他用他那独有的悲壮文笔把那个散落在东乡大山皱褶间著名的村庄和长期居住在那里的那位高龄老人的倾心描写,不知感动过多少喜爱他的读者。两篇散文犹如姊妹篇,从字里行间完全可以揣摩得到,张承志老师真的是用心写出的。因为,那优美的文字间,不管你是带着什么样的希冀去读的,只要你一气读完后掩卷遐思,你会对生命和黄土产生一次穿透心扉的理解。作为一个直到壮年后才知道北庄的一个居京回族文人,他用自己曾创作过《黑骏马》的冷峻文笔把北庄这个极其普通、极其偏远的山庄告诉给了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无数读者。可能是他对东乡连绵的黄土有着特殊的理解和感情。我曾在北庄马进成老人家房间的墙壁上有幸看到了他的一幅墨宝:黄土真情。四个字写的刚劲有力,棱角分明,气宇轩昂。

再后来,听说他又开始跑到了大河家,他被保安人豪爽的性格和激流黄河中保安人穿梭般的勇气和机灵感动了,他亲切地坐在保安人的土炕上和韩三十八等他敬仰的老人们聊天,他在大河家集贸市场上独自转悠,他站在地动山摇般的黄河岸边良久沉思。他在纳闷,仅仅一河之隔,为什么在大河的两岸却生活着两个风俗大相径庭的少数民族?终于在他的散文专辑——《在中国信仰》里,我证实了他去大河家的确切消息。那篇文章就是祖祖辈辈生活在大河家的被临夏人津津乐道的散文《大河家》。文字依然不长,但那一串串饱蘸着作者对大河家和生活在那里的老百姓的满腔激情而喷涌而出的精彩句子,让每一个读到此文的读者会毫不犹豫的产生去大河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看看的念头。可见,大河家的名声随着张承志老师的精彩描写挤进了中国历史名镇的行列。保安族——这个民族的传奇形象通过韩三十八老人虎口脱险般的人生经历让读者有了一次深切的认识。

在中国的文坛上,从鲁迅、矛盾、张爱玲开始到现在,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作家可以被无数的文学爱好者永远铭记和追怀。但是我们可以毫无疑问地说,张承志老师确乎是一位当代中国的文学巨匠,他完全可以和刚才提到的那些文学大师们齐名。几年前,中国作家协会通过网络做过一次大型调查,在前100名读者喜爱的作家中,鲁迅第一,张承志老师排第四十二。可见,张承志老师在文学界的地位和影响。就是这样一位杰出作家因他的一篇脍炙人口的描写临夏风土人情的文章让国人几乎在一夜间知道了临夏,知道了大河家。

我们临夏今年的近一万多高考学子永远都不会想到,2010年高考语文试题,有关现代文阅读的一个大题中,提供学生阅读的文章就是张承志老师的著名散文《大河家》。在看到试题的第一瞬间,我首先想到的是,张承志老师无意间为宣传临夏、宣传大河家、宣传保安族做出了重大贡献。因为在高考中采用一卷的多少省市的几百万考生和他们的家长以及老师校长将通过本套语文试题知道:在中国的西北部,在黄河流过甘青交界处有一个叫大河家的近代商贸重镇,那里生活着一个稀有民族——保安族。他们的生活习俗和回族接近,他们擅长经商,制作的保安腰刀名闻遐迩。他在散文《大河家》中在描写一个叫韩三十八的老人时这样写到:

我住在韩三十八家里是第几次了。现在回想着已经数不清楚。此刻从异国归来。仿佛中我又住进了他那院里。韩三十八今年已满八十岁。他也喜欢看河。黎明时,雾罩河。他一声不响地凝望着那一川雾。水气渗在他脸上的皱纹里,我猜不出他在看河时想些什么。

他从死地里挣着命回来了。五十年前他做过护兵。在喀什以南的戈壁滩上。捏着步枪疯跑。天上的飞机追着他们剿杀。那是没有边的大戈壁滩呐。不知道人怎么能跑过飞机。队伍散了,他和几个大河家同乡钻进了昆仑山。

沿着昆仑山北缘。沿着塔里木沙漠南缘。他们几个大河家男子逃回了家——世界上著书立说的探险家谁走过这样的路线?韩三十八老汉和我看河。总是默默无浯。他从来不提当年,也不讲他见识过的血腥沙场。这对我这个求学者不免可惜,因由我只有凭自己猜想了。

……

我是张承志老师著作的一位忠实读者。我和他也有一段较长时间的交情。这次他的散文《大河家》被选入高考试题中考查学生阅读部分,我很激动,也很高兴。因为这次采用他的文章,不但是他本人知名度的进一步提升,更重要的是有力地宣传了临夏,推介了临夏。

我们临夏人应该感谢张承志老师。散文《大河家》是一篇民族特色极度鲜明的文章,每一个句子给人一种分外凝重和洗练的韵味,我相信读完此文后的读者会对张承志老师高超的文笔功底和哲学家般深沉的精炼叙述愈加佩服乃至叹为观止!

⑻ 北庄村在哪是在石家庄吗

你好,中国有很多地方有北庄村。
1、山西省临汾市侯马市张村乡北庄村
2、山东省内烟台市容长岛县黑山乡北庄村
3、山西省原平市楼板寨乡北庄村
4、海南省海口市琼山区云龙镇北庄村
5、陕西省咸阳市武功县贞元镇北庄村
6、陕西省渭南市韩城市龙门镇北庄村
7、山东省莱西市水集街道北庄村
8、山东省平度市崔家集镇北庄村
望采纳

⑼ 明天从枣庄山亭北庄开私家车到临沂费县探沂能过去吗

明天从枣庄山亭北庄开私家车到临沂费县探沂是可以过去的,只不过要经过当地部门的体温检测。

阅读全文

与北庄老人家嘱咐相关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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