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胡适:父母于子无恩
《胡适:父母于子无恩》
这是【意安安废影旧文】的第19篇文章
1.自古忠孝难两全
适逢又有一大拨青少年攒着拳头,紧闭双眼,狂奔着流向社会的大海洋,可是在高歌“敢问路在何方”的同时,细腻的小心脏里也嘹亮地响起了耳熟能详的《论语》教诲:父母在,不远游。
于是 你便有了麻花式的健硕纠结:都说小年轻志在四方,二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什么毛线都没有成就就要回老家去蹲着吗?要是不回去老爸老妈在家就成了四方盒电视的公益广告里面的“空巢老人”怎么办? 爸妈为你操劳了半辈子,一旦他们坚持要你回去“务实安分”地生活,你是要杀死你对这个世界还懵懂年幼的求知欲和狂妄沸腾的漂浮梦想,还是要杀死你对这个世界还懵懂年幼的求知欲和狂妄沸腾的漂浮梦想呢?
问题一旦出现,你好像完全没有选择? 自古忠孝难两全。不回去就是不孝,回去就不能再忠于自己的内心。 这是似乎是一个永远博弈不出结果的“伦理难题”。所以要么,你选择彻底妥协,要么,你选择拖延逃避。总之,你找不出真正对症下药的良方。
除了“你回去还是留外“,还有”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小孩”这些个问题, 只要父母持否定态度明确表态,从小被教育“百善孝为先”的你,是不是都要为难得分分钟哭出来呢?
2.父母于子无恩
一个出生于距今124年的中国“自由主义”先驱胡适就在和友人的书信中明确表达过:父母于子无恩。他认为父母在没有征求孩子意愿的情况下,或是有意或是无意地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首先,可能是带孩子来世间受苦,其次,如果孩子长大有种种陋习,对社会造成危害,那么生为父母也会对社会产生相应的负面影响。所以他主张,要教他养他,但是绝不居功,绝不市恩。 孩子将来如何待他,那是他自己的事,胡适身为他儿子的老爹,这些却通通都是不管的。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是来这世界上进行自我实现的。 父母不应该以“爱”为名绑架孩子的思维,影响孩子的选择和生活方式;而子女不应该以“孝”为名,或是懦弱地主动妥协,或是被动的抑郁求和。
无论是哪种,都是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因为就短浅的眼光而言,当前的妥协似乎是最安全的选择,不用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折腾,去成全自己可能成也可能不成的所谓理想。只要往自己的心里退一步,就不用冒着背弃主流的风险去投资一项“看上去很悬“的方案,正确答案似乎呼之欲出,无需多言。但是! 代价就是此后多年,你将永远隐忍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左手叠加右手地按耐住胸膛左侧的勃勃野心,记着是自己”自愿吻别心上人,糊涂换来一生泪印,何故,原是痛苦伤心。“ (陈百强《等》)
而如果因为父母的外力,我又想起来胡适在这其中说道的一句话。他说, 我要我的儿子做一个堂堂的人,不要他做我的孝顺儿子。
何谓之“堂堂”,我想大概脱不了“坦然、磊落”的意思。 对自己坦然、磊落,就是要对自己的意愿正常表达,努力实现,而不是倒帮助着外力自行扭曲;对外面的世界坦然、磊落,就是一旦有机会有能耐,我们就要做一些格局大一点的事儿,不只是为了自身吃喝拉撒,荣华富贵操劳本生,而是要想办法为人类社会,为这个世界做点好事。 那么这些,归根结底其实都是你自己的事。除非你就是立志于做个杀人放火的反社会人士,那么就请警察叔叔把你抱走,要不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生活规划,你的人生选择,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来指手画脚,就是你的老爸老妈也不行。
涉及自己的人生原则大问题,不妥协不退让,不要再心理层面就首先觉得自己理亏,自己不孝,这点尤为重要。但是细节的具体情况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胡适也说,那么既是“堂堂”的人儿,自不会打爹骂娘,对自己的爹娘毫无感情。 凡是还有点人性的,怎会对自己的爹娘没有感情,如果不是害怕伤害了自己的爹娘,小年轻又有什么为难之处呢?大可肥着胆儿去做不就是了吗?这一大篇的文章也自然无从谈起。 所以这就要考验我们作为儿女的机智能耐咯。
最后,用罗胖说的一段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话来结束这篇又臭又长的文章呗。
作为我们这一代,我们有这样的历史使命。我们既要坚定地用我们的身体,我们的善意去抵挡我们的父母对于我们决定的干涉。而对于下一代,我们又要放过我们的孩子,让他们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
哦,对了。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方的意思是原由,道理。
㈡ 如何理解父母无恩论
“父母无恩论”近些年很多人在不断提起,此处的恩特指生育之恩。传统的孝道指的是,父母只要把子女生下来,就对子女具有了恩惠,子女就必须报恩。
“父母无恩论”意指父母生育子女只是人类繁育的本能,父母抚养子女则是自己的义务,是自己的责任,因为是父母选择把子女带到这世上的。
“父母无恩论”最早是孔融提出来的。
没错,就是那个让我们从小背诵的让梨的孔融,他的原话是“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
譬如物寄瓶中,出则离矣”。意思是父母情动,所以有了子女,孩子在母亲腹中,犹如在瓶中,瓜熟蒂落,孩子就出来了。曹操一直都看不惯孔融,他发表了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曹操抓住就把他杀了,他的妻子儿女也未能幸免,与他一起共赴黄泉。
一千多年后,胡适和鲁迅也说了相似的话。鲁迅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中说,“生育也是常事,却以为天大的大功……前前后后,都向生命的长途走去,仅有先后的不同,分不出谁受谁的恩典。”
㈢ 胡适说,怎么对待孩子
胡适说,怎么对待孩子
五四先贤怎样对待孩子
红星照我去奋斗
又要到孩子们的节日了。记得胡适曾经说过,看一个国家的文明,只需考察三件事,第一看怎样待小孩子,第二看怎样待女人,第三看怎样利用闲暇的时间。那么,胡适自己又是怎么看待孩子的呢。这得从1919年谈起,这一年,胡适的长子胡祖望出生。“升级”做父亲的胡适写了一首诗,题目直白得令人叫绝,就叫“我的儿子”。
而诗的内容比题目还要白。诗曰:“树本无心结子,我也无恩于你。但是你既来了,我不能不养你教你,那是我对人道的义务,并不是我待你的恩谊。将来你长大时,这是我所期望于你:我要你做一个堂堂的人,不要做我的孝顺儿子。”虽然是诗,但话说得很清楚,父母并无恩于子女,养儿教儿只是尽义务,自然不应也不能期待子女有什么回报。这无疑是给了以父慈子孝为天理的中国传统伦理文化一记当头棒喝。
不过,这些想法并非胡适首倡。汉代的王充早就说过,“夫妇合气,非当时欲得生子,情欲动而合,合而生子矣!”后来,还有人把话说得更绝,“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物寄瓶中,出则离矣。”用现在的话来说,怀孕不过是情欲冲动的结果,母腹不过是孩子暂时寄居的容器,孩子出生就好比一件东西从容器中倒了出来,从此就不应与容器再有任何干系了。这位高调宣扬父母于子女无恩论的高人,就是那个据说三岁时就知道让梨的孔融,这是不是令有些道学君子大跌眼镜呢?一千多年后的胡适,其实只是发挥了王充、孔融的思想而已。
1919年,另一位五四大咖鲁迅也探讨了类似的问题。他在《今天我们怎样做父亲》一文中,力挺王充、孔融。他说,社会代际更替乃自然现象,父母生儿育女不过是人类社会延续的“经手人”罢了,并无什么恩义可言。不过,鲁迅的深刻之处在于,他否认父母对子女有恩,并不是主张子女和父母应如陌路之人。相反,他觉得,人们所谓的“恩”,实质是把子女作为个人私产,内里还是贪图回报的念头作怪。而只有摆脱了蒙着“恩”字面纱的利害考虑,才能回归到代际关系的真正本质,这就是源于天性之“爱”。又只有以“爱”重塑代际关系,方能正确地看待孩子以及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鲁迅是这样说的,“往昔的欧人对于孩子的误解,是以为成人的预备;中国人的误解,是以为缩小的成人。直到近来,经过许多学者的研究,才知道孩子的世界,与成人截然不同;倘不先行理解,一味蛮做,便大碍于孩子的发达。所以一切设施,都应该以孩子为本位”。以孩子为本位,就是要让孩子像一个人那样被对待,让他一个人那样去生活、去发展。而父母对待孩子,只应将天性之爱更加扩张,更加醇化;用无我的爱,自己牺牲于后起之新人。
我们知道,鲁迅也好,胡适也罢,当他们做孩子时,深受传统家庭伦理之束缚,而且,两人均早年丧父,备尝孤儿寡母、寄人篱下的心酸和窘迫。但是,贤人的伟大之处就在不让后人复制自己的人生,在于身体力行地改变那些世人习以为常的错误观念。当胡适和鲁迅自己做父亲的时候,他们没有让孩子复制自己的成长经历,而是给孩子以充分的发展自由,去做一个独立的人。胡祖望10岁离开父母,到苏州去读书。胡适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中说,“你这么小小年纪,就离开家庭,你妈和我都很难过。但我们为你想,离开家庭是最好办法。第一使你操练独立的生活;第二使你操练合群的生活,第三使你自己感觉用功的必要。”在信中,胡适语重心长地讲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告诉孩子“志气要放在心里”,为人要谦和。他还唠唠叨叨地说,“不要买摊头上的食物”“不要喝生冷水”“不要贪凉”“有病赶快寻医生”等等,并说“这几条都是很重要的,千万不要忘记”,一片父爱,溢于言表。当孩子学习不用功,又沾染了一些坏习惯时,胡适有些失望和伤心,但他没有打骂孩子,而是反省自己“人道的义务”没有尽到,并告诫妻子,对儿子总是责怪,这是错的,应该以鼓励的态度对待孩子,引他们向上向善。
㈣ 辩论赛,主题感恩父母
西汉建国初曾经以道家的黄老无为思想为策治理国家,使民众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渐而鼎盛。自西汉武帝开始大兴儒家思想后,董仲舒系统化的“三纲五常”就开始被统治阶级灌输到民众思想里。至东汉末年政治动乱时期,则是“三纲五常”大行其道之际。但是孔融这个儒家的正统后人却率先反对起祖宗的学术思想起来了,他的这一番惊人言论,足可以把根深蒂固摆在神坛上的儒家思想掀翻在地。
《后汉书》记载孔融“又前与白衣弥衡跌荡放言,云“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
这番“大逆不道”的观点在当时真可谓捅天之过了,尤其是从他这样的儒家正根嘴里说出来,更是不能让深受“三纲五常”影响的民众所接受。就是这番言论从孔融嘴里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被一个“四岁让梨的人”大义凛然的说出来了。孔子的思想真的高贵了吗?孔子死的时候谶语“不知何一男子,自谓秦始皇,上我之堂,踞我之床,颠倒我衣裳。”孔子只能想到他死后200多年后的事情,他却没想到真正的把他“衣裳颠倒”了的人是他的子孙孔融。
孔融最后被政敌曹操谋害了,而曹操加给孔融的最大罪证就是“父母于子无恩论”。孔融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发表这样的言论的(请记清这一点,也是我写此篇时所站的立场),同时他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是这样对待的,不受半点恩德。被抄家的那一刻,他固执的反问子女“安有巢毁而卵不破乎?”,于是把本来“寄它舍”有望逃脱厄运的子女也都赴刑了!这种“父母不与子女恩”的行为也印证了他的思想言论。只是过于残酷了些。
事隔1700年以后,两个公认的文学思想家也引用了这样的言论。第一个人是鲁迅,他站在父亲的立场上论证父子之间的关系。在他的文章《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里引用了孔融的“父母于子无恩论”的思想,来表达自己对父子恩情之间的看法。文中最为重点的一句话,也是我认为最精髓的见解是“中国旧理想的家族关系父子关系之类,其实早已崩溃。”
第二个则是胡适。在他的儿子出生时写了一首名为《我的儿子》的诗。站在父亲的立场上他在诗中写到:
“树本无心结子, 我也无恩于;你但是你既来了,我不能不养你教你,那是我对人道的义务,并不是待你的恩谊”
这种言论自然引用了孔融的“父母于子无恩论”思想。结果一石激起千层浪,贬斥之声纷至沓来。仿佛踩了道德卫士的尾巴。胡适的反映在答汪长禄的信中表述的很清楚:
“我们生了一个儿子,就好比替他种下了祸根,又替社会种下了祸根。他也许养成坏习惯,做一个短命浪子;他也许更堕落下去,做一个军阀派的走狗。所以我们教他养他,只是我们自己减轻罪过的法子,只是我们种下的祸根之后自己补过弥缝的法子。这可以说是恩典吗?”
台湾学者李敖特地在他的一篇文章里记录了孔融与胡适这场历经1700年的思想对话,而且还表示对孔融的思想深为佩服。
这三个人都是众所周知的文学家、思想家。他们的言论却同样的如出一辙,同样的引发了一场思想地震,让某些人难以接受。他们都是站在父辈的立场上考虑对子女的责任。这种在儒家思想的熏陶下能够清醒认识伦理关系,放下“老子为天”尊严的思想家,我看不多见。看这三人所处的时期,都是中国思想冲击,豺狼当道的政治动荡期。能有这番思想高度自然是高人一筹了!
胡适的说法我到是很赞同的。以我的观点来看,男女结婚之后,自然都会说“我们要个孩子吧”。但是这只是父母的意愿,谁会去站在孩子的立场上想后果呢?肯定没人这样想,因为孩子还没出生!每对父母要生育之前,会考虑孩子出生后将要面对多少灾难吗?应该不会的,因为他还没出生!这样的灾难或许是战争、或者是疾病、亦或是生存环境等等。他(她)生下来会面对多少苦难和痛楚,谁又替他们想过这样的问题。
古代有“溺女婴”这样的恶习,就是把生下来的女孩子溺死。《韩非子.六反》记载:“父母之于子也,产男则相贺,产女则杀之,此俱出父母之不衽,然男子受贺、女子杀之者,虑其的便,计之利也。”
再而言之,有的父母见生下孩子是天生缺陷,就把孩子弃于荒野。难道这样也算是恩吗?如果这个弃婴造化大得而存活下来,长大之后的他(她)也要报答父母的生育之恩吗?如今我也有自己的女儿,也站在父亲的立场上看待这个问题。既然我们生育下来她,同时也就担负起教养她的责任。这种责任的最初存在理由不是我们要施恩与她,而是我们必须对她的出生负责。按佛家的说法生育她是我们种下的因,教养她则是我们必然担负的果。
我很赞同古语“养不教,父之过”这样的说法。既然把子女生下来,就有责任教养。教养就是“教育和养育”,教育他(她)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养育他(她)成长到能够自食其力,而不是成为一个靠别人养活的软弱无能的人。不养育倘若也不教育,日后他(她)可能夭折;可能残疾;或者成了强盗、恶人。于家于国于人于己都无益,这样的过错应该算在谁的身上呢?民间俗语“养儿不教如养猪”这样的说法又是在提醒谁呢?那些生了孩子却交于别人教养的人,对孩子是毫无恩德可言的。也就无从谈起“父子为纲”了!再想从子女那里得到回报显然是有点无功受禄了。
古时的“父子为纲”都是给子女的约束,在这样的思想大环境下,婴儿刚一出生就要面对的是欠父母一份生育情。于是就是报偿一生的生育之恩。然而却没有人站在父亲的立场上考虑是否亏欠孩子什么!在给他生命的同时是否也给他(她)带来了伤痛。为了避免他(她)的这些伤痛,就应该教养他(她),从而让他(她)有能力保护自己,同时也服务于他人。所以我说真正有恩德的人应该是教育和养育自己的人。当然承担这份责任的主要是父母,父母这种教养之恩是我们应当回报的。如果单只是生育而从来不教不养,溺死或者荒弃孩子而与他们生死无关的父母。则没必要去回报他们什么了。
写完此篇,想起了胡适先生在给汪长禄的信中结尾的一句话:
“总之,我只说了我自己承认对儿子无恩,至于儿子将来对我作何感想,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不管了。”
我倒是想借胡先生这句话做此文的结束语:
“总之,我把自己的思想写下来了。至于别人怎么评议这篇小论的价值,怎么评价我的人品,那是他们的事了,我不管了。” 《三字经》中有“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的句子,说的即是“孔融让梨”的典故。《增广贤文》中,“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也出自孔融之口。在中国史籍典章中,记述孔融的主题词多与聪慧、旷达、傲慢、刻薄相关。
孔融是孔子的第二十代孙,生于公元153年,卒于公元208年。他是被曹操杀死的。曹操在判处孔融死刑的《列孔融罪状令》中,陈述孔融的罪行是“违天反道,败乱伦理。” 《后汉书》孔融本传记载,孔融曾与好友祢衡议论说:“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缻(一种瓦罐)中,出则离矣。”以现代汉语翻译,这段话的意思是:“父亲对于儿子,有什么亲情可言,论其生子的本意,不过是发情的结果。母亲对于儿子,又做了什么呢,就像东西存放在瓦罐里,东西出来了,与瓦罐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说穿了就是——孩子无非是父母发情的产物。
这就是后世“父母于子女无恩论”的由来。
实际上,“孩子是父母发情的产物”最早出于东汉王充之口,王充在《论衡》中说:“夫天地合气,人偶自生也。犹夫妇合气,子则自生也。夫妇合气,非当时欲得生子,情欲动而合,合而生子矣。”今人李敖追捧“父母于子女无恩”的说法,作《孔融“父母于子无恩论”申义》一文,把古今中外能够证实“父母于子女无恩”的材料搜集起来,洋洋洒洒,颇为可观。
胡适也是“父母于子女无恩论”的推行者,他曾经说:“我们糊里涂地替社会上添了一个人,这个人将来一生的苦乐祸福,这个人将来在社会上的功罪,我们应该负一部分的责任。说得偏激一点,我们生一个儿子,就好比替他种下了祸根,又替社会种下了祸根。他也许养成坏习惯,做一个短命浪子;他也许更堕落下去,做一个军阀派的走狗。所以我们‘教他养他’,只是我们自己减轻罪过的法子,只是我们种下祸根之后自己补过弥缝的法子。这可以说是恩典吗?”
挪威剧作家易卜生有一出话剧名为《群鬼》,父亲阿尔文荒淫纵欲,死于花柳病。儿子欧士华受其遗传感染 ,最终也发病身亡。剧中有这样的对白——牧师对阿尔文的夫人说:“一个孩子应爱敬他的父母?”阿尔文夫人问:“欧士华应该爱敬阿尔文先生吗?”
就像儒家宣扬的“父为子纲”一样,基督教也有孩子必须敬爱父母的信条,胡适对此怀疑道:“假如我染了花柳毒,生下儿子又聋又瞎,终身残废,他应该爱敬我吗?”
依我看,胡适的本意并非是说父母于子女无恩,他只是质疑父母要求子女报恩是否合理而已。将来要生孩子的男女们,希望也想想“父母于子女无恩论”这一说法。 顺序可能有点乱,但是大概意思应该能看得懂。总之就是从孔融的思想出发,加上鲁迅胡适之类的想法。网上去查查看,整理整理就行。
㈤ 为什么小时候让梨的孔融长大了却宣扬,父母无恩论
“孔融让梨”的故事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详了,不过关于“父母无恩论”,倒是鲜为人知了,更少有人知道孔融的死也跟这个“父母无恩论”有关了。
归根到底,“父母无恩论”所宣扬的主要是在生育的过程中,父母是主动的,孩子是被动的,所以父母不应以此为恩。
事实上,从古至今,很大一部分人都会认为“ 生育之恩”不如“养育之恩”,也有这方面的意思。至于说孔融的“父母无恩论”跟他的代表作“孔融让梨”之间,是否有“人设”上的矛盾?水一白想,看懂了“父母无恩论”,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孔融“人格分裂”了。